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塌而眠,首颈相交的人不是江枫眠,她该如何自处?她又该如何面对?

    虞紫鸢气急攻心,嘴角的血抑制不住的往外流。这几个月的如胶似漆情真意切,都如针一般刺在她胸口!

    她要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骗了她?!

    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半响,虞紫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冲动,擦了擦嘴角的血,换了一身衣衫,才走了出去。

    刚走出密室,虞紫鸢便看见阿离侯在门外。

    “阿娘,你可总算出来了!”看到她,阿离笑着便跑了过来抱住了她。

    “阿离……”虞紫鸢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意,免得女儿多心,“何时回来的?”

    “回来三天了,阿爹说阿娘在闭关,这几天应该出关。反正我每天无事,便来这里等阿娘了。”阿离说道,抬头见阿娘面色苍白,连着声音都带着异样,“阿娘,您怎么了?可是闭关时出了什么问题?”

    “阿离,别担心,阿娘无事!就是有些累了!”虞紫鸢轻轻安抚着,许久才说道,“阿离,找你阿爹来九曲莲湖,说我在那里等他!”

    江厌离有些担忧的看着阿娘,“阿娘是想阿爹了吗?”

    虞紫鸢别开脸,有些迟疑的点了点。

    “那我这便去!”江厌离见阿娘不好意思的样子,一扫刚才的担忧,笑着离开了。

    看着女儿提着衣裙,轻快着跑着,虞紫鸢愣愣的出神,她真的希望她的女儿一辈子无忧无虑,自己能护她一辈子。在那梦里,不知自己身死后,她的阿离会不会还有人替她挡风遮雨?

    第20章 两不相见

    虞紫鸢闭关七日,江枫眠便担心了七日。阿离跑过来说她阿娘出关了,在九曲莲湖边等着他,也不怕女儿笑话,忙放下手头的事务,快步向湖边走去。

    远远的便看到她站在湖边的亭子里,迎风而立,衣裙飞扬,恍如是时光停止,让人不敢打扰。江枫眠理了理衣袖,才向前而行。

    “阿鸢……”江枫眠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走过去,很是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虞紫鸢回过神,与他四目相对,神情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冷冷叫着三娘的江枫眠。

    “怎么刚闭关出来手这么冷,脸也这般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江枫眠脱下自己外披,给她穿上,随后握住她的双手,低头哈气,想让她暖和起来。

    虞紫鸢看着这样温柔的江枫眠,心里的苦涩渐渐蔓延,你为何对我这般好?若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江枫眠见她不语,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双柔夷,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唇色无血,心疼的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担忧道:“阿鸢……可是闭关出了问题?哪里不舒服,我们让王医师看看?”

    虞紫鸢靠在他肩头,痛苦地闭上眼睛,若是真的……该有多好!她宁可折断这一身傲骨,也想与他白头偕老!可是……这世间没有可是!奋力一把将他推开,大声质问:“江宗主,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江枫眠踉跄了几步站定,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阿鸢,我何时骗你了?”

    “何时?呵呵……”虞紫鸢凄苦一笑,从袖中取出那根碧玉簪。这是一块难得一见的好玉雕刻出的一根玉簪,依旧还是清灵通透,在她手里散发着润玉一般的色泽。“江宗主,你还记得送我簪子时,说了什么吗?”

    “你说,之前我以为阿离和金公子两情相悦,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咱们又何必勉强?将来要共度一生的是他们自己,若他们心意不通,却因为大人的意愿被强行绑在一起?”

    江枫眠一听这话,心头一跳,这……这是他以前说的话!她为何知晓?

    虞紫鸢看着他震惊的神情,心下更凉了几分,“江宗主还记得吗?温氏要亲传子弟听训,我问你要不要魏无羡去,你说想去就去。哈哈……想去就去……江宗主果真是大大的好人!“

    “你骂阿澄不明白云梦江氏的家训,纵容着魏婴到处惹祸,在你眼里阿澄永远比不过魏婴,如今你却夸阿澄处理事情颇有气度!江宗主,你难道忘记了吗?”

    她为何会想起上辈子的记忆?江枫眠不敢置信,自己带着记忆回来到了三年前,曾无意试探过,她并没有同他一样。见她此刻眼中含着泪光,痛苦交杂,他也心疼万分,“阿鸢,你听我说……”

    “别叫我阿鸢!”虞紫鸢怒声打断他的话,用玉簪指着他的胸口,“江宗主,你告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从他过来开始,她便江宗主江宗主,她是不信自己啊!“阿鸢,我没骗你,我是江枫眠……”

    “你不是!江枫眠从来不会这么对我!”她红着眼,厉声说道,江枫眠永远只会皱着眉不满的看着她,他心里藏着藏色,从来没有她的位置。“他从来不会对我如此关怀备至,他只会一声不响,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

    “阿鸢……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江枫眠!”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