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为媵,说不准哪一天两个人之间还会有合作。
张子仪端着酒杯,笑道:“好。海棠,今日我便借这杯酒,敬你一杯,感谢当年的相助之恩。”
“子仪客气了。”
海棠与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张子仪拭去嘴角的酒渍,弯了弯嘴角,温和笑着,绝世风姿,满室生辉,差点晃花了海棠的眼。
他笑道:“这一路行来,海棠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不瞒你说,我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它困扰我许久。”海棠没有见外,蹙了蹙眉梢,略微为难,她又道:“你能帮我寻找几个擅长魅惑之道的女子吗?”
张子仪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很难想象出身贵族的海棠提出这种奇葩要求,他怀疑地打量着海棠,试探道:“我没有听错吧?”
☆、媵妾不卑贱(11)
海棠不知道他想哪里去了,想张嘴解释两句,侍女鱼就寻来了。
“小姐,出事情了!”
出事情了?姐姐?
海棠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和张子仪告别离去,却被对方拉住了袖口。
他道:“一起去,这是北秦的地界,我可以。”
“好。”
海棠应道,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侍女出了什么事。
侍女鱼跟在身后,看了好几次张子仪,欲言又止。
海棠道:“子仪与我有旧,若不是姐姐私密之事,但说无妨。”
她们都是南楚和亲的媵妾,居住在驿馆应该很安全,实在想象不出离开的这段时间,楚风荷出了什么变故。
侍女鱼放下心来,将事情托盘而出,道:“五小姐见您久去不回,就带着我们出门寻找,却在半道上遇到了一个受伤昏迷的少年。”
受伤昏迷的少年?还在驿馆里面?
海棠倒没有吐槽驿馆安全措施不到位,第一时间想到楚风荷的善良,她道:“可是姐姐将人带了回去?”
“可不是,五小姐善心,将人抬了回去,又给那少年敷了些止血的草药。”
因为她们此行路途遥远,海棠为了以防不测,特意让人配置了一些简单的备用药草,恰好被楚风荷用上了。
侍女鱼没有抱怨楚风荷的意思,她又道:“药草用了便用了,只是奴婢担心那个少年来路不明,又是一身伤,莫不是哪个亡命之徒。若是他伤了五小姐该怎么办?”
大乱之世,人命如草芥,海棠她们这些贵族女子尚且没有尊严,底下的平民百姓更是朝不保夕,应了那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
说话的功夫,海棠已经回到了她们的住处,静悄悄的,剪影落在窗户上,随着屋内的灯火摇曳。
显然屋内有人,还是女子的身影,海棠放下心来,准备推门而入,和楚风荷商量陌生少年的去处。
张子仪拦住了她,道:“此人来路不明,还是我来。”
谁也不清楚屋内是什么情况,南楚的和亲队伍,宫里宫外不少人翘首以盼,盼着它出事,也有盼着它到来。
虽然没有哪家这么大胆,敢在北秦的土地上撒野,但是不妨碍一两个刺客恶心人,扰乱队伍前进的速度。
哗啦一声,木门开了,里面的景象一目了然。
左边的床榻上躺着十五六岁的少年,剑眉黑眸,清亮如星,此时正被楚风荷压在床榻上,一张俊秀白净的脸孔涨得通红,又羞又窘。
因为海棠等人的到来,惊住了二人,双方瞪着眼眸,看着闯入的人。
张子仪轻轻咳嗽了一下,退后了一步,道:“抱歉,打扰两位了。”
他还准备关门离开,一旁的海棠踏步进去,瞥了一眼楚风荷手上端着的褐色药汁,想来是给这个陌生少年喝的。
可不是张子仪以为的那般。
少年一见到海棠等人,神色微变,双拳紧握,如蓄势待发的野兽。眼眸狠狠地瞪着海棠,又移向了张子仪,如狼般凶狠的目光,警惕戒备。
楚风荷一见海棠便笑了,道:“妹妹,你回来了。”
眸光一扫,落在了张子仪身上,她又道:“这位公子看着好眼熟,他是……”
海棠笑着说道:“他就是张子仪张君,你也认识的,现在可是北秦相国。”
“北秦相国?你是官?”
少年越发警惕,死死地盯着张子仪,努力克制自己身体的微微颤抖。
海棠绕有趣味地盯着少年,倒想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二人之间眼神交流,噼里啪啦的,火花四射。
楚风荷不知道几个人之间的暗涌,为少年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海棠……”
她还没有说完,床榻上受伤的少年一跃而起,擒住海棠,拖到了床榻的角落里,这一切的发生只在眨眼间。
楚风荷看到寒光流闪的匕首架在海棠的脖子上,白皙细腻的肌肤下,隐隐有跳动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