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问：“老宋有没有说你要讲多久？”
“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栗园老实回答。
程承点头：“你到时候注意一下语气语速之类的，写个六七百字就够了。”
在程承的帮助下，栗园弄出了六百多字的演讲稿，包括栗园自己的学习经验，方法还推荐了一些课外的书籍等等，栗园通读了一遍之后觉得还算满意。
“对了，我是不是得把稿子背下来？”栗园犹豫了一下问，“到时候站在台上边看稿子边念感觉好像不太正式。”
程承赞同道：“能背下来当然是最好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会紧张得忘词。”
栗园满头黑线：“……能不能说点好话？”
“忠言逆耳。”程承一本正经地感慨了一下又说，“你把稿子誊写一遍吧，免得到时候上台发现有些字不认识。”
初稿因为是草稿，栗园手速很快，不少字看起来都像鬼画符，她汗了一下接受了程承的建议。
栗园誊了没几行，突然觉得有点肚子疼，最后一节课老师不在，她就直接从后门溜出去洗手间了。
在她身后，程承瞥了眼她的背影把写完的练习册放好，拿起栗园的纸笔认认真真地替她誊抄起来，他的字迹比栗园的流畅好看许多，专注于誊写的程承没发现前面胡璐偷偷看过来时若有所思的目光。
栗园的回来的时候，程承已经誊到了尾声。
☆、只是好朋友
栗园回来的时候见桌上摆着已经誊写好的演讲稿。
程承的笔迹自然是十分满意的，整理了一下桌面对程承说了声谢谢戳了戳前面李明伟的肩膀把位置调换了回去。
胡璐见她态度自然心里更是奇异，这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猫腻，但真的处处透着一种默契。
走读生晚自习最后一节课下课是九点十分，栗园跟胡璐收拾东西回家。
两人走出学校大门准备去吃点夜宵，何浩轩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冒出来拦在两人面前对栗园说：“栗园，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栗园和胡璐对视一眼，胡璐放开挽着栗园的手笑嘻嘻地说：“去吧去吧，我在前面小卖部等你。”
何浩轩在大家的心里是个文静还有点腼腆的男生，平日里跟谁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胡璐还没见过他这么凝重的表情。
等胡璐走开，何浩轩才带着栗园往旁边走了几步，两人站在路灯的阴影里，路过的人不仔细看可能还看不到这里站了两个人。
栗园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刻意等在这里，难怪她和胡璐走过来都没看到人。
“有什么事吗？”
站了一会儿见何浩轩没有要开口的迹象，栗园疑惑地问了一声。
何浩轩本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抬头盯着栗园低声叫她的名字。
“栗园？”
“嗯？”
“……我喜欢你。”
栗园这次是真的愣住了，良久她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慎重地开口：“对不起。”
上辈子栗园被胡璐告知何浩轩似乎喜欢自己，心里一度觉得新奇，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找不出什么优点，怎么可能会有男生喜欢她，为此有一段时间还特地偷偷观察了许久却不得要领，最后不了了之。
而她情窦初开默默暗恋的人也在多年后渐渐在记忆里褪色。
年少的喜欢无论有没有结果都是美好的回忆。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真正十四五岁的栗园心情大概是害羞，不安又隐秘的欣喜着的，可惜她不是，虽然不至于心如死水，至少站在面前的何浩轩是没有办法打动她的。
栗园写过许多波澜壮阔，生死相许的爱情，但她除了一场将近十年的暗恋，并没有真的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
虽然她很期待，但绝不是现在。
何浩轩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语气却显而易见地低落下来，好半晌才问：“……是因为程承吗？”
“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栗园倒没奇怪何浩轩会提到程承，因为她和程承确实关系很好，可以说除了胡璐，和她处得最融洽的就是程承了，连胡璐有时候都觉得他俩有猫腻，但是天地良心，他们确实只是好朋友。
也正是这一世撇开了前世那点少女心事的关系，和程承相处下来，栗园才觉得程承比她印象中更成熟一些，所以两人才能相处得那么自然。
何浩轩没有再说话。
栗园也不知道该说点别的什么，总觉得面对何浩轩有些心虚和尴尬，只好说：“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等何浩轩回应，栗园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
等在小卖部门口的胡璐见栗园过来，故作神秘地冲她眨了眨眼睛问：“怎么样，副班长是不是摊牌了啊？”
栗园白她一眼不予置否，胡璐也不追问，虽然她确实对栗园的八卦感兴趣，但她很了解栗园，知道她根本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