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那叫芳儿的女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虽不是仙门中人,可仙门中的流言听的可挺多了。

    “叶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原来就是那位传闻夫妻不和,却又强悍的紫蜘蛛啊!”

    “那江宗主与夫人分居多年,两人形同陌路,不知是真是假!”那位叶先生摸着下巴的山羊胡笑道。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金光善也不阻拦 ,喝着酒像看笑话似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虞紫鸢,看她什么反应。

    虞紫鸢倒好,听多了,无所谓,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玩弄着手指间的紫电。

    芳儿姑娘看她气定神闲,心里更加不满了,“听说,江宗主心里有人,痴恋多年,才对这位被逼娶的夫人不喜。叶先生,可听说过”

    叶先生点了点头,“江宗主喜欢的女子,嫁给了他家仆,后来又双双损命,真是可惜了!不过那女子的孩子被江宗主带了回去,亲自教导,听说比莲花坞的少主都还要受宠!”

    “莫非那孩子是江宗主的?”芳儿姑娘惊讶道,忽然有些同情虞夫人了。

    叶先生笑了起来,“不可说不可说,可谁又知道呢!宗主,您说是吧?”

    金光善放下酒杯,感慨道:“江兄这个人,确实是痴情,都这么多年了……“

    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说不定江兄也金屋藏娇过,男人嘛,谁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更何况……”

    “金兄,慎言!”突然一道夹着怒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就看到一袭紫衣携势,风尘仆仆而来。

    “江……江兄?!”怎么江枫眠也来了?

    江枫眠眼光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径直向虞紫鸢走去,在他一旁坐下,散了一身寒霜,小心解释道:“阿鸢,别听他们胡言乱语,我没有……”

    此时小二正好开始上菜,看到多了一个人,识趣的贴了一副碗筷。

    虞紫鸢看着满桌饭菜,也没有赶人,只是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金光善请客,吃吧!”

    听她这么一说,江枫眠刚忐忑的心放了下来,自己动手给她盛了一碗汤,见她没有拒绝,这些天的奔波疲惫也一扫而空,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一改刚才的压抑,回头客气的跟金光善说道:“多谢金兄款待!”

    金光善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一桌酒菜而已,难得江兄赏脸!”

    江枫眠点了点头,便开始用饭。就像平日里在莲花坞一样,江枫眠将鱼肉剔掉鱼刺,放在夫人的碗上。见夫人想吃虾,就开始给夫人剥虾。而虞紫鸢也没有推辞,默默的用膳。

    那芳儿姑娘看着刚为金宗主剥的虾,心里开始泛酸了。从那江宗主进来后,她便偷偷注视着,长得端方雅正,还比金宗主俊多了!待他坐下后,他给那虞夫人盛汤不说,还给剥虾?!这哪个男人会在饭桌上这样对待自家夫人?

    “叶先生,我看传闻也不实啊,哪里来的夫妻不和啊!”芳儿姑娘酸溜溜的说道。

    叶先生不以为意的笑道,“在外面,总要做做样子的嘛!”

    好像是这个道理,芳儿姑娘心里舒坦了。

    虞紫鸢没有吃多少,便放下碗筷,直接上了二楼,一边走一边不客气的说道:“金光善,尽头左边第一间房我要了!”

    “你……你……”金光善看着这么霸道的虞紫鸢,你不出个所以然,然后瞪着还坐在那里的江枫眠,气道,“江枫眠,你管管,这间客栈是我包下的!”那是他留着给自己的客房!

    “多少银子,我给你!”

    “这是银子的问题吗?我金光善差银子吗?虞紫鸢那是强取豪夺!”

    “金兄,你也知道我夫人的性子,一间客房而已,就不要与我夫人计较了,有失身份!”

    一句有失身份,噎的金光善说不出话。刚才看着两人一个讨好,一个疏离的样子,又忍不住问道:“你们俩……吵架了?”

    江枫眠拿着酒杯的手一滞,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女人嘛,哄一哄就是了……”金光善突然来了兴致,“你们不会又是因为藏色吵架了吧?”

    江枫眠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我与藏色本就没什么,金兄不可乱说,惹我夫人猜忌!”

    随后又加上一句,“我夫人不是一般女子!不是随便哄哄就消气的。”

    金光善翻了个白眼,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江枫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在乎虞紫鸢了?

    “再不一般的女子,生气了,也是要男人哄的。”芳儿姑娘眉眼一瞟,插话道,“只不过法子不同而已!”

    江枫眠抬头,终于正眼看向那姑娘,“还请姑娘指教!”

    “有些女子生气了,要用金银珠宝哄,有些要山珍海味哄,像尊夫人这般什么都见过的女子,就要用真情哄了。比如江宗主亲自给夫人煮一碗粥,亲自给夫人打一支簪子,亲自给夫人雕刻一枚玉佩。江宗主,哄人可是要实际行动的。”

    芳儿姑娘别有用心的说道,她还真想看看这江宗主是不是真的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