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血旗风云 > 第十章洞庭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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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一直向西走了六七日,终于来到了洞庭湖畔。

    这日天色已晚,他们决定来日再去探访梅家。

    此刻酒楼内只有他们一桌人,大冬天的,很少有食客愿意跑出家门去外面吃的,因为他们得把那钱用来买柴,烧火取暖用呢。

    简单望向窗外,不一会便看向林雪晴说道:“你之前不是问我我为什么叫简单吗。”

    “是滴呀,怎么今天想跟我说啊。”林雪晴睁大眼睛呆萌地说。

    “我们几个人在一起也一个多月了,这么久了,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

    这时方棠萱掐了简单一下,道:“你快说,我也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叫简单的,你没告诉过我。”

    简单开始平静地叙述道:“养父母死的时候,那时我才三四岁,我只是能清楚的记得养父母的去世,但是我姓什么,叫什么我并不知道。后来,我被一家镖局收养,每天我都能从他们身上听到很多有意思的人和事,渐渐地我了解这个世界的复杂,人心的复杂,人际关系的复杂。再后来,我被我的第一个师傅收养了,他带我来到了关外,那里都是金人,我在其中更像是个另类。师傅见我害怕,便带我来到深山之中。师傅是个盲人,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就像他的剑法也是看不见的,但是师傅的心却是很明亮的。师傅经常会给我讲关于宋金之间战争的故事,并告诉我尽量不要参与战争,因为师傅的眼睛就是因为战争而失去的。那时,我住的屋子前有一条河,当地人都叫它太子河,相传当年燕王太子丹就投入了那条河中。我也没曾想过有一天会离开师傅,可有一天我出门打水,路上想去抓一只蝴蝶,不小心就迷了路,走丢了。于是我带着师傅口里一直说的屠魔剑在找回去的路,结果越走越远,到现在也没有再找回去。我想来和去可能都有它的时间吧。”

    “可是人是需要吃饭的,为了生存我需要做我不愿做的事情,那就是杀人。我当上了一名杀手,这一行很赚钱,杀一个人够我吃半年的。在很多被我杀的人嘴里,我知道了我师傅名字,他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剑送终的宋中。”

    “没想到世间难遇的宋中竟然是你的师傅,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宋中竟然是个瞎子。”燕南归感叹道。

    而江竹自言自语道:“简兄剑术在我之上,那你师傅剑术应该也在我师傅之上了吧。”

    简单摇了下头,向江竹说:“那倒未必,贤弟,你的身手我未见过,但是你的战斗经验一定没有我丰富,更何况师傅只是一方面,习剑甚至其它事情更多是看个人的态度和勤奋程度。”

    “当然我还知道你的秘密。”简单望向江竹。

    “什么秘密?”江竹吃惊地问到。

    “我大概能猜到你的父亲是谁。”

    “是谁。”

    “江风。”

    除了简单,剩下四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师傅曾经跟我说过江风,师傅说虽然江风剑法并不一定及他,但是在其他方面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师傅在这个世上最佩服的人就是江风。而师傅曾描述过江风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师傅描述的和你手上戴的一模一样。当然你的天资,你平时说话的从容也都像师傅口里描述的江风。我想没有一个人会和另一个人那么像而且年龄又差那么多,除非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孩子。”

    江竹呆呆地道:“我的父亲,我的师傅也是那么说的,说我的父亲就是江风,那我的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燕南归好奇地问向江竹:“贤弟,你的师傅又是谁?”

    “千败剑客,常千败。”

    “你们俩都比我强,都是武林皆知令无数人都钦佩的人的高徒,而我算是自学成才,并没有什么师傅。”燕南归哀声道。

    简单看向燕南归道:“兄弟,最后修行在江湖上飘还得靠个人啊,何况你不是已经混出名堂了嘛,比我们两兄弟可有名多了。”

    “名声越响可能烦恼也就越大喽。”

    “谁说不是呢。”简单耸耸肩,不一会又说:“兄弟,我们在一起也一个多月了,人生难得就是相遇,不如今天我们便结拜正式为兄弟吧。”

    燕南归和江竹朗声道:“好。”

    燕南归接着说道:“以后简兄就是大哥,我是二弟,江贤弟就是三弟。”

    雪晴笑着插口道:“这名字好,一个叫简老大,一个叫燕小二,一个叫江三,真好记。”

    燕南归用手摸了一下雪晴的脸蛋,说道:“夫人又调皮了。”

    这时方棠萱又掐了一下简单道:“我听了半天,你东扯西扯结果扯到拜把子上了,为什么叫简单你还是没说。”

