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的地方。”
她低头笑笑,唇色鲜红。
“你也知道我们那个圈子,拜高踩低,人得狠毒一点才能不被欺辱……离开朝会后,多亏你给我的那些钱,再加上我存的一些,在网上做起小生意,才算从泥坑里爬出来。”
一言一语,她语气诚挚恳切。
我有些恍惚:“当时弄坏你的衣物,那些钱作为赔偿也是应该的。”
“其实你也知道,那些根本就不值那个价钱。”邱繁星笑说。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乔边。”
她和我碰杯,玻璃相撞,“锃”——一声,好似一切冰释前嫌。
一顿饭吃,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分手道别后,我详细告诉张嘉兰。
“是我把人看得太坏?”她纳闷。
我耸肩:“她还要在镜水待几天,说要约我玩,听说我有幅画马上要展出,还说要看看。”
“我看小心为妙。”她丢下话,走去洗手间。
我后脚也去了。
里面只有一位女士在洗手,水流哗啦啦。
张嘉兰的声音依稀传来,她压低声音,在打电话。
“是她自己一个人来的……开车……白色宝马……没有和乔边说什么。”
水龙头拧上,我听到我的名字,顿住了。
“……录音了,回头我仔细听听,再发送给您一份……好的,您放心……”
录音?
今天这场饭局?
张嘉兰在跟谁汇报我的行踪?
替谁办事?上司孟辛泽?还是其他人?
难道她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
还有,她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
隔间里声音消失,抽水马桶响起冲水声。
我赶忙出去。
案件进展依旧停滞。
很快展览开幕,乔行受邀参加典礼。
我刚醒,到楼下,看到他新换一身西装,卫晏漪正在帮他打领带,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浓情蜜意。
“你起来啦。”卫晏漪看到我,“我们马上要走,早饭在桌上,记得热一下。”
“好,谢谢嫂子。”我趴在扶梯上,看着他们小两口。
乔行瞥我一眼:“之前你要送我的袖扣呢?”
“还以为您看不上呢。”我说,“等一下我去拿。”
拿回来一个丝绒盒子,方形黑钻躺在里面。
卫晏漪不见人影,乔行伸手腕,示意我帮他戴上。
“本来我想推掉邀请。”他说。
齿扣穿过扣孔。
我问:“那怎么接受了?就因为里面有我一幅画?”
他点头:“嗯,你这一年过得不容易。这次展览对你来说意义不同,对我也不同。”
“能有啥不同……”我咧咧嘴。
乔行换了左手,手腕露出一块表。
原来是上次从我公寓里找到的那块。
“你修好了?”
“什么?”他一愣。
我指了指:“表,我还以为修不好了。”
“噢,是。”乔行低头,“我自己来吧,你去吃饭。”
很快两人出门走了。
中午在院子里和小雪球玩。
柳姨来了,说是来给乔行送奶奶做的排骨。
我劝她:“您年纪也大了,这些跑腿的事儿让别人来做就行。”
她笑说:“不累,反正也是坐车,我来送,夏老师也放心。”
奶奶是退休教授,都喊她夏老师。
摆上茶水,柳姨抿了一口,问:“小乔,你最近做什么呢,忙吗?”
“两幅画得画,时间不急。”
“那好。”她放下茶杯,“我想有个事请你帮忙。”
“您说。”
她略羞赧:“是这样,马上要到我女儿生日,以前她生日我顾不上,没好好给她庆祝过,现在想确实委屈了她,所以……想今年好好筹备一次,给她买身裙子。”
“但我不懂,你学艺术的,眼光好,不知道你能和阿姨一起去挑挑吗?”
“好啊。”
我们去了商场,逛了很久才确定一件,再配条项链当我送的生日礼物。
柳姨无奈收下,要请我吃饭,请的地方还特别隆重。
司机车一停,她带我上到七楼。
中式装修,层峦翠松,云蒸雾绕。
包间里面还有一条长廊,廊壁格子有古董玉石。
真新鲜。
“小乔。”柳姨叫我。
我紧跟几步踏进去,却见包间里已经坐了人。
一个父亲一个爷爷,坐那,是记忆里的样子,只是一个老了,一个更老。
我愣怔不已。
空气凝滞沉重。
“牢里待久了,连人都不知到怎么叫了吗?”父亲打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