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劝下去的切入点。

    算了,就这样吧,年轻人撞点南墙大概是好事。

    她从清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仰头喝了一口酒:“行,那你努力吧,就是师父知道你想当他师弟媳可能会受点惊吓。”

    清妧看她一口又一口,馋得不行,却怕自己喝醉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只能捧着酒壶继续闻。

    “没关系,师父会习惯的。”

    等他知道她不仅想泡他师弟,还想泡其他好多人之后,应该就习惯了。

    温尧酒壶已空,两个人对着完全降临的夜色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向回走。

    等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湖边,一旁的树上才缓缓落下一个白衣蹁跹的人影。

    容泽在湖边静立半晌,兀地发出一声嗤笑。

    下一瞬,湖边已再无人迹。

    第4章 聋哑爱情

    第二天一早,清妧便捧着抄完的《华严经》前往静安居。

    她熟门熟路地跟幼林打了个招呼,请他代为通传,幼林却直接伸出了双手。

    “师姐是来送《华严经》的吧,尊者交待过,师姐来的话把东西给我就行了。”

    清妧没有直接交给他,而是道:“我还想拜访师叔,麻烦你帮我通传一下吧。”

    幼林垂着头没看她,也坚持着:“尊者近日不见客,师姐请改日再来。”

    清妧沉默半晌,最终还是东西交到幼林手上。

    一连几天,清妧去静安居拜访,得到的回复都是容泽不见客,要么就是不在。

    她自认之前的举动不算出格,怎么就激得这人连见都不见她了。她没有办法,只能在佛经课下学时去堵容泽。

    几日不见,容泽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冷了些,微风轻扬起他的衣角,清妧甚至觉得他不似人,而似什么画中精怪。

    美丽,却没有温度。

    她猛地出现挡在容泽身前,心中多多少少也有点吓他一下的恶趣味,想看容泽会不会“花容失色”。然而她刚一动作,容泽便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漠然地看着她。

    “……师叔好。”

    容泽没什么回应,绕过她便要继续走。

    清妧哪能就这么让他走了,不由拽住他的袖子:“师叔在躲着我?”

    容泽冷冷扫她一眼:“放手。”

    “我不放。”清妧势要容泽给她个说法。就算不为了任务,她辛辛苦苦抄的书册也不能打了水漂。

    容泽胳膊一甩,轻而易举便震开清妧,继续向前。

    清妧再次追到他身前,问:“师叔避而不见,可是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事要忙?”

    容泽脚步微顿,而后淡淡开口:“正是。”

    “好。”

    清妧点点头,摆出一副善解人意不再纠缠的样子,却在容泽想要离开时伸出双手:“既然师叔有要事要忙,想必没时间看那本《道经新解》,不如给师侄再看几天。”

    容泽:“……”

    他脚步再次顿住,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本《道经新解》比《佛经释义》还要精妙,光是第一篇他便回味了三天,只觉处处都能体现出其中道理,对于后面的几篇,他更是既想看,又舍不得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给清妧?

    清妧笑眯眯和他对视,像是一点都没在乎他之前的回避和敷衍。

    “说来惭愧,写完后急着来师叔跟前献宝,师侄都没来得及再回味一遍。这本书着实每一遍有每一遍的收获,值得多读几遍。”

    容泽:“……”

    的确值得多读几遍,天天读都不为过。

    他还没看完,怎么可能这么还给清妧。

    不还。

    容泽突然产生了某种鸵鸟心态,想像以往般漠视掉周围说话的声音,专心走自己的路。

    于是他在对着清妧沉默了半天后,再次绕开她往静安居走,走得坦坦荡荡,理直气壮。

    清妧:嗯?

    “师叔?”

    容泽:我听不见。

    “师叔,你怎么不理我?”

    容泽:因为我听不见。

    “师叔,你是要带我回去一起取吗?”

    容泽的脚步顿时停住。

    他侧低下头看着清妧,像是刚刚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般:“你先回去吧,过些时候我让幼林给你送去。”

    他回去先把书抄下来,然后再送回去就可以了。

    容泽总算找到两全的办法,还想趁此和清妧斩断所有联系,却见清妧抬手指向前方——

    离他们几步之遥的,静安居的大门。

    “师叔,已经走到这里,就不用麻烦幼林再跑一趟啦。”

    容泽:“……”

    刚恢复听力的男人,选择再次失聪。

    清妧率先向前踏出一步:“师叔,走吧。”

    幼林见容泽与清妧一起回来,颇为惊讶——明明是容泽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