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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怜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因燃着碳鉴,屋内暖和无比,她睡得过昏昏沉沉,睁开沉重的眼皮,便看到自家二哥趴在一旁,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她小心翼翼挣开手,然后伸了伸懒腰,感觉自己身上轻了不少,之前觉得身子骨乏重,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力气,现在感觉清爽了几分。

    也许是虞怜动静打了些,本就睡得浅的虞珩闻声醒来,他揉了揉眼,便看到自家妹妹浅笑的小脸。

    “妹妹,痛,喝药。”虞珩睡前记得霍怜寒嘱咐他要在虞怜醒来后,让虞怜及时喝药的话。

    虞怜捏着鼻子喝了药,急忙在舌尖压了一枚蜜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一样厌恶喝药。

    “小姐醒了!这可太好了,方才可是担心死奴婢了。”步兰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将方才虞怜昏迷以后的事说给了她听。

    虞怜一边用着燕窝粥,一边听着步兰说话,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岁月静好,她爱的人都还在。

    “对了姑娘,一刻钟前老太太派人来说,您的表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约摸半个时辰后到府内,让您收拾好就去正厅等着呢。”步兰收拾完东西,便张罗着给虞怜选衣服。

    虞怜听得一头雾水,她哪来的表哥,她记得前世压根就没有表哥这号人物啊?难不成是因为她重生,导致某些事情发展的轨迹出现了变化?

    “表哥?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表哥?母亲也从未提起过啊。”

    “老太太并未说得太清楚,只让您收拾好便过去。”步兰也不清楚,准确来说,她跟在国公夫人身边那么久,也从未见过国公夫人的娘家人。

    虞怜细细回忆着前世的事情,不知到底是哪个环节发生了变化,她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带着虞珩到正厅时,虞老太太已经坐在上首了,此时厅内竟然还有虞氏和虞念轻,这不是她表哥吗,为何这两人也来凑热闹。

    虞怜心中诧异,朝着虞老夫人行了礼便怀着满脑子疑问坐在了一旁,全然没看到一旁的虞念轻嫉妒的目光。

    虞念轻这几次都在虞怜手里吃了亏,还害得她在皇后娘娘面前丢了脸,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开口道:“妹妹可是又哪里不舒坦,怎地来得这样慢。”

    虞怜今日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几分,她随意看了虞念轻一眼,并不打算理会,而是慢条斯理喝着热茶。

    “可是我哪里得罪了怜妹妹,妹妹不愿和我说话?”虞念轻今日有自家母亲撑腰,压根就不怕会得罪虞怜,所以今她打算同虞怜杠上了。

    虞怜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了虞念轻一眼,慢悠悠道:“堂姐说的什么话,你我姐妹情深,我怎么会不愿和姐姐说话,姐姐如此关心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妹妹这几日可备好了衣裙参加凤阳公主的宴会?”虞念轻被虞念和和气气堵了一口气,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

    “我不比姐姐有钱,也没有母亲打理上下,姐姐问我这话,是打算连我的衣裙一起备了?”

    “你……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就谢过堂姐和婶娘,你们大恩大德我会记住的。”虞怜打断了虞念轻的话,笑着朝虞氏行了一礼,也不看两人的脸色。

    她已经给虞氏机会了,过了老太太的明眼,虞氏要动手脚,若是事发老太太自会追究,她倒是想看看虞氏会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虞念轻被虞怜无所谓的模样气得心口一阵起伏,若不是有老太太在场,她定会手撕了虞怜的嘴!

    虞氏听说了寺庙中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她之前是小看虞怜了,她以为她已经将虞怜掌握在手心中了,然而如今一看,事实并非如此。

    虞怜哪里注意他人所想,悠哉喝着茶,正要同老太太打趣,就看到外头小厮匆匆走来,背后跟着几个人。

    “老太太,安时于公子来了。”

    虞怜心里颇为好奇,她抬眼看去,便看到一个极为俊秀的男子,身着雨白色长袍,左手执扇,眉眼含笑,薄唇微勾,好似一阵春风拂来。

    “安某见过老夫人,见过虞夫人。”安时于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极为好听,虞怜当下就对她这个未曾谋面的表哥充满了好感。

    就连坐在一旁的虞念轻,也红了耳尖,满脸春意。

    虞老太太见安时于知礼数,而且模样也生得好,当下便和蔼可亲笑道:“安公子是怜姐儿的表哥,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你便住在这府中,而且你姑父不久后也快回来了,你就等他回来再走罢。”

    虞怜还是第一次看到虞老太太对一个后生露出如此满意的神情,看来她的这位表哥,以后在府中会很吃香呐。

    “安某谢过老夫人,这是安某带给老夫人和虞夫人,以及弟弟妹妹的薄礼。”安时于说着便拍了拍手,不过一瞬,就有好几个下人挑着十几个箱子走了进来。

    虞怜对这位表哥有多了一个印象,就是“财大气粗”,不仅人模样生的好,身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