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建宁帝大动肝火,当场吐血昏迷,醒来后不到一个月驾崩。
当时她在永安县任职期满恰好回京,司徒聿登为帝,她也因此过了半年才去江南。
陈元庆的补汤能害女子,也能害男子,那些去杀他师父的黑衣人是谁?建宁帝的死……
林青槐打了个冷颤,决定等明日入宫读书时,就此事跟司徒聿谈一谈。
他爹是怎么死的,他比自己清楚。
马车出了李家胡同,在崇业坊转了一圈回到飞鸿居后门。
主仆几个进去换了衣裳,做好易容,带上系着红绳的五色彩笺,再次上车前往镇国寺。
出了城门,一辆辆马车挤满了官道。
林青槐没参加过花朝节的活动,看的有些新奇。
往年的花朝节她不是在府中陪着娘亲,就在镇国寺后山,和归尘师父一起采桃花酿酒。
爹娘没对外公布侯府还有个千金前,她不能以女子身份在上京招摇,姑娘家时兴的玩意她是一样都没尝试过,后来更没机会。
“前面那是安国公府的马车,再前面一辆好像是三殿下的马车?”冬至说完当即捂住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林青槐,含糊嘟囔,“大小姐,怎么办?”
她不该提议来赏红的。
天没亮那会大小姐才打晕三皇子,这会见面,万一被认出来就坏了。
“慌什么,马车是飞鸿居的,被人看到也不怕。”林青槐也看到了司徒聿的马车,精致的眉眼染着笑意,“下车咱就戴上帷帽,有人问就说是乡下来的。”
冬至笑起来,用力点头,“明白了。”
谷雨她们几个也忍不住笑,一个个眼里都写满了期待。
镇国寺香火鼎盛,不是初一十五也人流如潮。
今日是花朝节,城中未出阁的姑娘云集而来,不到辰时,山门外的空地上便停满了马车。
林青槐戴上帷帽领着谷雨她们下了车,司徒聿也刚好从车上下来。
他看起来兴致不高,身上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还带着些瘀青的面容反而更显俊美。
“三殿下,砚声要去大殿为母亲祈福,殿下是否同去。”贺砚声也下了车,笑容温润,“若殿下不想去,可到处逛逛。姑娘们一会要给大殿下那株桃树赏红,也是极有趣的事。”
“我在大殿外等着你。”司徒聿抬头看了眼他说的桃树,笑道,“我未曾看过姑娘家赏红,正好瞧瞧。”
他每月都会到镇国寺住上几日,花朝节的习俗却不是很清楚,也无人跟他说这些。
上一世,他心里眼里只有林青槐那厮,如今也还是只想他,哪有工夫留意女儿家喜欢什么。
“那便一起上山。”贺砚声拱手,回头去扶自己的妹妹下车。
两人说话的声不大,林青槐离得近,听了个一清二楚。
转过身,贺砚声妹妹娇俏又带着羞涩的嗓音传来,“文君见过三殿下。”
林青槐偏过头,目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看过去。
小姑娘面上浮着薄红,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司徒聿,面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这昏君的女人缘一向很好,可惜呀,小姑娘注定要伤心了。
上一世,司徒聿的后宫可是热闹的紧。
林青槐撇撇嘴,提裙上山。
不用裹束胸当真自在,整个人都松快不已。
管他司徒聿如何,她护住自己的爹娘和哥哥就好,别人的爹,不用自己去操心。
来的姑娘多,上山的台阶落满了欢声笑语,空气里满是香甜腻人的脂粉味。
主仆几个开始还兴致勃勃,跟着人潮挤到桃树下,身上出了层薄汗黏黏糊糊,彻底没了赏红的心情。
“也不怎么好玩啊,人太多了。”白露嫌弃撇嘴,“小姐,咱赶紧结上,我快被熏晕过去了。”
谷雨和夏至、冬至都忍不住笑。
她们常年住在镇国寺,每年都只能看热闹,如今亲自参与才知,也不过如此。
还是扮做男子方便,不像那些闺阁小姐整日待在后宅,出一次门就跟挣脱了牢笼一般。
“听你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