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仙君,松闲告诉我,这个刘修和孙娴其实是有婚约的。”

    丹序点点头:“本君知道,方才在卷宗上看见了。”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丹序挥袖熄灯,他拉我到他怀里,然后隐身在屋内。

    松闲也隐在旁边,两手环抱,冲我挑挑眉。

    我脸上飞速变红,自己都能感觉到热度一丝丝爬上耳际,心脏一上一下跳跃得格外清晰。

    真不是我不够稳重啊,这还是老仙这九百年来第一次和男子靠得如此之近,况且这人还是我以前喜欢过的仙君。

    娘啊,我这几百年没动过心了,这次不会还要栽在他手里吧。

    我抬头看着丹序的侧脸,他神色如常,面色如玉,长发垂至胸前,我将他的长发拨弄过去,眨眨眼,看见他轻薄如翼的耳尖带了红。

    我瞬间就不敢乱动了,他是害羞了吗,娘唉,我该怎么办?他为什么会害羞?是因为我吗?他不会有点喜欢我吧

    这样想着倒把自己弄得满面通红,我赶紧晃晃头甩开这种想法。

    门被打开,披着外衣的中年人点上灯,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这耗子到处窜,等把屋里粮都吃完了就安生了,什么玩意儿!”

    说完他走到贡台边取出三根香,低头吹了吹香上的灰尘,借着烛火点上,嘴里神神叨叨:“祖宗保佑,先祖是为川县安宁才杀了那些道士,可别回来找我们子孙的报应。”

    “我知道因果报应,只是我们刘家流落如此地步也算报应了,先祖你们在地底下可得保佑我们后生,不能让那些道士找来我们寻仇啊!咱们刘家还有两个小的,你们得庇佑他们啊!这可是咱们刘家独苗苗了。”

    他说完抹了抹脸,坐到一边的凳子上,长叹一声:“我这就来给你们守灵,我今晚上给你们守一晚上,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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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观的事果然和刘家有关系。

    松闲盯着跪在贡台前的中年人,眸色起伏不定。

    我凑到丹序耳边:“仙君,我们要不先走,在这里耗一晚上也没用。”

    他却摇摇头,恰好松闲看过来,他们交换了个眼神,丹序指尖微动,门外一道劲风吹来吹熄了蜡烛,将门也关上。

    刘贡正要摸索起来重新点灯。

    松闲笑了笑,将微束的头发放下拨乱,咬破手指勾了一道血痕在嘴角,然后他缓缓走过去,一只手搭上刘贡的肩膀。

    黑暗里我看见刘贡的身体狠狠抖了抖。

    松闲捏着沙哑的嗓子:“你若出声,本道难保屋外那几人还能活着。”

    刘贡声音颤得都快哭出来了:“你,你是道士?”

    “呵呵,死了几百年了,哪儿还是道士。”松闲冷漠地笑笑,他掐着刘贡的后脑勺,“鬼还差不多。”

    刘贡一把跪倒在地:“我们刘家也不是故意害你们,那时候你们已经死了啊。”

    “死了?”松闲假意皱皱眉,“怎么,是我们死的不够惨吗?还要把胳膊腿全卸下来才满意?”

    刘贡半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我刘家对不起你们,您要寻仇也找错人了,您要找就找先祖去啊,我刘贡没什么对不起你,我刘家已经够惨了。”

    说完他竟然哭了起来。

    松闲一脸尴尬,他看了看我们,又问道:“我这三百年来在地下一直在想,刘修以前还是个正人君子,何故要干出这等龌龊事!”

    似乎是一时想不起刘修是谁,刘贡愣了愣才道:“先祖也是为了川县安宁。”

    “你们是被那些恶鬼寻仇惨死,当年有个江湖先生告诉先祖,恶鬼致死的人埋在地下会尸变,你们统共近百人,咱们川县是个小地方,受不起这些大祸,所以才只好将你们分尸,永绝后患。”

    松闲冷笑:“好一个永绝后患,可是你看,我不还是找来了吗?”

    事情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丹序不再作停留,衣袖轻挥就带我到了外面。

    我松开搂着他腰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屋外严寒,风雪很大,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积了一层雪,风刮着鹅毛大的雪,我几乎要看不清丹序的脸。

    我搓搓手心:“竟是被一个江湖术士给诓了,这刘修也是个昏人。”

    丹序道:“他毕竟是个□□凡胎。”

    “不过我们把松闲一个人丢下真的好吗?”

    丹序的声线冷冷的:“怎么,你想去陪他?”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怎么可能,我是你带着的小仙,自然是要跟着你的。”

    他抓住我乱挥的手:“脑子是坏掉了吗,手这么冷也不知道运气。”

    我撇撇嘴:“这不是刚出来没注意嘛。”

    我摸到袖子里的红绳,拿出那块护身符递给他:“喏,还你,多谢了。”

    丹序没有接过去,他推推我的手,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拉我:“我看你一会儿又得跟丢。”

    他还记着我在魔界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