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懂事。”
说笑间,一家人走进院门,径直向正房而去。
“祖父,怀瑾回来了。”
眼见房门在即,向来不疾不徐,温文尔雅的陶定章就步履略微加快,略过掀开门帘的丫鬟,隐隐有些失态的扬声说道。
看来美男爹和这个曾祖父的感情很好,也对,听说美男爹是在这位曾祖父膝下长大的。
据说是当年为了慰藉父亲的丧妻之痛,现任怀谦侯陶明乐,特意将三子陶定章送至他老人家膝下长大。
陶灼眼睛转转,都说自家美男爹是最像这位曾祖父的人,却仍旧不及他老人家。
这,倒让她有些好奇这位曾祖父的风采了。
“怀瑾回来了。”一道温和慈祥的声音响起。
“拜见祖父。”
随后又是两道激动的声音。
“回来了。”
“我儿,你总算回来了。”
“拜见爹娘,儿不孝,竟这些年未曾侍奉您们身侧。”
伴着这一连串的声音,陶灼跟在母亲身后,随着大伯他们,踏进了长春居正堂。
一进门,陶灼就见美男爹跪在一面貌清俊,约六十多岁精神抖擞的老人身前。
老人下手,则是分两边坐着一对五十左右,都有些激动的夫妻。
想必这就是曾祖父以及祖父祖母了,陶灼心道。
“阿灼,阿福,快过来拜见你们曾祖父和祖父祖母。”美男爹被那个老人扶起,随后又转身说道。
陶灼和陶行嘉两人赶紧上前,陶灼一抬眼,就见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曾祖父,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看着自己。
陶灼心里一阵疑惑,这是怎么了?
这样想着,陶灼面上却灿烂的笑了笑,桃花眼微眯,后退一步,恭敬一拜,“拜见曾祖父。”
陶行嘉亦是紧随其后,伏地叩拜。
“起来吧,这是你们的祖父祖母,”陶景黎道了声起,又向坐在左右下手的一对夫妇示意。
见此,陶灼麻溜起身。
做的了鬼王,她也弯的下膝盖,想当年她弱小的时候,叩首可是干的最多,也最简单的事了。
随后面带灿笑起身,看向在曾祖父光芒下有些暗淡的祖父祖母,一对书卷气满身,看起来五十来岁的夫妇。
盈盈一拜,“阿灼拜见祖父祖母。”
陶行嘉一切都紧随姐姐其后,“行嘉拜见祖父祖母。”
陶明乐似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只微微颔首。
倒是怀谦侯夫人,也就是陶灼的祖母安澜真,自从见到三子后,便是满脸遮不住的笑意,此时更甚,“阿灼,阿福,快起来,快起来。”
陶灼起身,眼睛眨了眨,随后过去搂住祖母的胳膊,使出撒娇大法,“祖母,这些年,阿灼可想你了,还有您拿手的八宝酥。”
安澜真一愣,随后笑意更甚,摸了摸她的头发,“阿灼还记得祖母的八宝酥,那明日祖母就给你做。”
陶行嘉看了看姐姐,眼睛一转,就走到了祖父身侧,轻声唤了声祖父,就站在了那里,陶明乐看了眼他,把点心盘轻轻往他那儿推了推。
陶定章此时激动稍稍平息,轻笑一声,“母亲有所不知,阿灼自幼过目不忘,”
“哦,果真?”说这话的,竟是怀谦侯陶明乐,他惊讶的看着陶灼,略有些激动。
说来惭愧,老怀谦侯陶景黎便是自幼过目不忘,可陶家四代下来,竟只有陶定章继承了这一点。
陶明乐一直自觉愧对老父,如今又出一个,他又岂能不激动。
“果真。”陶定章肯定道。
“好,”陶明乐抚着胡须,点了点头,又双眸带上孺慕之意看向陶景黎,“父亲您也算后继有人了。”
陶景黎面带微笑,却摇了摇头,“我并不在意此事,明乐你也是,有无皆可,不可执着。”
陶明乐点了点头,却没有应道是或者否。
随后一屋子兄弟姐妹,互相介绍一遍。
等热热闹闹吃完接风宴,回到早早收拾好的致远居,即陶定章的院落,便已是夜色渐深了。
第二日,陶灼又随着美人娘亲和美男爹,前往了尚华伯府拜见外祖父和外祖母,用过午餐后,方才回家。
陶灼坐在马车上,不由感慨一声,不愧是美人娘亲的家人,不论男女,都生的容姿十分出众。
不论是那两个嫡亲舅舅,三个庶出舅舅,还是那个嫡亲姨母和四个庶出姨母,以及她们生下的兄弟姐妹,就没有一个丑的。
陶灼一家回到京都第五日。
今日怀谦侯府热热闹闹,为的,正是怀谦侯三子,即新任户部郎中的接风宴。
按理说外地调入京都,官衔会降半阶,可这陶三爷陶定章,不知为何,刚好赶上前户部侍郎因贪污被下大牢,他就恰好顶了上来,竟然还升了半阶。
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一时之间京都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