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伺候洗漱。之后银珠去准备早膳,她替夫人更衣,无意间看到夫人身上的红痕,她非常淡定的视而不见。心里则暗暗偷笑,怪不得夫人今天瞧着与往日不同,原来是不好意思呢!别看平日里她们夫人雷厉风行的,其实脸皮薄的很!

    虞紫鸢理了理衣袖,假装随意的问道,“宗主呢?”

    “周管家今早将云梦各地的文书都送了过来,宗主此刻正在书房!”金珠一边替夫人束上腰带一边说道。

    虞紫鸢唔了一声,便没有再问。

    自从江枫眠在清莲居养伤,为了方便,慢慢的她书房就成了他的书房。他的东西时不时的往清莲居搬,美名其曰是为了方便。看着房内,他的衣物,他的发冠,虞紫鸢骤然发现,他是一早就打算着赖在清莲居啊!这个无赖!虞紫鸢心里暗骂一句!

    银珠已经在外间摆好了膳食,她坐下刚拿起筷子,就听到外面家仆的声音传来,“启禀夫人,王医师送药过来了!”

    王医师如今每隔三日便亲自送药过来,顺便给江枫眠看诊。今日正好是第三日!平日里,王医师都是将汤药交于她,由她监督江枫眠喝下。可今日,她……她懒得理他!

    “银珠,你引王医师去书房,将汤药给宗主送去!”

    “是!”银珠刚要跨出门槛,又被虞紫鸢叫了回来。

    “银珠——”虞紫鸢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待王医师看完诊,请王医师过来一趟!”

    “是!”

    虞紫鸢用完早膳,正好王医师也看完诊。

    “烦请夫人伸手,让在下为您把脉!”王医师行了一礼,便直入主题。

    虞夫人一愣,随即摆了摆手,道:“让银珠请王医师过来,我只是想询问下宗主的伤势而已!”

    王医师笑道:“是刚宗主吩咐了,让我顺道为夫人诊脉,敢问夫人可有哪里不适?还是上次的伤影响了修为?”

    虞紫鸢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这江枫眠……胡说八道什么啊……看着王医师那笑的一脸我知道的表情,虞紫鸢瞬间尴尬了,轻咳一声,“我……我无碍……”

    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正色道:“今日王医师为宗主看诊,宗主伤势如何了?”

    王医师沉吟了一会儿,自从宗主伤好后,她每次来,她就是装个样子,连那药都换成了补药,只是为了让夫人以为宗主这伤还未痊愈。今日过来,宗主也没交代是好了,还是没好,真是难为她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虞紫鸢见她不说话,心一下子提了上来,难道昨晚……呃……触发了伤势?

    王医师纠结了一会儿,也不管夫人信不信了,说道:“夫人放心,没有不妥,宗主的伤势外伤已经无碍,只是……这次伤了肺腑,还是要多养个十来日的为好!夫人平日里要督促宗主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能拖多久就多久吧,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虞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是信了!

    金珠站在虞夫人身后,微微别过脸去,哎……连银珠都看出来宗主在装病,她家的傻夫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如今这夫妻俩,一个愿意装,一个愿意信,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就只能陪着演戏了!

    江枫眠在书房看了一上午的文书,也将自己受伤的这些日子,阿澄在处理的事情查看了一遍,发现这个儿子虽然性子执拗,不如阿羡洒脱,但是处理莲花坞的事情确是有条不紊。从前他总觉得儿子性子不如阿羡,可在应对各大世家门派,治理云梦上,阿澄在他受伤期间做得极好。他这个儿子,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也长本事了,将来云梦交在阿澄手上,他也算可以欣慰了。

    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已近午时,想起自己早上起身时夫人还在睡的模样,嘴角不觉扬起一道暖意。于是放下手头的事务,准备回房陪夫人用午膳。

    踏进房门,掀开帘子走进去时,正看到夫人背对着自己侧躺在软塌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书。和煦的阳光倾泻而下,洒在她的身上,慵懒的样子让满室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她安静的时候是难得的温顺,泼辣骂起人来,也是难得的疾言厉色。

    虞紫鸢听到帘子珠玉相击的声音,以为是金珠进来了,头也没回的说道:“金珠,帮我倒杯水。”

    不过片刻,杯子便递到了眼前,虞紫鸢低头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回去时,才发现眼前这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似乎不是金珠的。蓦然抬头,正好对上江枫眠那双含笑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即尴尬的将目光移向手中的书页上。

    江枫眠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置于一旁,然后在软塌边上坐下,轻声问道:“可还疼吗?”

    疼不疼你心里没点数吗?虞紫鸢转了一个身,将书盖在脸上,让他看不清表情。

    江枫眠不禁失笑,俯下身伸手拢住她,柔声唤道:“阿鸢……”

    凑近她耳边,“我现在给你揉揉,可好?”一边说着手立马行动了!

    搁着衣衫,让虞紫鸢有些发痒,忍不住叫道:“江枫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