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
叶笑回过神来,拉住他的手,说道:
“谁的手艺这样差劲,把夫君画的这样丑?我来给夫君画一个。”
“好。”
叶笑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拿出了一些脂粉,仔细地给面前的男子画着。
长亭收拾好东西以后,便去告诉少爷一声,该要出发了。
长亭掀开帘子,“少爷,该……”出发了。
看见车里里面的一幕,长亭停了声音,不忍打扰。
他放下了帘子,吩咐了轿夫等一会儿再干活。
长亭端端正正站在车旁,久久忘不掉刚刚的那一幅画面。
美丽的少女捏着螺子黛,半趴在怀中男子的怀里面,细细地给他描眉,就像是描绘世界上最美的丹青一样。
男子轻轻扶着少女的腰,生怕她歪了身子落下来。
两人鸦青色的长发垂下来,交缠在一起,氤氲了一车的旖旎。
等到了的时候,画师拄着拐杖上门迎接,一个劲儿地道歉。
温善温声道:
“老人家,不碍事儿的,您身体不好,我们可以改日再来。”
叶笑一本正经点点头,一副夫君说什么都对的样子。
夏夏在一边偷偷下了起来。
画师说道:
“那如何能改日?今日即可!”
两人在院子里面寻了一个好一些的地方坐着,便由着画师去画。
画师少有遇见这样郎才女貌的人,男子也俊,女子也俏,来了许多的兴致。
但是画着画着,画师察觉着不对劲儿出来。
画师扶了扶眼镜,说道:
“那位郎君诶,你笑一笑,笑一笑,懂得伐!”
叶笑歪了歪头,瞧着身边的温善,见他神色有些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笑勾着温善的下巴,想着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令他比较烦忧,笑着说:
“夫君笑一笑,要是让人家瞧着不是来添小像的夫妻,反倒是一位恶毒女土匪下山抢了一位弱智相公。”
那画师瞬间被逗笑了。
温善的唇抿了抿,不去瞧叶笑,像是独自生闷气一样。
叶笑瞪了一眼画师,恶狠狠道:
“不许笑,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弱智相公。”
温善不自觉轻声笑了出来,叶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说道:
“坐好了,我的弱智相公呀!”
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竟然意外的落了一身的光辉,画师连忙拿起笔,生怕错过了这好时光。
画完了小像,又被画师缠着画了许多的画像,叶笑他们才得以脱身。
临了的时候,画师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遥遥地喊着:
“没事多来转转呀~”
叶笑笑着向老人招了招手,道:“老人家,会的!”
画像还需要一些精修和装裱,所以等一些时间以后还需要亲自来拿,自然是还要来的。
画师站在门前,巴巴儿地望着,也不知道像这样灵气的夫妻以后还会遇见多少,毕竟寿数不多了,能多画一些这样好的画,也不知道还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晚上吃药的时候,温善又是一口气喝完药,叶笑在温善的嘴里面塞了一颗橘子糖。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道:
“外面的橘子长得可喜,我想着摘了做橘子糖给你吃。”
叶笑手里面托着一包糖,她做了好些呢,够吃很多时候呢,想着想着自己也拿了一颗塞进嘴里面。
瞬时间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融化,就像是酸酸的橘子和甜甜的糖在谈起了恋爱,化出了香香的味道。
“你现在嘴里面兴许有些苦尝不出来,但是其实是很好吃的。”
温善刚想说很好吃,却被她接下来的话给噎住了。
“夏夏说很好吃,长亭也说很好吃……厨房的婶婶也说很好吃,我还送了一些给她的娃娃。”
温善心里有些不快,闷声道:
“夏夏、长亭……那我是最后一个你想到的?”
叶笑愣了愣,旋即脑子绕清楚了,她搂住他的手,道:
“我只是给他们尝一尝,这些都给你的,都不给他们!”
“那厨房婶婶的娃娃也有。”
叶笑忍住不去笑,一本正经道:
“我明天把小胖的糖抢过来,都给你好不好?”
“好。”
之后吹灭了烛火,两人都睡下了。
温善有些睡不好,瞧着叶笑身上的被子没盖好,便替她掖好了。
“怎么还没睡?”叶笑瓮声问道。
“还有些苦。”
“什么?”
温善抿了抿嘴,蹙着眉,道:
“药还是苦。”
叶笑听了,坐起来要去桌子上替他拿橘子糖,却被温善拉住了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