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许久,脸才缓缓靠近,林蓁睁着眼,突然看到门被人推了开,一只眼睛盯着她看。
她认得那人,就是站在孟阑衡留守在春香楼里的侍卫。
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华知一的唇已经焦躁不安的下了去,她闭眼承受着。
华知一这一次依旧很克制,同在东宫时一样,林蓁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爱惨了她,不然不会待她这样温柔又体贴。
但没有爱的交欢只有痛苦,每一次都是,无论你怎样温柔。
适可而止
酣畅淋漓后华知一将林蓁搂进怀里亲昵的吻了吻她额头上汗珠和湿发,待到浑身的热气与春色消散点后方才开口吐出一句沙哑的声音,“林蓁,你跟我走好不好?”他握住林蓁垂怠的右手,用干燥的唇瓣刮了刮洁白的手背,半晌过后才接上下一句,一句他早已提过千百次的许诺,“我娶你。”
他想要她,已经记不清楚是在哪个时间点开始的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当然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像林蓁这样的女人。
男人对她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娶她回家;要么就是杀了她。
可无论是哪种,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有那么点魅力。
曾经的她或许瞧不上华知一这样的纨绔子弟,可如今走投无路的她又何尝不想就这样跟着华知一就此离去呢,只是她能吗?孟阑衡不会同意的,更加不会放过她,也放过林琯玥,她注定要烂死在这里,永生永世。
因为早已懂得,所以连绝望都没有了。
“要斗是吗?来啊!”孟阑衡一脚踢翻了书桌,所有的奴仆跪倒在地。
今日朝堂,皇帝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责他进春香楼的事,叫他下不来台,还说什么德行有失,半分父子情面都不给他留,想着他将气撒到了奴仆的身上,一脚一个,毫不留情。
同样是亲生的,为什么所有的一切他都得靠自己来争取,而孟阑骏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人捧着东西送到他面前?
这是不公平的!
这是不公平的!!
这是不公平的!!!
从他八岁起,他就被送去了佛寺,日日跪于殿前,学者僧人虔诚的祈祷,教给他的是什么呢?
虚度光阴和浑噩度日。
天底下是没佛的,要也只有鬼,人想活命只能自救。
深秋的寂静总是会叫人气消得快些,房间里没有点一只烛光,孟阑衡站在窗边凝看着残缺不全的月。
“殿下。”梁洛举着灯笼轻声唤道。
孟阑衡转头瞟了一眼,见上梁洛脸上的不悦瞬间收了些,挤出笑容道,“怎么了?”
“见殿下这么晚还不回房间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朝堂上的事梁洛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像她这样温顺的性格自然不会责备他些什么,但是他还是要哄一哄。
孟阑衡过去扶着女人的腰,拿过灯笼朝外走,“朝堂上的烦心事太多了,一不小心就留这么晚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梁洛笑了笑道,“什么烦心事都不能苦着了你自己啊。”
孟阑衡一笑,搂过女人的腰亲吻两下,迷情的看着女人,蛊惑道,“有你在我就不苦。”
梁洛害羞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娇嗔道,“现在还在外面呢,要叫人看见了怎么办?”
男人抬起女人的下巴,挑逗的勾了勾,“那我们回房间里去做。”
一记小拳打在男人身上,“殿下……”
孟阑衡抱着梁洛回了房,好好疼爱一番,看着女人睡过去,他穿上衣服又回到了书房。
陛下打压他的趋势越来越大,他要是不反击一下,真要掉了大坑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殿下。”春香楼留守的侍卫站在书房门口。
孟阑衡抬头看了一眼,心烦的挥手叫他离开,下一秒又留住他漫不经心的询问道,“春香楼那边有什么事吗?”
“水仙姑娘接客了。”侍卫回禀。
“接客?”孟阑衡猛的抬起头,沉默片刻,声音恢复如常。
垂下头,手指无意的卷开竹简,“不是说了,不要安排她接客吗?这是怎么回事?”
“是华知一,春香楼的妈妈也不好得罪,就应了。”侍卫刚说完话,书桌上的东西就被男人猛的扫在了地上,自己也被飞来的砚台砸中脑袋。
孟阑衡叉着腰站着,好一会儿才道,“睡了吗?”
侍卫对男人的话感觉到莫名其妙,□□接客怎么可能会不睡。
不过眼下他脑袋巨疼,流了血,“是,属下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孟阑衡疾步朝他走了过来,掐着他的脸,逼问道,“谁叫你去偷看了?啊?”
侍卫赶紧下跪,额头上的血滴在了地上,“是殿下说的,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时刻注意水仙姑娘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