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响任由他放手去做?要知道,对方可是时时刻刻为她的将来谋算的娘亲啊。
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银子,倘若拿出来给他捐个一官半职,以他的聪明才智,只怕早就是这海州知府,一手遮天了。
“爹,做个决定吧。”白千柳没什么耐心的打断他的话,冷笑着看着洛云夕。哼,只要把她赶出白府,她还能保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日子?
到时候,她每日为衣食劳心,还拿什么和她这白府嫡出的大小姐相比?
“干爹,您就听姐姐的话,让夕儿离开白府吧。夕儿家中尚有母亲弟弟,断然没有继续留在白府的理由。”
她并不是那无家可归之人。在东海郡,爹当年尚留下三间茅房,收拾一下,勉强可以住人。她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死乞白赖在别人家?何况,刚才白念衾一把握着她的手,大手拇指重重在她掌心按了几下,他的意思,她还不明白的话,那就是傻子了。
白府,断然不能再留下去。
“柳儿,你娘已经去了,爹身边也没有个女人,你看……”下面的话,白念衾没有说下去,但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姐姐!”听到白念衾公然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洛云夕一颗心瞬间直坠冰窖。求救的目光看着白千柳,心中只盼着她看在干娘的情分上,放过她。
白千柳退后一步,目光来回在白念衾和洛云夕身上来回扫视着,最后停留在洛云夕祈求的目光上,恶毒一笑,眼眸里浓浓讥讽:“爹,娘亲棺木刚刚下地,你就这么猴急,不怕人家议论?”
见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洛云夕的眼眸骤然黯淡了下去,而白念衾则是眼眸一亮,温文尔雅的表象全部没了,猥琐笑道:“白府乃是海州首富,夫人去世,养女不甘被逐出府中,设计本老爷,别人又如何会议论?”
“干爹?!”洛云夕如遭雷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就是平时总是一副儒雅风度的干爹?竟然是这般龌龊的小人。
“哈哈,好,爹果然好妙计。不过,把她挪出府去,你爱怎么就怎么,不碍我的眼就行。”白千柳一口答应,鄙夷的看着洛云夕:“只要别坏了白府规矩就行。什么脏的臭的都朝府中拉。”
“……”洛云夕一颗心瞬间痛的几乎麻木。这就是她发了毒誓,要一辈子照拂的好姐妹?
提着裙角,转身就朝大门口跑去,一想起白念衾那猥琐的笑容,下流的举止,她的心中,就是满满的恐惧。
“贱人,还想跑?得了白府这么多年的照拂,是时候回报了。”白千柳冷笑着看着洛云夕窈窕的身材,啧啧,一想到她以后的命运,心中一阵阵快意。
“柳儿,你放心,她跑不了。”白念衾满意的说道,不紧不慢的朝洛云夕跑去的方向走去。
“贱人!”白千柳冷冷一笑,伸手摘下几朵白色的月季花,凑到鼻端,闻着它们清新的香味,又瞬间猛扔在地,狠狠的践踏了下去。
一颗不起眼的粗大柳树后面,白千荷的身子瑟瑟发抖,青白的小脸上,两只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第八章 恶奴
洛云夕提着裙子,拼命朝大门口跑去,近了,更近了,只要出了前面那道朱红色的大门,她就是自由身了。
都怪自己糊涂,在收到白千荷的警告后,光顾着干娘昔日的情分,想要等她丧事办完后,再离开白府,谁料自己早已经成了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眼见着角门就要到了,更让她惊喜的是,那门竟然是打开的。透过门,可以看到外面远处的街道,以及三三两两行走的百姓。
就在她离那个门还有四五步远时,却见两个粗壮的嬷嬷,猛然关起了门,其中一个,干净利落的落了锁。转身,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洛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呀?”
洛姑娘,洛姑娘!
不再是以往的称呼,“云夕小姐”,看来,白念衾对她的心思,除了干娘和自己,府中是人尽皆知。
不,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倘若留下,只会有无穷无尽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一颗心,跳的几乎要蹦出胸腔,贝齿紧咬下唇,提着裙角,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后背上,香汗涔涔,心底那股无比的冷意,一个劲儿把她淹没……
白念衾笑吟吟的让人搬把椅子,坐在那十字路口,如抓到老鼠的猫般,看着落云夕提着裙角折返回来。
“跑啊,乖乖,无论你跑到哪个方向,都要回到我的怀抱中来。我就知道,舍不得离开我。”
这府中,任何一个出口,他都派人把守着,洛云夕就算插翅也难逃出他的手掌心。
这么一个娇艳如花朵般的妙人儿,柔软的腰肢,温柔娴静的气质,婉转娇啼,一定蚀骨。
想到这里,白念衾只觉得小腹一紧,一股热流顺着小腹部朝四肢百骸奔涌,“来人,抓住洛云夕,直接送到我房中。”
两个粗壮的嬷嬷,不知哪里奔了过来,一人扭着洛云夕一只胳膊,把她朝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