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房间,翻出存折,细细数了有几个0。又拿出自己的小首饰盒,倒出所有的金饰,按照市价折成现金,哦哦,还有许墨送她的几十块钱的梵克雅宝项链,不行,这个不能卖!她算了算,这些钱应该够了吧。够她有底气的把钱拍到老板的脸上,把债还清。

    “你自己去接客吧,老娘不陪你玩儿了!老娘要去结婚啦!”她痴痴得笑,笑着笑着又不觉流下泪水。老板,妈妈桑,接客,小姐,这样的词汇在她脑海里浮现,想到之前客人的那些嘴脸,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脏,自己下贱。

    擦干泪水,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妈妈桑说自己病了,想休息两天。竟意外被爽快的同意。嗯,休息两天,这两天她是许墨一个人的。不奢求有个结果,就让她再傻一次,再贪恋一次。

    这天晚上,几个室友拽着她来到附近一条卖服装的街上挑选明天的衣服。

    “这是去大学听讲座,不是去夜场,不兴打扮成那个骚样儿,可得你那俩大白奶子藏好了,架餐桌上还以为多了道菜呢,炖木瓜或者是烤乳猪,哈哈哈哈哈哈。”大星讲话直白又露骨。

    “就是就是,小柔皮肤白,骨架又小,适合清纯学生妹的打扮。你那个抹胸裙就别穿了,屁股都遮不住!”

    一群人开着荤笑话一边挑挑捡捡,最后塞给悠然一条灰色百褶短裙和一件樱花粉色衬衫,让她去试试。

    小店的衣服虽比不上大商场里的高级,但是吧,紧跟潮流,质量和剪裁还是过得去的,尤其是在这群买衣服买成人精的女人挑剔的挑选下,总能淘道一些精品。

    悠然显然很适合这样的打扮,粉衣灰裙,越发显得白嫩可人。她不习惯穿成这样,站在镜子前有点尴尬,理了理裙子,她平日里穿的衣服都很暴露。

    卖服装的老板娘知道她们是什么特殊职业,所以嘴上也没个把门,脱口而出:“为了拉客,打算扮清纯,演女大学生?”说完,她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悠然抬起头泪流满面,她鼓起的所有的勇气,在一刻突然就……泄气了。她换下衣服,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我操你妈的,嘴里含粪了吧,不会说话就别说,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一群姐妹骂完老板,赶紧追出去。走不出几步就发现她蹲在路边哭得像个泪人,室友们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们和小柔住一起块一年了,由最初的警惕,到被小柔的正义仗义感化,早把她放自家姐妹。

    “那个傻逼,你听她放屁干嘛。”

    “但是……但是她说的没错啊,我确实是鸡,出来卖的,谁有钱我就陪睡,穿成那样可不就是为了拉客,不就是为了讨好许墨,他肯定看不起我,觉得我脏。”她继续抽泣。

    “哎呦,哪儿能啊,姐瞅着他挺在乎你的,门口破沙发等了一宿,就为了见你一面。我18岁出来卖,混过那么多场子,头一回见但这么孝顺的恩客,还真是有情有义。听姐的,你别多想。按你这么说女人陪几个男人就是下贱,那男人?不也有经历丰富的,也下贱?”

    “就是,小柔,你哭得姐心理不好受,咱们也是遭了难才沦落到这一步,也没比那些体面人差到哪里去。”

    这一夜就在姐妹各种安慰中度过了。

    第二天悠然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打算作最真实的自己,本来就是那样卑微的人,何必乔模乔样的伪装给别人看。

    是,她以前把许墨当成客人时,确实有装过,故作风情,使了不少款客服手段。但是自从发现自己对他不一样的情感以后就再也没想过欺骗他什么。

    抹茶色的短袖T恤还是露脐的那种,丰满的胸部撑得T恤盖不住身子,露出一段水蛇腰,包臀牛仔短裙也是堪堪盖过屁股,笔直匀称的双腿很是白嫩。把头发拨到一旁随手编了一个麻花辫,又擦了点唇蜜。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杯。她出门时,姐妹们都探出头给她鼓励。她不敢回头看她们,害怕眼泪再次落下。

    悠然又拿着那份电子请柬仔细读了一遍。简介应该是a市医科大制作的,写的内容非常吸引人,天才青年科学家许墨教授,27岁,他是脑科学领域的权威科学家,作为海归精英回国。拥有自己名字命名的中外合资的独o/|Qベ群|7_3'9^5^4_3'0^5/4〉

    立生命科学研究所,在大学做博士生导师,在《Sce》上发表过5篇论文,获得过3项国际科枝含金量大奖……虽然悠然不太明白,这些荣誉意味着什么,反正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样子。

    她提前来到请柬上写的礼堂,发现早已是人山人海,走廊上都有人。这些学生看起来十分亢奋,像是来看爱豆的演唱会。她挤不进去,只能站在门口拿着传单扇风。

    远处看到挺多人跟过来,好热闹。她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许墨。儒雅清俊的年轻教授,气质卓越出众,他今天穿了深色衬衫,外头套了白大褂,双手插兜,在人群簇拥下朝着自己走来。

    这感觉怎么说呢,悠然傻站在那里,看到他像无名的神邸一样降落在自己的面前,风吹过他的刘海,在他的眼睛里投射出波光粼粼的海面。

    “你来了?”

    许墨当着所有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