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
褚晏一动不动地看着碗里的菜,神色很是戒备。
“放心,没下药,不信我吃给你看。”宋茹甄知道褚晏怕她跟上次一样下什么药在饭菜里面,夹了几样和褚晏碗里一样的菜吃了几口。
褚晏这才动了筷子,一举一动,皆是规矩刻出来的矜贵之仪。
宋茹甄悄悄地瞥了眼褚晏的手,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欣赏他的手型,手指修长匀称,指骨分明,如冷白的美玉,好看极了,握住筷子时,就像书法大家握着狼毫,吃的都是诗情画意。
啧啧,以前只发现褚晏脸长得俊,如今却觉得褚晏的这手美的更是销魂。
两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世家公子,食不言,筷不响,吃饭的教养简直如出一辙,看似无言,倒是无一丝尴尬。
吃过饭后,宋茹甄也不做停留,今日她目的已达到,过于献殷勤反而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她见好就收,十分愉快地回屋了。
出了门,蕙兰见那两个丫鬟还跪在地上,如今化雪天气,又近夜里,气温骤降,两人虽穿着夹袄,但跟着主子养尊处优惯了的她们哪里敌得住这样的天气,正冻得抖如筛糠,再跪下去只怕会闹出人命来。
蕙兰看着不忍,便问了一句原本打算视而不见的宋茹甄:“公主,她们两个怎么办?”
宋茹甄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既然驸马不喜她们近身伺候,那就远身伺候。”看来以后近身‘伺候’只能靠她了。
两个丫鬟听了,如释重负,忙激动磕头跪谢:“多谢公主。”
一连数日,褚晏每每下值回来后,宋茹甄都会准时过去西厢同褚晏一起用晚膳,二人维持着这种表面微妙的和谐竟然相安无事了好几日。
只是这样的和谐很快被一件事情打破了,而且这件事情还差点给褚晏带来了血光之灾。
7.安抚(二) 公主可是想开了,所以才对……
“驸马爷,该用晚膳了,饭菜都快凉了。”丁香站在西厢门内,不敢靠太近地冲临窗看书的褚晏轻轻喊道。
跽坐如松的褚晏闻言放下书,淡淡瞥了一眼桌上精美的饭菜,转而沉默地转向门外。
夜幕四合,月明星稀,瑶光殿廊下花灯连如鹊桥,在薄雾轻拢中一直延伸到斜对面的主殿。
丁香见状,低低提醒道:“驸马爷不用等公主了,此刻公主正在里面同齐公子共用晚膳,今日恐怕来不了了。”
褚晏敛眸,面色无波地放下手中的书,撩衣下榻,径自走到桌前坐下。
拾筷后,他看了一眼宋茹甄坐过的位置,眸中一阵恍惚。
原来有些习惯,不知不觉地就会住进人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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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翘姐姐。”丁香正在收拾碗筷,忽然听见门外林香的声音,扭头一看,银翘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忙住了手,转身冲银翘福了福了,“银翘姐姐。”
银翘点头,冲她问:“驸马爷呢?”
丁香的下巴冲里间努了努,轻声道:“刚用罢晚膳,现正在里面看书呢。”
银翘走了进去,欠身行礼:“驸马爷,公主有请。”
褚晏放下书,长眉微蹙:“何事?”
“公主说驸马爷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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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十五连枝灯架上,莹透的白烛静静地燃烧着,照耀着茜云金纱帐下正在低头看书的娇靥。
地上跪坐着一轻裘缓带的俊秀公子,正露出一双洁白的手臂泡在木盆里,轻轻地揉捏着盆底的一双玉足。
“这些账做的不错,将近年关了,封地里的租子和贡品都会在这个时候送进来,这些日子可把你忙坏了吧?”宋茹甄从挪开账本看了一眼正在替她推筋的齐明箫。
“能为公主分忧,那是明箫的福分。”
“那也是因为你聪明能干,才能替本宫分得了这忧。”
“公主谬赞。”齐明箫谦逊道。
宋茹甄放下账本说道:“做得好就是做得好,不用过分谦虚,明箫,你想要什么赏赐?”
齐明箫虽是贱户出生,掌管公主府也不足一年,但他的确聪明伶俐,再多再复杂的事情交到他手里,他都能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自离宫以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