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别，“给Yami姐发个消息，说我出发了。如果不延误的话，我下飞机就跟她联系。”
骆骆点头，买包包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直到星光会议中心在后视镜里渐渐变小，她才靠在椅背上，放松地塌下了双肩叫苦，“累死我了……我活活在会场陪跑了仨小时，烟瘾都犯了好几回。”
买包包毫不动摇地开着车，“你自己去后面把衣服换了，抽烟没门，你经纪人交代过这车上有烟雾警报器。接着憋吧女明星，再憋仨小时，落地去酒店，躲在房间里偷偷抽。”
凌麟转头看了眼开车的买包包，半死不活地磨牙，没好气儿地“哎”了一声，“你又把头发剪短了？”
买包包在等红灯的间隙看了眼后视镜，自恋地飞了个媚眼，几乎短成寸头的一侧剪出了一道斜杠，她长得又英气十足，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个痞坏的男人，“好看不？”
凌麟毫不犹豫，“好看。”
没等买包包得意，她继续道，“不怕渣女大波浪，就怕寸头带道杠。一会儿你千万不要送我下车，我怕被媒体拍到。”
买包包穿着白色的短袖，露出手臂上一半的花臂图案，帅气地单手转了下方向盘，一挑眉，“怕什么，我是女的！”
凌麟哼笑一声点头，“对啊，我就是怕媒体写我是LES。没听见刚才大娘夸我什么吗？传同性绯闻我不就花花绿绿了？”
买包包早习惯了她的毒舌，一面打着转向灯并道，一面云淡风轻地以毒攻毒，“对，你怕爆LES绯闻，所以你网恋。”
凌麟蓦地被她噎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她正要还击，买包包又笑了一声，舔了舔牙齿，十分欠揍地说，“不知道在大娘的定义里，网恋算不算花花绿绿的哦？刚才真应该下车问问的。”
“网恋怎么了？！”
她垂死挣扎着为自己申辩，“互联网时代，网恋和相亲一样，都是一种正常的恋爱方式！你懂吗？！”
买包包不屑地轻嘲一声，“正常的恋爱方式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网恋，就是现实里你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路人，隔着屏幕为他要死要活，还叫他哥哥！”
凌麟沉默了一下，诡异地没有出言反驳。
两秒后，她忍不住扒着车门坐直身子嘀咕一声，“操……你怎么知道我叫他哥哥！”
买包包一阵恶寒，“我可ball ball你啊凌麟，你清醒一点吧！你一个国民女星，跟他在网上打了几天游戏，就对他产生感情了？”
凌麟皱着眉几乎想翻白眼，“你再大点声呗？咱俩能听见算什么本事？我给你拿个喇叭，你摇开窗户循环播放，喊给这条街上所有人听好不好？”
买包包从善如流，仔细想了一秒，“可以的，我组织了一下引人入胜言简意赅的语言，保证狗仔队即听即用。我就喊——
震惊！当红小花凌麟曝光情感生活，或恋一米六二百斤死肥宅！”
凌麟倒被她逗笑了，“哎，别说，你是个合格的标题党。”
顿了顿，她又不怎么在意地回嘴，“不至于吧，他声音那么好听，我看过照片，长得也挺清秀的，万一是188的幂次方呢？”
买包包冷笑三声，“高P照，P妈认那种吗？声音好听的大多不好看这种话我都懒得提了，我就问问你，188cm，188mm，188㎡的男神，为什么要网恋？人家现实里上条街都能钓回一个鱼塘的鱼，是迪不好蹦了还是酒不好喝了，非要跟你网恋？”
“或许他跟我一样，忙得没时间恋爱呢？”
这回不用买包包泼冷水，她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好像也不是，我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他偶尔在线时间还挺长的……”
买包包稀奇，“哟，还行，还有的忙呢，不是无业游民啊？”
车窗外霓虹流光飞舞，凌麟拉下上方的镜子，看着自己那张脸，有些疑惑地凝眸，“你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其实我也没有要死要活啊……我甚至没有想明白，你说他都不知道我姓甚名谁，我用一个虚假的游戏人物、虚假的游戏名跟他谈恋爱，也算是‘我’跟他恋爱吗？”
这个问题有点深奥，买包包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她，“我觉得还行。”
凌麟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行。”
“网络人物也会有感情的，相处久了什么都会有感情的，或许你知道电子宠物吗？电子宠物养死的那一天，还不是很多人都哭天抢地？！”
没养过电子宠物的凌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她微微摇下了一丝窗户，吹着徐徐夜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等养死的那一天再说呗。”
买包包彻底无话可说了，“……你经纪人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道。没有必要让她知道，我又不想怎么样，说不定过两天我进组忙起来就不跟他联系了呢。”
她还是放心不下，“那万一他缠着你呢？”
凌麟笑了一声，车窗倒映的侧脸轮廓完美无瑕，她的唇很美，笑起来的时候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