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形容我目前的处境了。

    “你来酒吧玩?”

    “啊?嗯。跟同事来玩,但是觉得酒吧太吵了,就先出来了,哈哈哈。”

    “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

    “好,谢谢。”

    和许墨一路相顾无言地走回了家,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悠然也不知道,许墨……看了下他平静无波的表情,可能也没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吧。

    “早点休息。”将“我”送到家门口,许墨就礼貌地说了再见,眼看着他即将离开,我突然想起来,如果这会儿让许墨离开了,他又会出去的。他出去,悠然就会跟出去,悠然出去,我就不得不出去。

    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情急之下,我用力向前挣扎了一下,不料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将许墨撞到走廊对面的墙上,还顺势来了一个——壁咚。

    “这是?”头顶上传来许墨的问话,我抬起头又惊又喜,喜的是时隔这么多天,我总算又可以控制身体了,惊的是眼下居然面临着这么尴尬的局面。

    “妈耶,这样也行。”不由得嘀咕道,早知道这样可以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我早些在遇到周棋洛的时候就尝试一下了。

    “这样?是什么样?”许墨声音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让我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将他困在我和墙的正中央呢。

    “嘿嘿……不、不小心脚滑了,嗯,脚滑了,嘿嘿……”我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匆忙让开身子。刚才跟踪他才被抓了现行,现在又壁咚他,如果此刻我跟许墨坦白自己可能精神分裂,他会原谅我吗?

    一路后退至家门口,许墨还保持着刚才那般靠在墙上的姿势,走廊里略微泛黄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半边阴影,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你今天格外的……”顿了下,他似乎在斟酌语言,“主动呢。”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那个,许教授你要听我解释。”

    “许教授?”他直起身朝我这边走来,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撑在了身后的房门上,现在局势调转,好像换我被壁咚了?

    “今天是壁咚日吗?”我顺嘴吐槽了一句。

    “嗯?”许墨挑了挑眉。

    “不不不,不是的,许教、许墨,我刚才真的是脚滑了,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趁机占你便宜。”

    “原来……你还想占我便宜?”他的脸突然靠近,吓得我不由自主后跳了一步,后脑勺直接撞在了门板上。

    蹲下身抱着被撞得好像要裂开的后脑勺,眼角都渗出了泪花,一只大手从上方拿开我的手,轻轻地拨开我的头发看了看。

    “还好,只是有些红肿没有创口,待会儿进屋,我帮你用冰块敷一下。”脑袋顶上传来许墨温柔的声音,似乎还憋着笑。

    趴在沙发扶手上,许墨用毛巾包好冰块,放在我后脑勺上,冰凉的触感一下子中和了撞击后产生的灼热感,我疼得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撞得有点厉害,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消肿了,晚上洗澡就不要洗头发了,如果觉得痒也不要用指甲去抓,万一抓破很容易发炎的。”我一边听着他叮嘱一边心不在焉地“嗯嗯”的答应着。

    “没想到,你的弹跳力还挺惊人的,居然可以把自己撞成这样。”

    结果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嘲笑我了,我撇着嘴看着他不想说话。许墨,你叫许墨一定是因为你切开都是黑的。也不想想,要不是因为你和悠然,我能这么倒霉吗?越想越哀怨,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控诉。

    “这么安静,简直不像你。”

    “……那是因为我后脑勺疼,不想说话。”心虚地别开头,不敢再看他,许墨的话让我心里涌起一阵紧张。我突然想起来,悠然作为贵重的实验品,一直活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许墨,说不定比我更懂悠然,所以我稍微有些异样,他就能感受到。

    “可是现在的你,却让我觉得,更像初次见面时的你。”他伏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了这句话,声音如三月温柔的春风,吹进我脑子里后却变成了腊月的冬雪……

    轻轻地拍了拍我有些木讷的脑袋,许墨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头上的伤好好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没事了,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许墨!”我看着他走到门口,情急之下叫住了他,许墨安静地转过身站在门口看着我,像是在等我接下来的话,可是我要和他说什么呢?难道要问他发现我哪里不同了吗?想了许久,一堆话从齿间兜兜转转变成了一句,“许墨,你今晚还打算出去吗?”

    他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不出去了,今晚我哪都不去了,所以你安心地好好休息吧。”

    我看着他走出去帮我轻轻地锁好门,仿佛看到那根进度条已经一下子窜到了80%。没事的没事的,就算他们把我剖开了也不会发现的,毕竟这个身体可是正儿八经的是女主的,况且,我本来就是这个游戏的女主,只是换了一个载体而已,在心里不停地安抚着自己。

    冰块融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