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让人把他拉下云端,弄脏他。

    “常来?”

    “差不多。”

    “你这人真有意思,每次都一个人坐这里,一坐就是一个通宵,也不找个人陪陪你,解解闷?”

    陈姐拿了个空杯,倒了许墨桌上的酒,也陪着喝了起来。

    “听说你是大学老师?怎么有兴趣来我们这种地方?”

    陈姐知道,小柔已经注意到这里所发生的事儿,她又顺手摸了摸许墨的脸。

    “我在等人。”

    悠然是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来,虽然她不肯搭理,只要看一眼他在那里,就很安心。但她不曾料到,还会有陈姐这号人物会强出头,勾搭许墨。

    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再往那里看,悠然的眼睛越是背叛她,忍不住要去看着他们。

    陈姐虽年纪大了些,但一副熟女姿色,可不是她这样的小丫头能比的,举手投足都是一片滥滥风情。

    “等谁?”陈姐整个人都贴上了许墨。

    “别等了,小柔呀,她是不会陪你的。”

    整个夜场都知道这个年轻英俊的教授是在等谁。

    “为什么?”

    陈姐冲着小柔那边挪挪嘴,又总手掌半掩朱唇和他八卦。

    “不知道吧,小柔勾搭了个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有钱人,那男人好痴情,小丫头手腕多着呢。”

    陈姐的一条腿已经架到了许墨的身上,手也不老实的贴上了他的胸膛。这种动作在夜场里司空见惯,没人会在意。

    但是,此时此刻,有人,十分在意。

    悠然再也按耐不住,都没有多思考,就朝着他们走来。她非常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气的是自己的同行抢生意?气许墨没有拒绝别人?还是气自己这样蠢?

    “陈姐,你这就没意思了。”

    悠然穿得风骚,黑色露肩连衣裙,高开叉Q.qun.7_3'9^'5^4_3'0^5/4.,露出一条光溜溜,白晃晃的腿,踩着细高跟,插着腰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气势就跟捉奸似的!

    “哎呦,小柔啊。”

    陈姐偏过头,颇有深意的撇了眼许墨,转过脸时又是另一副面孔。

    挑衅,嘲弄,蔑视。

    把剩下的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陈姐拍了拍手,也站起身。

    “你说我没意思?”

    “小姑娘,好像是我先来的吧,没意思的是你才对。”

    “干嘛啊,这位先生又不是你老公,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急什么?”

    “坏规矩的是你吧。这么霸着老主顾,你就有意思?”

    “我看许先生一个人也是无聊,我陪陪他,有什么不对?就许你吊着凯子,还不许我们看看喽?”

    陈姐这话说的,句句刺向悠然。人家说的没错啊,又没结婚,这么护食干嘛?自己不给好脸色,还不许其他女人去撩?

    “你乱说什么啊,什么英国留学回来的痴情男人?”

    悠然气的发抖,这个陈姐平时不是这样,今天是怎么了?新仇旧账一起算?句句不饶人。

    “许先生他……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虽然现在和他没关系,但你也不要打他主意。至于你这样说我,我……”

    “说你怎么了,这么张狂,我还想打你呢!”

    陈姐手扬得高高,冲着悠然的一巴掌就扇下,却被许墨挡住了。

    “好啊,还敢找野男人护着,姐妹们,今天就教她做人。”

    男人之间打架有可能是因为人群中互相多看了一眼,而女人打架就更有千百条理由。

    女人打架向来精彩,咬,抓,扯,撕,踹。各个全武行出身。说来也巧,招招都被许墨挡下,就连最后那片破碎的玻璃耶恰好划到了他的手腕上,捂住伤口,血从指尖里溢出。

    “快走啊,还在这里做什么。”

    许墨拖着悠然跑出了夜店,他们靠在马路边,血一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滴。

    “去医院。”

    夜晚的医院一片冷清,漆黑的通道里亮着绿色的安全指示灯。急诊室里只是一个玩着手机的值班医生和打瞌睡的护士。

    “没事,手上毛细血管多,所以才会流这么多血。别碰水,好得会很快。去隔壁观察室休息下吧。”

    医生处理完他的伤口就继续去玩手机。

    许墨脸色苍白,身上弄得很脏,皮肤上也有干涸的血迹,好不狼狈,高大的身子躺在小小的病床上伸展不开。

    “怎么这么笨啊,不知道躲吗?被一群女人打成这样。”

    哪怕心里有气,看到他这样保护自己,再狠的心也会动摇。

    “我去问护士要点纱布,给你擦一下……”

    “别走,我……我一个人不可以。我不想在医院过夜。”

    这话说的轻柔,室内没有风,但最后一个词也好像被风吹散一样。他的手挂住了她的手腕,不发力却也不放开。

    他在等她表态。

    许墨可怜兮兮,像个受伤的小狐狸,就差没用嘴巴去舔湿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如同浪潮一样击在她的心上。

    面对他的奋不顾身和全力呵护,说不动心是假的。只是女孩一次又一次的质问自己,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