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有意落在最后一个。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回首望了一眼马厩。
哪知这一望,让他不禁大惊失色。
“今儿新来的这个,看着好像是个中原有钱人家的公子。”
“还用你说?你瞅他那匹黑马,舅舅说品相极佳,十万两银子都不见得能买到。”
门前忽然响起人声,弥烛赶忙合上双眼。
门咯吱一声,两个人走了进来。
“怎么?舅舅不打算杀马了?这是要把那马直接卖掉吗?”
“不可能!舅舅可不会做寻常生意人的买卖……哎?他怎么还没醒?”其中一个望了弥烛一眼道。
“把饭先放这里吧,一会儿妖儿来了他就睡不了了。”另一个声音说。
“醒醒吧,不久等你归了天,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弥烛心中焦灼,一听到两人离去的声音,再也躺不住,一翻身就坐了起来。这一用力,才觉得身上还是疼痛不已。
桌上摆着一盘烧鸡、一盘青菜,还有一碗白饭和一壶酒。定是那两人送来的。
这是要把自己养肥了杀掉吗?弥烛周身感到一股寒意。
乌追怎么样了?他们口中的舅舅和妖儿是谁?
想到这里,弥烛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她走到门前,从门缝里看到门被一只硕大的铜锁紧紧地锁着。窗户也紧紧地闭着,推了推,纹丝不动,定是也在外面被钉住了。
又寻遍屋内各个角落,再无别的出口。
弥烛用力咬住嘴唇,一股腥甜味从在口中弥撒开来,当真被困在这里插翅难逃了吗?该要怎么去救乌追?
她颓然坐在屋内的圆凳上,用手支住了额头。
“公子为何不用餐呢?”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鹅黄色绫罗长裙的姑娘走进来,柔声对弥烛说道。
听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弥烛诧异地抬起头,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庞,柳叶眉下一双眼尾上翘的狐狸眼。
“是你?”弥烛冷哼一声,“果然不是善类。”
“公子,吃些东西吧。”姚姑娘右手执筷,左手扶住右手衣袖,从容地夹了菜放在弥烛面亲那碗白饭上。
“滚,休要在这里假装好人。”弥烛抬手把饭碗扫落。
咔嚓一声,碗在地上碎裂,撒落一地的白色米粒。
“妖儿,怎么了?”门口即刻有人问道。
妖儿原来是她?
“没事,是我不小心!”姚姑娘扭头朝着门口高声说道。
“公子,你这是何苦?”转回身,姚姑娘低声对弥烛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弥烛冷着脸问道。
“公子,我是你的娘子啊,这里……是我们的洞房。你不吃点东西怎么成?”姚姑娘并不恼,又举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送到弥烛嘴边。
弥烛皱着眉把头扭到一边,用手甩开了她。
“公子,长途跋涉你定是乏了,不然咱们先去床上歇息吧。”姚姑娘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用手拨了拨垂在床头的香囊一股馥郁的芳香立即弥漫到了整个室内。
她开始缓缓地宽衣解裳,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剥落脚下。
“你这是干什么?”弥烛瞪着她问道。
“和公子一起歇息啊。”姚姑娘冲弥烛娇媚地说道。
搞什么鬼?弥烛的目光被姚姑娘脖子上那颗比拇指指甲还大的红痣吸引了去。
“公子,你这样看的人家好害羞……”见弥烛注视着她,姚姑娘假意用手虚虚地掩住脖子。
“你身上是那是什么东西?”弥烛忍不住问道。
“这个?没什么,是落生就有的,胎记而已。”姚姑娘低头轻抚着那块红痣,姿势甚是撩人:“我姐姐说这是一朵桃花,公子,你不想摸摸这朵桃花吗?”疑惑着眼前这位公子定力如何这般强悍,床头这专门对男人起作用的魅魔草怎么奈他不得?
弥烛鄙夷地看着姚姑娘的表演,心中暗笑:你又如何诱惑得了我?
一人在凳上正襟危坐,一人在床上躺着……弥烛就这样和姚姑娘对峙着。
“要想让我过去,不如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弥烛冲姚姑娘眉毛一挑,“只许说实话,不然我会看出来!”
“嗯……我告诉你……”姚姑娘的脸上浮上一丝焦灼,“这是舅舅的庄园……”
“什么舅舅,姓甚名谁?”弥烛厉声问道。
“人们都叫他豹王爷……”姚姑娘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你又是谁?想干什么?”
“公子,你要救我……”姚姑娘忽然一滚,落到床下,似乎是被什么扼住了脖子一样,脸憋的通红。
“又在演戏!”弥烛白了她一眼。
“公子,不是的……我……给我药……”她说着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嘴里还缓缓地流出一股鲜血。
弥烛看呆了,这演的也太逼真了,要是进了戏班子,一定能□□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