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惜的脸都红了,别扭的说:“那···下次不要来晚了。”

    大婶婶她们惊了一下,大婶婶用手帕捂着嘴笑眯眯地说:“咱们顾七大了哟,懂事的紧。”

    母亲笑眯眯的抚摸顾安的头发:“我倒是不想让她懂事的那么快,这样就会让我觉得她还是个孩子,我还能留她几年。”

    老夫人看着顾安她们笑眯眯地说:“一转眼这些小萝卜头都长大了,长成水灵灵、俊俏的姑娘和男子了。咱们最小的顾七都成年一年了,也留不住了。

    也该为他们议亲了,你们当爹娘的也多给他们瞅瞅,门当户对最好。如果门当户对不了,那就看对方品行如何。

    我顾家儿郎也不需要借助人家姑娘的权势,娶妻当娶看见便心生欢喜之人。我顾家女子也不需要攀龙附凤,喜欢就好。”

    三个俊俏的中年男人进来笑盈盈的给老夫人请安问好:“母亲儿子来晚了,怎么了这是?”

    顾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三个儿子:“和她们说家里的孩子都该议亲了,连最小的小七都成年了,顾一顾三顾四顾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顾安看见自家爹爹和大伯小叔眼眶都红了扑到站在中间的爹爹身上:“你们怎么回来那么晚啊,我等你们好久了。”

    顾二郎捏住顾安的脸一脸无奈:“昭昭你都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这样缠着爹爹啊。”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把饭吃完了,顾安他爹顾二郎宣布要调职进京了。顾老夫人开心的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拿了埋在院中数年的漠杀酒庆祝。

    顾老夫人喝了口酒感慨:“想当初我刚嫁到这伯恩府的时候大郎还是个小萝卜头,傻乎乎的问我会不会像话本里的继母那样虐待他哈哈哈。

    当初那个家伙也在旁边,后来啊他留在了战场上,才刚过而立之年。我把他当初捎回来的漠杀酒带走了,向皇上请求搬来这里为他守孝。

    守得哪是他啊,守得是顾家。我记得大郎的眼睛像他,长了双多情的桃花眼;二郎的嘴和眉毛像他,薄唇剑眉;三郎的脸型和气质与他最像,不羁肆意。

    长得像是薄情多情的相貌可他比谁都深情,我顾家多情种出的最多。他在我脑里还是那么俊美,可是我都老了,一脸褶子,他估计该笑我了又。孝之,这顾家我替你守下来了。”

    座上的家眷眼眶都红了,顾安想起来上辈子爷爷虽早逝,可他在战场每日都会给奶奶写封信。告诉他的战友,如果他死了,就一年给她一封信。

    顾老夫人眼里的泪珠滴落在酒杯里激起阵阵涟漪,顾老夫人仰头把酒喝光,把酒杯duang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我顾家人听清楚了,外面对男子和女子有诸多束缚,例如:男子要想君子一样谨言慎行啥的,女子要矜持贤惠啥的,都是放屁的。

    你们就按你们自己的心意去野蛮生长,你们奶奶我当初在家不爱女红偏爱耍刀弄枪的,这不你爷爷就挑中了我嘛,成婚十多年他在家都听我的哄着我,唯一的缺点就是死的早。

    等会咱们就该去佛陀寺了,说是上香,实则是各个世家带着自家适婚的儿女过来相亲的。你们要是有暗恋的人就和你们母亲说,咱们看看品行咋样。

    咱们顾家的人别家都抢着要,尤其是顾家儿郎,怕你们忘了咱们家的规矩,我就再说一遍。咱顾家规矩就是男子一生只能娶一妻,不得有外室、养小妾。听明白了吗?!”

    顾安看着四个哥哥刷的一下站起来喊道:“听明白了,奶奶!”

    顾老太太一直按军营里的方法适当的去教导自家人,这时大家都排队出门。

    顾惜拉着顾慈和顾安笑眯眯的对着大婶婶她们说:“娘亲,我要和大姐姐还有顾七坐一个马车!”

    大婶婶她们笑盈盈的答应了:“你们安分些,别再闹矛盾了啊。”

    顾惜拉开车帘坐了进去,顾安看见顾惜一会摸摸茶壶的壶柄,一会捏起一块糕点看许久再放回盘里。

    顾安轻挑眉头有些疑惑:“顾六你干嘛呢,多动症?”

    顾惜瞪了顾安一眼叹口气慢慢说:“顾七你还小,你不懂。”

    原本挑窗帘看窗外风景的顾慈把手指伸回来眼里满是笑意:“看样子你二姐有了中意的人了,二妹不知是哪家的儿郎啊?”

    顾安有些诧异,毕竟上辈子她都成婚过许久,二姐也不曾说亲,谁知她如今有中意之人啊。也是,毕竟上辈子自己与二姐水火不容的。现在她主动和二姐化解了矛盾,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顾安眼巴巴的瞅着顾惜的脸,顾惜脸慢慢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京城莫大将军的大公子。”

    顾慈笑嘻嘻的点点顾惜的头:“啊~,我就说呢,原来是莫大公子啊。也难怪,小婶婶和莫大公子的娘亲是手帕交,你二人有娃娃亲,再加上青梅竹马的,啧啧。”

    顾安内心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个莫廿她记得前世是个纨绔子弟,她们刚进京还没几个月,莫廿死活就要娶个青楼女子,闹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