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虐心路线,被你阻拦夭折。”海棠讥笑道。
“难道不是她们偏离了原轨道惹祸吗?难道我按照系统守则办事也不对吗?”
海棠道:“按照系统守则办事,任务永远都完不成,果然非人的东西就是少了智慧与灵活。”
宫斗系统999:……
我感觉你在骂我,但是我没办法反驳,怎么办?
海棠道:“从现在起,你将所谓的设定删掉,我不需要斧正。”
“来不及,这个任务已经设定了,下一个任务,我一定删掉。”
海棠想起原主三次轻信他人,下一个不就是东魏贵公子魏荣。
所以,她还得走一趟东魏为质吗???
*
时间过得飞快,如掌中轻沙,不知不觉地从指缝中溜走。
这是海棠入北秦的第十年。
自从楚风荷那一夜截胡成功后,不久就有了身孕,隔年生下了排名第六的秦朔。
看着小糯米团子一般白嫩的秦朔,楚风荷曾在海棠面前许诺,道:“你我是姐妹,我的儿子不仅仅是你的外甥,也是你的儿子。”
海棠逗弄着小秦朔,点头承认了这句话,然后就着手布局,不再将秦肆作为邀宠目标了。反而,顺应了时势,所行皆是顺势而为。
秦肆似乎对她的低调很识相,也没有再找麻烦了。
海棠心里一直有一个包袱,那就是东魏为质之旅。
就在她以为此事差不多要过去时,系统挖的坑,虽迟但到。
“海棠夫人,君上有命,命你前去见驾。”
这些年,楚风荷生下秦朔之后,秦肆还算给面子,封她为莲妃,让她们姐妹搬了宫殿。宫中内侍看在楚风荷的面子上,对海棠还算尊敬。
海棠不疑有他,换了身鲜艳的衣衫,跟着内侍前去见秦肆。她算是清楚了秦肆的德行,最喜欢温柔小意的小仙女,最厌恶明艳张扬的女子,比如说海棠。
索性,她每次见秦肆,都是怎么惹人厌恶怎么来,看得他直皱眉头。
当她踏进大门之时,抬眸就见到秦肆坐在上首,霸气有余,奈何上了年纪,眼角眉梢都是风霜。两边分别是端庄肃穆的魏纾,还有秀美清丽的楚萱,这三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营造出森然威严的味道。
“妾见过君上、王后、萱妃。”
她屈了屈身,有礼地给后宫这几位大小boss行礼,心里却暗自疑惑,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是为哪般?
秦肆喝道:“来人,拿下楚海棠,搜身!”
殿内的宫人将海棠双手剪住,利索地扒着她的衣衫,在身上飞快地摸索。
海棠第一时间愣了一下,飞快地去看上首三人的表情,秦肆剑眉紧锁,似乎气得脸色发黑,而魏纾淡定地坐在那里,楚萱更是捏着帕子,一脸担忧,只是两女偶尔对视一眼,眼中飞过得意之色。
魏纾和楚萱两个斗得水火不相容的女人联手了?
她们是针对楚风荷和秦朔的?
海棠挣扎着,道:“君上,妾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我?”
话落,宫人从海棠的里衣里扒拉出一块淡蓝色的腰佩,正是十多年前张子仪所赠的那一块。
宫人放在托盘里,由人端了上去。
秦肆狠厉地瞪了一眼,一把抓起腰佩,大步走到海棠面前,举起手里的腰佩,道:“这是什么?”
海棠心道不好,眼眸一瞟,故作冷淡地说道:“故人所赠的腰佩而已。”
秦肆怒道:“楚海棠,你莫不是将寡人当做傻瓜,这腰佩的样式乃是男子之物,而且还是贵族男子所有。你却贴身藏在身上,还有什么话说?”
海棠大脑急转,也想着解决办法。
当年张子仪所赠,她担心被人发现,引来灾祸,便时时刻刻戴在身上,一直平平安安度过了十多年。现在却陡然被翻了出来……等等,这块腰佩应该没有人知道,除了楚家护卫……是楚萱,她调查了南楚的旧事。
此事会不会牵扯楚风荷和秦朔,还有……张子仪?
她陡然抬眸,看着秦肆怀疑、狠厉的眼眸,似乎被人侵袭了地盘的雄狮,一一扫过魏纾和楚萱的眼神,带着看好戏的味道。
她有千种办法狡辩,但是前提那得是秦肆站在她这边,显然秦肆对她依旧不放心,疑心不减。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一片清明,道:“君上,这是妾年少心慕之人所赠,是妾入宫前的旧事。您可是吃醋了?”
听到“吃醋”两个字,秦肆脸色沉如水,他会喜欢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看看,若是寻常宫妃遇到这等事,早就哭得以头抢地,唯有她依旧保持着体面,大胆地承认了,这让秦肆最是无力。
她就不能学学其他女人,服服软?
他肯定原谅她!
秦肆的思绪飘远了,想到自己竟然想原谅海棠,脸色又变了,嫌弃地嘲讽道:“自作多情!别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