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明显，做不到。
飞剑直接贯穿了徐白的心脏而后稳稳地飞回了道妖手中，光滑质朴的表面没有一丝血痕。
“今日不宜妄造杀孽，汝且好自为之。”原先满口大白话的道妖此时又改成了满口古文，无常变化的模样就和他本人一般神秘。
不过这些和徐白都没什么关系就是了，即便有着小欧吊命，心脏本就被血枪的副作用损坏现在再度遭到重创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道妖带着万高摩天扬长而去。
数分钟后，心脏勉强恢复跳动的徐白强行支撑着身体走向基地所在的方向，凭他一人无法做到的话就算不顾面子也要找来帮手。
正因为尝试过放手，所以他此刻才更加害怕失去高摩天，即便这个浑身都是缺点的小老头和他不过一起执行过一次任务。
“等我一下，马上就来救你，老高。”
……
另一边许皓在结束了一天无聊的他早已学会的课程后，独自乘着管家接送的轿车前往妹妹所在的庄园。
今天他的心情特别不好也因此越发期待看到妹妹的笑脸，那样他多少能消去些今天的不快，来自于被一介贫民不知死活的挑衅。
和往常一样的路程以及和往常一般的风景，许皓努力挤出一副温和的笑脸，他并不打算让妹妹知道太多外界的琐事也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等到了庄园门口，许皓一下车便看到了一样格格不入的东西，一辆火红的摩托正停在庄园的门口，摩托表面悦动的火焰图案和死气沉沉的庄园是如此格格不入。
“少爷，都是我监管不力居然被人闯进来了。”管家同样看到了那辆突兀的摩托当下也有些紧张。
“无妨，多了具霉菌的养料没什么大碍，到时候别忘了处理掉摩托就好。”许皓轻笑着自己的大惊小怪，估计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毛贼罢了，就和那个姓龙的一样仗着自己有点功夫便无法无天。
该死怎么又想到那个晦气的家伙。许皓有些烦躁地想到，不过当他走向府邸的路上却没看到什么尸体：“看样子已经被霉菌分解了吧，可怜的家伙。”
站在府邸前颇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一番衣物，细心打理过自己外表的许皓从来只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妹妹看，至少在许净眼中自己是个几乎完美的哥哥。
“呀，是哥哥！”敲响房门的许皓听到了那熟悉的惊喜声，不过今天的许净似乎格外高兴。
这小妮子又在玩什么花样呢？许皓颇有些好奇地推开了大门，今没有主动冲出的霉菌仿佛已经被清除了打扮，平日里宛如魔境的宅邸内此时也恢复了最初装修时的富丽堂皇。
难道……妹妹她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了？许皓强忍着心中的惊喜迈着急促的步伐来到了卧室门口敲响了房门。
虽然隔着房门依旧能听到若有若无的钢琴声，妹妹什么时候钢琴也弹得这么好了？虽然有些不解，但这种小事很快就被许皓抛之脑后。
“请进。”得到许可的许皓激动地打开了房门，而后看到的一幕几乎令他当场恨不得挖出自己的眼睛，饶是他也跟随着父亲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此刻他依旧忍不住被气到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你……你！”许皓颤抖着指向房间内不该存在的第三人，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快崩溃。
“你好啊，许同学。”龙玄此时正乐呵呵地抱着许净手把手教她如何弹钢琴，而在他怀中的徐净那副情窦初开的羞涩懵懂模样更加令许皓怒不可遏。
“小净，快离开那个男人。”许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因为嘴角的血迹怎么都无法掩盖他心中的天翻地覆。
“为什么？哥哥，龙哥哥可是第一个不会被我的能力伤害的人，净儿不想离开他。”许净说着有些紧张地握住龙玄的衣袖，仿佛生怕他会真的选择离开。
“这下我的好妹妹又多了一个。”龙玄笑着揉了揉怀中女孩的脑袋，不过说实话他也没丧心病狂到对这么小的女孩下手。
如果说秦然是他主动放手的借口，那么许净则是他真心喜爱的保护对象。
“看样子净儿还是和我更加亲近啊。”龙玄一边揉着许净的小脑袋一边得意地看向许皓，显然门口摩托的车主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龙玄……”许皓捂着脸努力不让许净看到他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可他做不到，如果说龙玄挑衅他尚且可以置之不理，那么对许净出手这已经是在他的底线上蹦迪。
“如果你还是个人，就和我出去，我们自己解决。”许皓紧握的拳头已经将自己的掌骨生生握碎，天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愤怒和羞辱有多么深刻。
“好啊，那么净儿，哥哥们出去商量事情了，自己先照着我刚才交的好好练习吧。”龙玄倒也没有无耻倒地，而是放下了许净温柔地捏了捏她的小脸。
“龙哥哥，你还会再回来嘛，净儿不想你走。”从小待在温室中的许净哪会想到许皓和龙玄间有多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看着徐白不舍地挽留。
“放心吧，我也舍不得你。”龙玄说着拉起许净的小手，钩起了小指：“我发誓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那我也发誓，一定会在这里等你回来。”许净纯洁的笑容反倒让龙玄有些自惭形秽，但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容。
“话都说完了吗？”许皓推开大门，冷冷地看着龙玄：“那就快点出来吧。”
……
半小时后，在庄园外的一处旧楼天台上，整个人都被嵌入墙体动弹不得的许皓早已遍体鳞伤，昏死过去。
而龙玄则是毫不客气地上前一个巴掌将他抽醒：“醒醒，废物。”
“……别，别杀我！你不就是想要小净吗，我把她给你就是了，你爱怎么玩怎么玩！”
被足足暴打了半个小时的许皓此刻仿佛仿佛受惊的野狗一般除了凄厉惨叫外甚至不敢反抗，从未受到死亡威胁的许皓此时已经为了活下去连妹妹都能放弃。
“啧。”看着许皓那副委曲求全的可悲模样，龙玄反倒失去了兴趣，直接一拳将他再度揍晕过去：
“要不是不想净儿为你这个废物哥哥伤心，我今天绝不会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