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瑟问道:“谁在哪里?”
无人应答。
傅景行眸色一沉,快步走过去。
假山后靠着一个侍女,身旁放着篮子,看着像是偷懒睡着了。
“咦?”姜瑟瑟探头看过来,“这不是筝儿身边的烟烟么?她怎么在这儿睡着啦?”
这侍女面色发青,显然不是睡着那么简单,而且她篮里的花,有不少还沾了泥,看着像是从地上捡的。
但这些花十分新鲜,一看就是今晨刚摘的,怎么可能会掉到地上。
不过,如果这是姜筝的侍女,那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这侍女已经死了,傅景行不想吓到姜瑟瑟,便将她带走了。
***
姜筝院中。
姜筝蜷缩在床上,柳姨娘颤声道:“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昨晚那些不堪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阴暗的巷子里,臭味熏的她几欲作呕,有人在她耳边,猥琐淫/笑道:“嘿嘿嘿,美人,今晚爷好好疼你!”
那些肮脏油腻的手,从她裙摆伸进去。
姜筝尖叫一声,捂着脑袋,不停往后退,“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别问,别问我。”
“筝儿!”
柳姨娘想上前安抚,姜筝迅速摸出一把剪刀,胡乱挥舞着,“别过来!别碰我!走开,走开啊!”
随着她挥舞的动作,衣襟微开,露出里面青紫斑驳的牙印抓痕。
柳姨娘目眦欲裂,“筝儿!”
“滚!你滚!滚啊!!!”
“好好好,娘走,娘走,你把剪刀放下,小心伤到你自己!”
姜筝已经濒临崩溃,柳姨娘不敢再刺激她,只得抹眼泪出去。
心腹见到她,忙迎上来,低声道:“姨娘,事情已经办妥了。”
早饭过后,有小厮在假山后,发现了姜筝的侍女烟烟。
彼时烟烟已经死了,小厮们见她小腿上有两个洞,再加上她面色泛青,便判断她是偷懒睡觉时,被蛇咬的毒发身亡了。
如今已入夏,假山后面又有水塘,有毒蛇出没也不奇怪。
再加上昨夜姜筝的事情,管家也没精力再查,便给了丧葬费,让烟烟的父母将人领走了。
傅景行听到这个消息时,冷冷一笑。
显而易见,是柳姨娘怕昨晚的事情传出去,对那个侍女下了下手。
姜瑟瑟靠过来,“姐姐,你在想什么呀?”
在想,以后那对母女,应该能消停了,不过这些事她不用知道。
傅景行回过神,写了两个字:齐孟。
林山那个废物,查了这么久,都没来汇报,他只能问姜瑟瑟了。
“表哥呀,”姜瑟瑟双手撑着下巴,“表哥可好啦!每年我去南州的时候,他都会带我出去玩儿……”
说到齐孟,姜瑟瑟像打开了话匣子。
傅景行面无表情听着,心里冷哼不断,果真是废物点心,除了吃喝玩乐外,什么都不会,还是见血就晕的怂包蛋!
“瑟瑟?”
说曹操曹操就到,傅景行抬眸,就看到齐孟,像只求偶的骚孔雀,颠颠跑过来。
走近了,他一晃折扇,露出个风流的笑,“姐姐有礼了。”
傅景行额头的青筋迸了迸,齐孟大手一挥,几个小厮如鱼贯入进来,手上都捧着盒子。
“瑟瑟,这是我从南州给你带的特产,姐姐,这是我——”
齐孟话还没有说完,傅景行直接就走了。
齐孟:“……”
姜瑟瑟拍拍他肩膀:“表哥,你没事还是不要惹姐姐!”
“为什么?”齐孟这个猪头上赶着问。
“她很记仇!”
想起上次自己的事情,姜瑟瑟下意识捂住嘴唇。
“你捂着嘴唇干什么?!”
姜瑟瑟道:“没事!”
前面傅景行一个眼神飞过来,姜瑟瑟迅速跑了。
她这一走,齐孟顿时心痒难耐。
神仙姐姐啊!
那么美,那么——
啊,总之:想要!
之后两天,傅景行走哪儿都能遇到齐孟,还老用一副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他看。
如今在姜家,傅景行本想低调行事,但有人上赶着找死,他也不会手软!
这天午后,趁着姜瑟瑟午睡,傅景行‘照例’来水榭旁喂鱼。
刚坐下,齐孟那个蠢蛋就来了。
齐孟一点一点往前移,“好姐姐,你这几天躲着我干什么?还生我气呢?”
傅景行在心里冷笑一声,将一张纸推过去。
纸上写着:你跟小姐有婚约。
“嗐,原来姐姐担心这个啊!”
齐孟心猿意马站起来,“姐姐你放心,我们俩的婚事是父辈定的,也不是我们能选的,而且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