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喜欢上了她。于是孩子没还出生,他便想好了名字——江厌离。

    虞紫鸢看到江枫眠的出现略有些诧异,在距离他两米地方停住了脚步。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江枫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讷讷地说了一句:“三娘,你回来了……”

    “……嗯!”虞紫鸢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不想多说什么,信步继续往前走去。

    江枫眠看着虞紫鸢越走越近,眼看就要越过他身旁离去,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三娘,我……我……”

    虞紫鸢眉头微蹙,抬首望着近在咫尺可望不可即的人,并未挣扎,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我……我有话对你说……”手越握越紧,生怕她转身离去。

    虞紫鸢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连带着脸色都有些难看,“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虞紫鸢想走,可对方依旧没放开的意思,这江枫眠到底想干什么?肩膀处时不时传来撕裂的痛,让虞紫鸢不禁咬了咬牙,忍不住抬手捂住左肩的伤口。

    江枫眠这才注意到不对劲,血从虞紫鸢的手指间渗透出来,染湿了左肩的衣衫,心里一慌,“你受伤了?!”

    “金珠,快去请医师!”江枫眠急忙叫道。

    “回来!一点小伤,不必了!”虞紫鸢瞪了江枫眠一眼,多管闲事!倔强如虞紫鸢,从来不肯示弱与人前,即使受伤也如是。

    金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焦急地不知道该听谁的!一双眼睛恳求的望向宗主,夫人这回伤的不可轻呢!

    “金珠,赶紧去请医师,不必听夫人的!”江枫眠心中担忧,她向来倔强嘴硬,唇角都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还一点小伤?

    “是!”金珠得令,赶紧跑了出去。

    说完,江枫眠不顾虞紫鸢杀人的目光,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虞紫鸢震惊的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路上,江枫眠手里稳稳的将虞紫鸢护住,大步向清莲居走去。他那急切的神色,和加速的心跳,让虞紫鸢微眯上眼,侧脸,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终究一句话也未说。

    ……………………………………………………

    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江枫眠指尖聚气,将灵力灌入虞紫鸢体内,以减轻她的痛苦。

    不到半盏茶时间,金珠便带着医师进来,是一位四十上下的女医师,姓王,是莲花坞负责丹药房的管事。

    王医师向江枫眠行了一礼,便上前查看了虞紫鸢身上的伤口,见这伤口不禁皱起眉头,回头对江枫眠说道:“还请宗主暂且回避!”

    江枫眠点了点头,踱步至屏风后面。

    王医师掀开虞紫鸢左肩的衣衫,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只见伤口及深,已有见骨之迹象,却幸好已经及时处理过。向身边金珠银珠问道:“不知夫人是被何物所伤?”

    银珠犹豫的看了眼屏风后,才斟酌说道:“我们在鹊山,夫人不小心被一尸变的飞禽所伤,不知为何物,凶残至极。我和金珠前天替夫人处理过伤口时,已将邪气逼出体内,只是这伤口不知为何愈合极慢。”

    王医师点了点头,指腹搭在虞夫人的手腕上,沉吟片刻后,在伤口上方聚起灵气,却见虞夫人面色更加不适,心下了然,说道:“我观夫人脉象,并无中毒迹象。此伤与灵力相抗,夫人越用灵力减轻伤痛,此伤便难以愈合。这段时间还请夫人莫要使用灵力,需静心调养。”

    屏风后的江枫眠听到王医师如此说,心下更加自责,刚刚竟然自作聪明,没想到反而加重了她的痛苦。想起前世,也是这个时节,她有半个月未出清莲居,当时只道是吵架后生气未消,却不曾想是受了重伤。只是心下疑惑,以三娘的修为,怎会抵不过一个尸变的飞禽?

    “我现在为夫人上药,此药敷上之后会有刺骨之感,还请夫人忍耐!”

    虞紫鸢点了点头,面无波动,“有劳王医师!”

    王医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将药慢慢洒在伤口上,虞夫人只是皱了皱眉头,牙关紧闭,一声不吭。这倒让王医师刮目相看,虞夫人平时虽然泼辣强势,却也是爱恨分明的女中豪杰。敷完药后,用白色纱布包扎了一下,然后拿出笔墨,写下药方交给银珠,“银珠姑娘,按此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天两次内服。每隔三日,我会过来查看夫人伤势。”

    “银珠明白,多谢王医师!”

    王医师又交代了近期的饮食注意事项,才背起药箱,走了出来。见到江枫眠,宽慰道:“宗主不必担忧,夫人这段时间需静养即可。”

    “有劳,金珠送王医师!”

    “是!王医师这边请!”

    “告辞!”

    金珠去送王医师,银珠也下去煎药,一时间房间里剩下江枫眠与虞紫鸢两人。

    虞紫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刚刚上药那会的刺痛还没缓过来,这次是真的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