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喂我。”
男人张着嘴,俏皮得很,哪里还有什么隔阂。
“好,”林蓁明知道男人并非真心却还是很高兴,舀了一勺喂进男人嘴里,眼睛还跟着男人的表情转动,小心问道,“怎么样,难吃吗?”
男人细细嚼了嚼,又舔了舔嘴唇,转头一笑道,“挺好吃的,新来的厨子做的吗?”
林蓁眼神愣了愣,又低下头舀枇杷膏,“来,再吃一口。”
她自小是不会厨艺的,闺阁里的千金小姐,手都是用来作画舞琴的,不沾阳春水的十指嫩如新剥的荔枝,为了男人,已经失去了初来时的光彩。
落艺抒是乡下女子,洗衣做饭她都善长,孟阑衡喜欢她也有这个成分在里面。她痴妄的想要效仿,最后成了男人口中的厨子,别人心里的笑话。
“好。”男人张开嘴等待。
林蓁笑了笑,伸手投喂,有些不小心溢出她急忙用手兜住,孟阑衡戏谑的看着她的举动,低头拿过一本奏折自言自语道,“太难办了。”
“怎么了?”林蓁下意识的舔去手上的枇杷膏靠近男人。
孟阑衡瞟了一眼女人嘴角上的残渣,迅速又抽回眼神,拍了拍奏折,苦恼得紧,“就是与边境的战事,长期以往,百姓也不好过。”
林蓁看到奏折上的字,又凑近点细看,奏折上写的是请林将军出战。
近来林塬因东宫的事,触了陛下不少的逆鳞,朝中很多人也看不惯他,尤其是新上位军侯安家慰,有心打压和超越。
林塬一旦同意出征,接下来的事一定并非简简单单。
孟阑衡扫了一眼林蓁的表情,又道,“算了,要不还是我去吧。”
闻言林蓁诧异道,“你去?”
“对啊,你父亲年纪也大了,还是不要去出征的好。”说着,孟阑衡手亲昵的揉了揉女人的头,“我尚年轻,自幼熟读兵书,我去最合适不过了。”
孟阑衡虽读兵书习武术,但军战之事他确实是从来没有过,长相俊美,一看就不是上场征战四方的人,哪里有什么威慑力。
“可是你从来没打过仗,怎么可以?”林蓁一脸的愁容。
“那能怎么办啊,现在朝中的武将又不多,而且边境这一次是来势汹汹。”说完孟阑衡偷瞄了一眼林蓁,林蓁陷入沉思与纠结,他扯嘴一笑,深邃的眼眸里幽着黑光。
边境这一次确实是来势汹汹,气势也是势如破竹,前方军队竟然被打得节节败退,林蓁每日锁在东宫也知道这次事态的严重程度。
林蓁眼前一亮,抓着男人的衣袖,“这样,我哥哥同父亲一起去,哥哥年轻体力好,父亲习战多年经验足,一定可以凯旋而归的。”
“可是,你父亲怕是不会愿意的。”孟阑衡说的很委婉,林蓁却也听得出男人话中有深意。
林家仗势横行霸道多年,陛下早就对他不满已久,林塬不愿出征无非是怕一夕天变,回来便再无安身之地,自古以来,皇帝利用战争削爵的事情没少发生。
林蓁知道父亲的苦楚,却又不想孟阑衡去,突然深情的抓住男人的手,眼泛情丝,“阑衡我父亲那边我去劝,只是你……”
孟阑衡知道林蓁的顾虑,揉了揉女人的脸道,“放心,有我在,我断然不会叫你父亲受委屈。”
看着男人好看的眼睛,林蓁浅浅一笑,声音跟着软媚许多,“阑衡你说的话我可是会记一辈子的,你千万不能骗我啊!”
“自然。”
不知是阳光太刺眼,还是热昏了脑,孟阑衡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女人的唇,只看了女人一眼,他便什么都没想的吻了上去。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亲吻,第一次是男人对女人的报复,第二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安抚。
嘴唇是人之最敏感之处,两唇相碰该是有细细碎碎的电流,于他而言,现在就是在吃一样不能嚼烂、又失了味道的软糖一样,是小心翼翼的刻意给与,与不动半点情感的触碰。
看着面前的女人深陷□□,转头是外面刺目的阳光,他散发出一层寒意。
第二天林蓁就回了林府,出门迎接她的是年纪还不到十三岁的妹妹林琯玥,一个小人欢天喜地的抱着她,自从林蓁嫁入东宫后,这是第一次回府。
“琯玥你快下来,小心伤着了你姐姐。”林塬慈爱的看着打闹的两姐妹。
林琯玥从小就不长个,现在年纪已经快到十四,可个头才到林蓁胸部,换了寻常的人家,也不该这么点大。
林蓁身材瘦弱,抱起这么个小人虽然有些吃力,但起码可以抱动。
林蓁掂了掂怀中的小人,面露惊诧,“哇,你怎么突然这么重了?”
“姐姐,我每日都吃好多的东西。”林琯玥仰起傲娇的小头。
林琯玥每日委实是吃了不少的东西,个子不高,有意填补的,可还是没有半点的用处。
林蓁欣慰的揉了揉小脑袋,弯下些腰,故意吓唬道,“人家都说姑娘胖了是没人会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