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小女本就一柔弱女子,适才又发生那样的事情,竟让我一时间记忆都是空白,如今何年何月,我姓甚名谁,皆是空白。”

    叶卿歌一边说着双手还象征性的抹了把那挤出来的泪水。

    夜临渊随手拿起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这,表情似笑非笑,依旧不明喜怒。

    世人皆知当朝相国有一嫡女,生性骄纵任性蛮横无理,若非是叶卿歌那耳后那叶家嫡系独有的刺青印记,这印记无法仿制,由幼童三岁就刺伤,年代久远深入骨髓,若非如此,他都难以置信,面前这个巧舌如簧,且身带妖术的女子竟是叶卿歌。

    “当朝相国叶卓凡是你父亲,而你,叶卿歌,乃叶家唯一嫡女,只是现在不知卿歌郡主有何打算?”夜临渊磁性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带不起一丝波动。

    但是每句话,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绷起神经。

    叶卿歌眉峰一挑,现代,她无依无靠,一直都是别人的棋子,如今,她竟然还能混个郡主当当,那还等什么!

    当米虫可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自是回府了!”叶卿歌迅速回答,这下她既然是郡主,想必这国师她不敢难为她了。

    夜临渊唇角微勾,烛火下的面具泛着银光,让人挪不开视线。

    “也是,你婚事将近,是该回府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叶卿歌愣了一下,婚事?、

    这次,还没有等到她问,夜临渊转眼的功夫就已经不见人。

    回到房间缓慢睡去的时候,她脑海还是乱的,这一世,或许,她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活。

    大国师说话果然算数,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叶卿歌出发。

    这次叶卿歌坐在夜临渊后面的马车上,摇晃的马车与叶卿歌此时的心态一般,都是那样的颠簸。

    到了地方纷纷下车后,豪气的府邸可真是不小,硕大的三个字相国府很是气派。

    叶卿歌是先下车的,随后夜临渊刚一下车,就见众人乌央央的皆是跪在地上,齐声高呼一句拜见国师大人。

    叶卿歌虽知道大国师的地位高 ,却没有想到如此高,连相国都要给他行礼。

    “免礼。”淡淡的两个字没有丝毫温度。

    “女儿啊,你可是回来了,为父找了你一夜,你是要吓死为父啊!”叶卿歌的目光本还在夜临渊身上,突然就被人这么扑过来硬生生吓了一跳。

    抬头之际就见叶卓凡此时已经走到自己的面前,那面上的惊喜以及那眼底下的黑眼圈,告诉她,这个爹,是真的在担心他。

    自幼无父母依赖的她,心底突然有丝温暖。

    很快她就整理好了情绪,装古人,这似乎也没那么难。

    她轻微后退了一步,巧笑嫣然道:“让爹爹忧心了,是卿歌考虑不周。”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是让叶卓凡整个人都楞在那里。

    他面色僵硬的看着叶卿歌,那错愕的表情简直就是看到了猪上树一样。

    “卿歌,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发烧了,爹爹带你去找 大夫!你哪里难受定要说啊!”叶卓凡一边说着一边往叶卿歌头上摸。

    独处惯了了的叶卿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叶卓凡的触碰。

    她略微垂眸,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卓凡,还不赶紧将那丢人现眼的货色带回去,在这府门口如此抛头露面,简直是不知廉耻。”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循着声音望去叶卿歌才算是看到了声音的主人。

    府门口一个看着有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大概就是自己的奶奶了把。

    看来,不是很待见她。

    “娘,你这是做什么,国师大人还在这呢。”叶卓凡似乎也是习惯了,不过毕竟碍于夜临渊在此,如此训斥自家女儿,着实有些丢人。

    夜临渊眉梢轻佻,那银色的面具上泛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叶相国,不知令母官品几何?”冷飕飕的小凉音带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气场,此时身周似乎都冒着让人死亡的戾气。

    叶卓凡身子微顿还未说话,就见那老太太就已经跪在了地方。

    “国师大人赎罪,老妇人就是一世情急教训自家儿女,忘了国师在侧,冒犯之处还请国师责罚。”老太太适才嚣张的气焰顿时就干干净净,话语之间带着些许的颤抖。

    叶卓凡赶紧上前说请一边带夜临渊想要让他移步正殿。

    “还请老夫人记住,叶卿歌不光是您的孙女。”夜临渊淡然扫过地上,一边往里走一边丢下句轻飘飘的话语。

    言外之意,叶卿歌还是郡主,自不是随便可训斥的,叶卿歌心中暗暗给夜临渊点了个赞,随后又赶紧乖乖跟跟在夜临渊的身后,妈呀,她竟然不知道这国师,这么好使。

    正殿之上,众人皆落座,唯独叶卿歌站在中间略有些尴尬,没人安排她坐下,她也只好站着。

    “父亲,如今您就可以放心了,姐姐虽说是彻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