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十分不客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刚夸你几句,这就喘上了?”

    多铎却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多尔衮正巧从屋里出来,见着多铎的模样,便拉下脸对苏拉玉儿道:“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如今还没好全呢,你下手轻着些。”

    见自己不小心捶到多铎伤处,苏拉玉儿本就有些心虚,再被多尔衮这么一说,只得讷讷地低了头道:“下次不敢了。”

    多尔衮看看苏拉玉儿,只“嗯”了一声,又叮嘱多铎好生修养,便大步往府外走去。

    多尔衮去哪里,苏拉玉儿并不关心,倒是拉着眼前依旧龇着牙的多铎,就要扒他衣裳。

    多铎赶紧四处闪躲,想方设法避开苏拉玉儿的咸猪手,苏拉玉儿被惹急了,高声道:“你脱是不脱,长嫂如母不知道吗?做嫂嫂的关心一下你的伤势,有你这样不配合的吗?”

    多铎咧嘴笑道:“你别听我哥瞎说,也没多重的伤,就是一道浅浅的口子,早就好了。”

    苏拉玉儿对他这话是万分的不信,撇嘴道:“伤势不重,我方才捶那一下,至于这么大反应么?你今儿要是不脱,以后就别想再来我们府里蹭吃蹭喝!”

    多铎被逼得没办法,只得走进厅堂,犹犹豫豫地将上衣退去,脱到只剩亵衣时,那件白色的亵衣上分明已经渗了不少血迹。

    多铎无奈地看看苏拉玉儿:“这样行了吧,伤势真的已经没事儿了!”

    苏拉玉儿却不依:“全部脱了,待在这儿不准走,我去拿金创药给你上药。”说着,便亲自去府里的大夫处取了上好的金创药来。

    多铎这一回倒是十分听话,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苏拉玉儿回来。

    胸口的伤势确实不轻,再深上一些,恐怕就要伤到骨头了,这伤口本就没有长好,被苏拉玉儿一捶,便又裂开了些。

    苏拉玉儿一面用手指蘸着金创药给他上药,一面数落道:“受这么重的伤也不说,不知道你瞒着干什么,旁人也就算了,连我也要瞒?”

    多铎嘿嘿笑着,并没有说话,白嫩软滑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胸口的肌肤,身上无端端觉得有些燥热。

    苏拉玉儿替他上完药,用绷带包扎好伤口,抬头一看,这人的一张面孔红得跟什么似的,不由好笑道:“你脸红什么,嫂嫂替你上个药,至于害羞成这样么,往常也不是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人呐!”

    多铎顿时恼羞成怒,扒拉几下将衣裳穿好,只粗声粗气说了一句:“谁谁谁害羞了!”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苏拉玉儿看看手里的金创药,再看看多铎逃窜的背影,一头雾水地嘀咕着:“跑得这么快,看来这伤口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没过多久,多铎又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把精铁铸成的大钢刀,他将钢刀递给苏拉玉儿,别别扭扭道:“诺,你要的!”

    苏拉玉儿才不管他在别扭什么,接过钢刀一看,果然是染过血好东西,锋利中透着股摄人之气,远非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里胡哨之物可比:“你这是斩杀了哪位大将弄来的?”

    一说起战场上的事情,多铎完全抛却了先前的别扭,变得神采飞扬,手舞足蹈道:“是林丹汗手下的左翼亲王锡尔呼纳,你是不知道,那锡尔呼纳出了名的力大无穷,我与他大战三百回合,才将成功将他斩杀的!”

    苏拉玉儿笑道:“那你岂不是立了大功?”

    多铎将两只手往腰间一插,得意地眨眨眼:“那可不!”

    苏拉玉儿看看手里的钢刀,突然觉得自己拿了他最大的战利品好像不大好,便要将刀递还给他:“这刀你还是收回去吧,我那时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说实在的,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放在你手里,日后也是个纪念。”

    多铎却说什么都不愿意收回去:“答应了你的怎能反悔?我多铎可不做那等出尔反尔之人!”

    正说着,忽然有人来报,说大汗宣十五贝勒入宫,多铎一听,便赶紧回府更衣入宫去了,到了,那把钢刀依旧在苏拉玉儿手里。

    晚间,多尔衮回来以后,一眼便见着那把钢刀,还问起这刀怎会在她手里。

    苏拉玉儿便将这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他,本来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多尔衮却道:“你可知多铎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苏拉玉儿一愣,反问道:“不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多尔衮指着那把钢刀道:“就是被这把刀所伤,后来他斩杀了刀的主人,便留了这刀做纪念,因是把好刀,好些人向他讨要呢,他却说什么都不肯给,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对你倒是大方得紧。”

    苏拉玉儿想了想道:“许是他言而有信,先答应了将斩杀的最高级别将领手中的武器拿回来给我,便不能再将它给其他人了。”

    多尔衮沉默一阵,若有所思道:“也许吧。对了,今日大妃跟我提起多铎迎娶福晋的事情,她说你已经看好几位了?”

    说起这个,苏拉玉儿自然振振有词,经过大妃提醒之后,她平日里便留意上了,也派了府里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