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浮生辞 > 分卷阅读6
    他从不是好色重欲之人,对她也一向守礼尊重,这么多年自己虽贴身伺候,可他身为武将,常在外行走,不若一般男家主那样事事都需要人伺候,己身的一些私密事大多都自己或者介子去料理,她虽名为贴身侍女,实际上不过就是料理些日常的庶务琐事,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也要面临这样难堪的境地。

    他显然是醉了,两人唇齿纠缠下,他满口浓郁的酒香,可能是那烈酒令他失了神智,才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到后来,她的力气已用尽,只能瘫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方才挣扎的时候他一只手就固定住她的双臂,另一手依然揽紧她的腰肢。

    他的吻就像那酒一样浓烈而霸道,两个人同样的生涩,可她想逃离,他却一直在进犯。

    初时他的唇舌像灵蛇钻进她的口中,强迫她启唇容纳他的侵犯,那舌像火炭扫过她口中的每个角落,羞愤的她,抓紧头顶的锦被,几次想合紧牙关咬疼他,可事到临头又狠不下心。

    他于她有恩,如果他真想要她的身子,也争不过朝夕,自己又何必做困兽之斗,罢了,要就给他罢,只当是还了他的债。

    只是心里如此想着,可眼泪依然决堤,而且逐渐失控不能自抑地哭出声来。

    在她的涕泪之中,被酒精熏蒸过的理智渐渐回笼,方才周身热烫的气息随之消散,他守了这么多年,本意可不为惹她落泪。

    她不敢睁眼看他,也有些自暴自弃,只想着一切由他去罢。

    可哭着哭着发觉他正给她擦脸,悄悄睁开眼皮,见他正寒着一张脸,牵着自己的袖襕给她拭泪。

    不看还好,这一看竟又惹得她眼泪愈发汹涌,她也不知怎么的,方才撒手闭眼随他去时虽心上难过,但并不委屈,眼看他停下侵犯,又不动声色的为她拭泪,心底反而生出无可名状的委屈来。

    他无声叹息,翻身将她拉起,怕她成了惊弓之鸟,先行离了床榻走向桌案,摸了摸茶壶,还温热,倒了一杯茶水递与她,复又走到窗边背身而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待泠葭逐渐停下抽泣。

    他既已放开自己,泠葭知道,今晚他便不会再动她,自己这时满脸泪痕,发乱钗斜,衣衫不整,这时候出去,如果落了人眼,无事也成了真。

    “今日是我孟浪,让姑娘受惊了,对不住。”他摸摸自己额角,湿冷一片。

    泠葭看着他一直背对自己,总算彼此都冷静下来,衣服鬓发复理好,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应对,按理说他是主,她是奴,不论他如何做,她都该无条件顺从,她这样的身份,难道还指望家主对自己捧着供着?

    她无声自嘲而笑,待收拾停当,朝他行礼退出了。

    从那以后,后来一段日子,她总是心有芥蒂,小心翼翼避开与他单独相处,而他自那日以后也没再有任何越界的举动,他依然是那个克己复礼的大公子,而她,依然是他唯一的近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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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寒心

    谁能想到一年之后,他又再度卷土重来。

    那一次还能用酒醉来做借口,可这一次,泠葭知道,他十分清醒,她甚至能察觉出他有种说不出的急躁与无处宣泄的焦灼。

    这一次泠葭没有哭,可能有了上回那一次,她对这种事多少有了准备,她告诉自己,女儿家总逃不开这么一天,如果那个人是他,也许并没想象中那样难以接受。

    她甚至没有闭起眼,而是瞪大那双幼鹿一样眼眸直直盯着他,只见他紧闭双眼,眉头依然紧锁。

    他的身体热的似火炭一样,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捻弄,继又啃啮她的唇瓣,一开始她只被动的承受,可禁不住他来回试探,慢慢的,他的吻终于离了她的唇,辗转吻过她的眼角,鼻尖,额顶和脸颊,流连于颈间。

    他新生的胡茬擦过她的肌肤,卷起一片酥麻。

    原本拉扯他寑衣的玉指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纤指下的皮肤滚烫,硬似热铁,她整个人都陷在某处玄幻之境,除了他的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远离。

    热烫的手指顺着她的发芯滑下,拂过耳垂,滑向纤颈,又在白腻腻的锁骨处流连了片刻,便悄无声息地从交领滑入,覆上藏在锦绣堆里的那双玉鸽子。

    想是她还年少,小巧的玉乳还略有些单薄,此时正在他的掌下瑟瑟发抖,顶端那颗樱桃犹幼鸽喙,在他的指间轻啄戏吻,他开始不安于这样轻柔的抚触,不觉着力握紧了它,于是惹来她的一声娇唤。

    她痛呼起来,手上重又开始使劲推拒,于是他连忙放缓了手上的力道,继而又轻揉慢捻起来,他分神观察她,精致的小脸隐隐泛起潮红,紧闭着双眼,贝齿咬紧下唇,却还是难以抑制住流泻出一两声娇吟。

    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经历,她竟觉得自己已不是自己,男女在逐力之间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她无法与他抗衡,不管是力量还是别的,她只能听之任之。

    他们交缠在一处,一片凌乱,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