拓森又转到了原来的地方,抓住一个士兵问:“这儿的人呢?”

    那士兵说:“刚才二王子过来了一趟,看上那个女人,把人给带走了。”

    “……”

    拓森脸色就更阴沉了。

    如果是普通士兵带走的,他还好去要人,但被哈莫那带走,那就只能等王子尽兴,再去要人。

    否则哈莫那发起火来,自己也不好招架。

    想想哈莫那最近在营中乱七八糟的行为,拓森烦躁的转身,与辛罗依回报去了。

    “什么!”辛罗依听后,连耳朵上的伤势也无法顾及,豁然站起身来:“她被哈莫那带走了?”

    “士兵是这么说的。”

    “快、春嬷,快点!”辛罗依慌张地催促。

    春嬷赶紧为她裹住耳朵上的伤口,扯痛了她也咬牙忍着。

    她得立即把那傅南香弄出来才行,因为傅南香的手上,有要命的东西!

    ……

    大帐之中,哈莫那捏着傅南香的下颌,狼一样的眼睛发散着精光。

    他脖子上的兽牙在傅南香眼前一晃一晃。

    松垮的衣服下,纠结的肌肉健硕,充满危险。

    傅南香大气也不敢出。

    任凭她在泸州军营之中如何嚣张,如何众星捧月,但在眼前这个男人手上,她知道自己屁都不是。

    这个男人,捏碎她的喉咙,只需要两根手指。

    “你哪儿来的?”哈莫那的汉话不好,发音怪异难听。

    傅南香脸色发白地说:“我、我叫傅南香,我来找公主的——”

    “傅南香。”哈莫那缓缓重复着,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白牙,说着,他已经提起傅南香丢到了不远处的兽皮上。

    比起他如今营中的那几个女人来,傅南香这张脸简直太对胃口了。

    打仗,如此枯燥,就需要女人来调剂调剂才行。

    他压了上去。

    傅南香尖叫:“你走开、别过来,我是公主的朋友,我要见公主,我——”

    哈莫那冷笑:“别找她了,这里我说了算。”

    她那点自以为厉害的三脚猫功夫,在眼前高壮如野兽的男人面前,连挠痒痒都不算。

    而她越是反抗,男人只会越兴奋。

    他享受是就是征服的过程。

    嗤拉。

    那点破布,禁不住哈莫那的蛮横。

    傅南香这一瞬间惊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忽然大喊道:“住手!我有平王的令牌,我是平王的人,我是公主的人,你滚开!”

    哈莫那怎么可能理她。

    这柔然军营,什么平王什么公主,说了都不算,他才是老大。

    辛罗依过来的时候,正听到里面傅南香的这些话。

    她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变得又青又白。

    哈莫那的帐前守着他的护卫,这种时候,任凭辛罗依有天大的要事,也不可能放她进去。

    辛罗依咬牙片刻,立即转身往回走,吩咐春嬷:“快去找云先生!”

    春嬷快速离去,辛罗依回了自己的帐篷内,以最快的速度将要紧东西全部收起。

    不多时,春嬷进来了:“云先生昨晚睡在那于寿账中,这会儿已经回去了。”

    “嗯。”

    辛罗依把东西交给春嬷:“快些收拾,咱们可能……要走!”

    她言简意赅交代了,快步到了谢流云账内,一进去就说:“傅南香来了,这会儿就在哈莫那的账里。”

    谢流云神色阴郁:“我已经知道了。”

    “你的玉佩还在她手里!”辛罗依咬牙说:“如果哈莫那知道你的身份,他只怕不会再听我们的,还会立刻杀了你——”

    辛罗依快速又说:“我们赶紧离开!”

    谢流云说:“我和于寿走,你在此处,他问起你只说是被我蒙蔽即可。”

    辛罗依不离开柔然大营,她还是柔然公主。

    只要她还是柔然公主,便还能在王庭说得上话。

    但若此时随他离开,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谢流云神色镇定:“早知此处会有变故,我早有准备,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复颜蛊我已经准备了半年多的分量,你的脸也不会出问题。”

    “流云——”辛罗依面色大变,“你早有准备?你要去宁州找那个女人是不是?!”

    谢流云眼底似有烦躁一闪而过,却很快被温柔所掩盖,他捧起辛罗依的脸,给了她一个深情无限的吻,低声说道:“我去海上,那里危险重重,你还是留在这里安全一些……除了你,我从未对任何女子这样过,放心了吗?”

    辛罗依被他的柔情迷惑,纵然心中万分不舍,竟也愿听他的话,艰难地点了头。

    谢流云将她拥入怀中,片刻后,说道:“你好好保重,我会传信给你。”

    ……

    账内

    哈莫那得逞了。

    傅南香的拼死反抗,激起了他的征服心,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子,等傅南香再也没力气反抗了,他总算尽兴罢休。

    士兵抬了水进来。

    哈莫那看也没看兽皮上的女人一眼,把自己整理干净,穿戴整齐。

    哈莫那吩咐道:“把她弄出去吧,单独放个帐篷。”

    “是!”

    士兵上来连着兽皮把昏死过去的傅南香卷了起来要拖走。

    当!

    一堆破布之中,掉出了一块玉佩来。

    哈莫那扫了一眼。

    士兵赶紧捡起玉佩,送到了哈莫那手上去。

    “龙?”哈莫那看着那玉佩,若有所思,雕龙的玉佩,在庆人那里是很有讲究的,据说,是皇子才能配得起的东西。

    他又想起方才那女人嘶声尖叫什么平王。

    哈莫那抹着下颌片刻,吩咐道:“把这个女人看好。”

    之后,哈莫那起身往外,直接往辛罗依帐篷那边走。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往柔然这边来送嫁的那个亲王,好像就是平王,只是接亲的不是他,他当时也没见到人。

    辛罗依是和平王一道来的,那她肯定很熟悉平王。

    那天去泸州城里,也是辛罗依去的。

    这么巧,这会儿这个女人就跑来又是喊平王又是喊公主的。

    还有辛罗依身边那两个莫名出现的庆人……

    实在有点蹊跷。

    哈莫那一边走一边吩咐身边的人:“去把那两个庆人给抓起来!”

    不攻城,非要搞什么阵,如今又扯出这些说不清楚的事情……

    他心里早就烦躁,如今正好借着这机会好好发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