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倒是维护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清曜从青衣人的语气了听出了极强的怨念和委屈之感。

    不是,明明被调戏、被欺负的是我,你委屈什么?

    “不维护她,维护谁?”谢璧采反问。

    青衣人像是被这句话给激怒了,他捂着胸口笑了起来。

    接着,他拿起翠绿色的五尺长刀,看向谢璧采的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看这个样子,谢三公子这是要替她跟我打一场了。”

    “不然呢?”谢璧采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袖。

    “好、好……”青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刀,发狠道,“谢璧采,请!”

    谢璧采扫了一眼屋子内,只见这里已经如狂风过境后,满地狼藉:“这里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出去打。”

    “行!”青衣人答应得倒是很痛快,按动刀柄,很快,长刀又转变成了鞭子。

    他卷起鞭子,拎在手中,一甩衣袖,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青衣人那副狂得没边的模样,陆清曜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还以为你多厉害,还不是被打得满地找牙!

    “谢三公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陆清曜冲着吹了一声口哨,“身手不错呀!”

    谢璧采闻言瞪了她一眼:“等着,回头再来收拾你!”

    陆清曜是审时度势的好手,虽是不知道为什么谢璧采那么生气,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赶着找骂。

    她只好对着谢璧采扬了扬下巴:“谢三公子,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那人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谢璧采定睛看了她许久,最后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他就不该指望她能开窍!

    谢璧采走上前来,弯腰一把抱起了陆清曜,伸脚将桌案一勾,踢出房门:“你啊,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陆清曜缩了缩脑袋,跟鹌鹑似的,不敢说一句话。

    桌案被门槛勾倒,四脚朝天地落在门外。

    “行了,下不为例。”谢璧采抱着陆清曜从屋内走出,用脚给桌案翻了个身,将陆清曜轻轻地放在桌案上,“你的膝盖还伤着,不许乱动了,待会你就乖乖地坐在这里,知道了吗?”

    陆清曜蔫蔫地点了点头。

    谢璧采解下鹤氅,把陆清曜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青衣人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磨磨唧唧、腻腻歪歪的,“啧”了一声,一鞭子抽了过去。

    “小心!”陆清曜反手推开了谢璧采,摧龙枪与青鞭相击,发出一声爆响。

    “喂,那个谁,你是不是这里有毛病啊?”陆清曜晃着脚,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都说了,看你们不顺眼。”青衣人轻笑一声,目光转向谢璧采,像是要把他咬碎了咽进肚子里,“能开始了吗?我都等不及了呢……谢璧采!”

    陆清曜转过头狐疑地看着谢璧采:“你能行吗?要不还是我来吧?”

    谢璧采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别的不说,护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月娘,好好看着。”谢璧采闲庭信步地上前,从容地走到青衣人面前。

    青衣人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握着鞭子的手用力到指节都青白。他兴奋极了,天知道他等着这一刻等了有多久。

    “喂,等一下!”陆清曜打破了两人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谢璧采,你会用枪吗?”

    谢璧采偏过头看着她,笑了:“这我还真不会。”

    “够了!”青衣人怒喝一声,青鞭发出破空之声,像毒蛇露出了它的毒牙。

    陆清曜将摧龙枪横放膝头,手在枪身上有规律地点了点,很快,含着枪尖的龙首的双瞳亮了亮。

    “叮”得一声,枪尖被龙口吐出,变成一把三尺长的短剑。

    同时,谢璧采翩然转身,躲过了青衣人一击。

    “谢璧采,接着。”陆清曜拿起短剑抛向谢璧采。

    青衣人见状冷笑一声,手腕翻转,青鞭如臂使指,想要将短剑夺过来。

    谢璧采足尖一点,一手抓住了剑柄,一手弹指将鞭子击退。

    “谢璧采,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青衣人诡异地笑了一声,手中鞭发出“咔咔”声,再度变形为长刀,“你不是最喜欢隐藏实力、韬光养晦了吗?”

    他狂笑起来,刀锋指向谢璧采。

    “一决高下吧!”

    长刀划出一道圆弧,刀光映在青衣人的面具上。

    谢璧采持剑站着,他看着青衣人,不屑地笑了一声。

    青衣人右脚稍稍后移半步,蓄力,以飞快的速度冲向谢璧采,同时举刀过顶,一刀劈了过去。

    谢璧采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睛,手腕转了转,挽了个剑花,同时退后半步,横剑过顶。

    刀剑相击,相错划过,刀锋剑刃发出刺目的火光,同时发出刺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