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愧是男主,那心理承受能力也绝非常人,他十分镇定地目睹了杨君瑜王子变青蛙的整个过程,却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还平静的问:“这就是你即使有了金丹期修为,却也一直不肯出现在陆水嫣面前的原因?”

    杨君瑜目光阴冷,声音甚至都是嘶哑难听:“我每日只能维持刚刚那个样子半个时辰,时间一到就会变回现在这个鬼样子。像我这样的人,有还有什么资格回到她的身边。”

    常蓦尘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倒是楚桓觉得有些替陆水嫣不值。

    “她明明连你被烧成烤鸡的尸体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嫌弃你现在的模样?”

    楚桓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杨君瑜,反而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语。常蓦尘注意到了,却没有说话,只是垂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今天所说的话勾起了杨君瑜太多的不堪回忆,撕下了假面的他不再忍耐,而是冷冷地说:“要说的话我也都说过了,总之无垠城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插手。虽然我对付不了你们,可你们也抓不住我。”

    “鬼修虽然不是魔修,可你现在的行为却与魔修无异。”

    “那你想——”

    杨君瑜的话尚未说完,常蓦尘的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毫无预兆地推开。刹那间,清晨的阳光放肆地洒满了整个房间,伴随着杨君瑜一声痛苦的闷哼,下一瞬楚桓与常蓦尘对面的人影便消失不见了。

    门外的罪魁祸首无辜地眨着他瞎掉的大眼,疑惑道:“咦,我刚刚明明感觉到这里有三个人啊,怎么就剩你们俩了?”

    常蓦尘收回视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估计已经烧成灰了吧。”

    “啊?”

    城不夜有些摸不着头脑,刚要继续询问,就被常蓦尘拦住了话头。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城不夜尴尬地笑了笑,也不管自己刚刚要问什么了,而是趴在门口神神秘秘地说:“我昨日夜观星象,发现今日最宜出行。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快跑、啊不,快走吧。”

    楚桓一脸黑线地看着城不夜结结巴巴地扯淡,心想还夜观星象,你咋不上天呢?

    常蓦尘更加不留情面,直接直截了当地问:“又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

    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师弟用这种语气问话,城不夜觉得很屈辱,但他却根本不能反驳。

    于是他抠着门板小声说:“公主。”

    当了一天公主的楚桓下意识地以为城不夜在叫他,一脸茫然地看了城不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卧槽!城不夜说的公主不会是真公主吧!

    城不夜用自己的颜艺证实了楚桓的猜测。

    楚桓眼前一黑,心想城不夜究竟哪里来的奇葩哟。

    常蓦尘脸色也不太好看:“你昨天的令牌究竟是哪里来的?”

    城不夜望天,不好意思地说:“骗来的。”

    “……”

    城不夜也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梁,催促道:“我当年也是年轻不懂事才犯的错,你们也别磨蹭了,我们快走吧。”

    常蓦尘一脸冷漠地拆穿了他:“如果我没记错,你最近的一次历练是在十年前吧,十年前你多少岁,一百一十?”

    今年已经一百二十岁的“年轻人”城不夜:“……”

    忽然,城不夜脸色变了一变,虽然他很快就掩饰好了自己的表情,但还是被常蓦尘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瞬的僵硬。

    “怎么,公主已经到了?”

    城不夜有些气恼,但还是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他的反应倒让常蓦尘觉得有些有趣了:“你惹过那么多次祸,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露出这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怎么,那公主有什么问题?”

    提起公主,城不夜就有些牙疼,他胡乱挥了挥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算了,多说无用,既然她已经到了陆府,我自然也不能再一走了之了。要不依着她那个性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陆家姐弟。”

    听了他的话,楚桓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听这口气,这感情还是个刁蛮公主?那他这个冒牌货一会儿岂不是会被拖出去打死?

    因为担心陆家姐弟,三人很快来到前厅。

    一进正厅,果然见到两排官兵正气派地立在两侧,陆水嫣正低着头跪在大堂中央。在她的正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美艳俏皮的红衣女子,此刻这女子手上正把玩着一个令牌,而大腹便便的陈大人正一头冷汗地在她身后小声汇报着什么。

    三人乍一踏进大堂,陈大人就脸色一变,指着他们的手都是抖的。

    “公、公主,就是他们,昨天就是他们冒充您!”

    原本跪在地上的陆水嫣闻言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向他们,一脸“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的询问。

    楚桓走在最后,刚对她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就听到一声尖叫。

    “城不夜!”红衣女子一脸愤愤地起身,一字一顿地喊着他的名字,“终于被我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