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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秦婉,都有些担心那瞧上去就很值钱的腰带,被拉下来。
这副模样当真不像茶行的掌柜,说是酒楼的老板倒还有些让人信服。
秉着不以貌取人的想法,秦婉还是推销起了自己的茶叶:
“掌柜的,是不是一等茶,仅凭我说了也不算,不如您来品鉴品鉴?而且我这还是少见的冬茶,滋味更为醇厚,数量并不多,保管......”
秦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膘肥体壮的掌柜,张着粗壮的胳膊往外挥。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毛丫头,我这茶行是你能撒野的吗?这都是卖给大老爷们的金贵玩意,可不是你这烂树叶子。”
嗬,烂树叶子?
看不起她的茶叶,就是看不起她本人。
气得秦婉差点一脚飞过去,被眼疾手快的秦母给拦了下来,连拖带拽地将人拉出了十米远。
也没忘了将茶叶带上。
秦婉鼓了鼓腮帮子,要不是赔不起医药费,还真想将那个有眼无珠的胖子揍一顿。
“这位姑娘,您有冬茶出售?”
站在一旁看了全程的周姚康,顺势走近插了一嘴。
正在查看布袋里的茶叶是否完好的秦家母女俩,寻着这道温和的男声便抬头瞧去。
是个穿着深蓝色素净长袍的中年男子。
男人蓄着修剪得整齐的唇须,眼角带着细微的笑纹,给人平添了一股亲和力。
见秦婉干脆地点了头,那男人便笑眯眯的,简单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在下姓周,是茗信茶行的掌柜的,店就在前面那条街,二位可有兴趣?”
边说边朝着已经扎紧口袋的茶叶又瞧了一眼。
秦婉注意到他的视线,心下有了几分了然。简单地说了几句,便直接跟着周掌柜去了茗信茶行。
相比起汇记茶行所在街道的繁华,茗信这条街倒是冷清了不少,明明不过拐弯的距离,瞧上去就差了这么多。连早食摊子都瞧不见两个。
“二位请坐,我们茗信茶行虽在你们灵璧县名声不显,却也是百年的老茶行了,二位若是去了京城,便能知晓我们茗信的名气。”
周掌柜甫一进店,就打着手势让小二去沏茶,一边态度和煦地招呼两人入座。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仅仅是茶农而轻慢,举手投足之间也都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尊重。
“贵店是才开张不久吗?”
秦婉瞧着店里的陈列柜都很新,茶叶的种类也没有汇记的丰富。不过都按照茶叶的品种年份分类摆放。装茶叶的罐子用的还是锡罐,外观的设计也很别出心裁,一瞧就是花了心思的。
“没错,才开张不足两月,刚刚周某瞧了眼二位所带的茶叶,很有兴趣。”
秦婉往茗信茶行来的这路上,就闻到了周掌柜身上传来的浓郁茶香。
这不是单单在茶行里做掌柜,就能熏染出来的味道,应是常年与茶打交道,且懂茶的。
不然也不会,朝她们拿出这么好的毛尖来待客,秦婉可不觉得这周掌柜是个冤大头。汇记门口的偶遇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巧合,兴许这掌柜的就时常去探查“敌情”。
秦婉笑眯眯地寒暄了两句,晃了下小二刚端上来的茶。色泽清透,味香而清冽,的确是上好的毛尖。
“周掌柜,您店里这毛尖怎么卖的?”
见这小姑娘没急着给他看茶叶,反而打听起了他的茶叶的价格,微愣了一下笑眯眯地摸了下胡须。
“这杯毛尖可是一等品,是周某的私藏,店里卖200文一两,若是在京城,还不止这个价。”
闻言秦婉眼中一亮,随即便干脆地拿出了用作样品的茶叶,打开推到周掌柜面前。
“您看看这茶叶,跟您的私藏相比如何?”
见周掌柜疾步上前接过茶叶,便神色认真地研究起来,半晌都没回话,秦婉也不着急。精致的五官带着纯良无害的笑容:“周掌柜不妨去沏一壶尝尝?”
似是就等着秦婉这句话,话音刚落,就见小二拿着烧好的井水上前。
周掌柜也没假他人之手,亲自接过水壶,当场就沏起了茶。从形、色、香、味等几个方面去观察茶叶的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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