    “别急,我这就说好吗。”简单向方棠萱微笑着说。

    简单回到了正题,继续谈道:“我在杀人中渐渐长大,慢慢我讨厌了血雨腥风的生活,我厌倦了一件又一件琐碎的事情。于是我叫自己简单,我希望我的生活可以变得简单些,一个单子也希望我可以与世人不同,做一个真真正正,独一无二的自我。没想到在我最后一次去执行杀人任务时,出现了意外,我被别人下毒了,也幸亏偶遇了咱爹,才有了我们以后的这些事,才有了你现在在我身旁,幸运就是这样,总会悄悄地来到人身旁的。”

    方棠萱听完后,紧紧地依偎在简单的肩膀上。简单还没有停,缓缓地说:“师傅曾说一个人在强大也不可能敌得过千军万马,每个人又不是铜墙铁壁,所以我在湖边钓鱼也是在等着能和我一起的兄弟,幸运的是我等到了,就在那天你来的时候,我想这就是老天所说的缘分吧。”

    有时人就是像简单所说的那样,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这时简单站起了身,说道:“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大家早找些休息,

    我们开三个房间,我家一间,老二家一间,老三自己一间。晚上养足精神,明天可是个很大的考验。”

    大家听了简单的话,和店家开了房间,便分开休息去了。

    简单将房门关上后,不知从哪变出了个包袱,他把包袱递给了方棠萱说:“最近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是穿着我留的那两件衣服,并不合你的身。我趁你不注意给你买了两件,明早你先试试,不合适我再买新的。”

    “之前一直是我错怪了你。”方棠萱对简单说。

    简单微微地咧了下嘴,拉着方棠萱的手说:“你没错,没有什么事情是错的。就像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只不过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所以无论过去怎样,我们在一起时上苍已经安排好的。”

    不久简单便脱去了外套上了床,他看向正在换衣服的方棠萱说:“快上床,晚上天黑,你明早再试,都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

    简单看着方棠萱,他正等着她脱掉外套。

    方棠萱听完简单说的话立马也脱下了衣物,钻进了被窝。

    她看着简单的脸庞说:“也不知咱俩都多久没这么睡在一起了。”

    “也没多久吧,但还好那时我俩睡在一起师傅也不知道。”简单说。

    “那不过是我爹没说。”方棠萱说。

    简单将手放在了方棠萱的腰间,身子靠近了方棠萱说:“等这件事忙完的,我要和你好好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

    方棠萱在简单耳边说道:“嗯,我还要和你生三个孩子呢。”

    简单也在方棠萱耳边说道:“三个哪够啊,我要和你生十个。”

    “那你是要累死我。”

    “哪会呢。”简单说完,将嘴贴到了方棠萱的嘴上,两人紧紧的相依,渐渐地融合在了一体……

    第二天早饭,方棠萱穿着简单给她新买的衣服出了房间,林雪晴看到后连忙说:“姐姐还是穿女装好看,而且合身。”

    简单接道:“你也不看这是谁买的。”

    方棠萱没有接过话,只是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甜蜜。

    早饭过后,简单说道:“今天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人多去了不太安全,我和三弟先去梅府打探一下,等把梅府的地形打探好了,我们几个再一起去。”

    “大哥,我也想去,总在客栈呆着好无聊的。”雪晴恳求地说。

    “是啊,大哥,我也想去那梅府看看,我们这一个月来不就是为了去梅府嘛。”燕南归也接过话道。

    简单想了一下,回复道:“不是不让你们去,而是这样更有把握。我们都已经为了这个目的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还会差这一天吗?”

    “那你就不怕把我们放在客栈我们会出现些什么意外吗?”方棠萱看着简单说。

    简单也看向方棠萱说:“有二弟在呢,还担心什么。”

    江竹这时插嘴道:“是这样大哥,我们人多互相也可以有个照应。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那梅家到底多大,我们两个不可能会观察的那么仔细,但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好吧,既然那么说,那我们就一起吧。”

    林雪晴轻轻地锤了一下燕南归的胸口,说道:“真是太好了。”

    简单已经迈开步子向客栈外走去,在要迈出客栈门口的同时,说了一句:“在现场,你们都要听我的话。”

    在去往梅家的路上,简单介绍了那梅落的基本信息。并告诉了大家梅落最厉害的绝招便是梅花三弄。这一招是他可以同时飞出三枚暗器,分别打在敌人要穴上,令敌人防不胜防。其中只要有一枚暗器没有躲掉,非死即伤,所以简单告诉众人要格外注意这一招。

    雪晴向简单问道:“简大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简单意味深长回了一句:“即使是风也要嗅一嗅它的味道然后才会知道它的来历。”

    一个多时辰过去后,三人终于来到这位于洞庭湖畔的梅府。几人在门口观察了好一阵子,发现今天进出梅府的人可不少。

    他们随便向一位从里面出来的人打听,原来这些进出的人绝大多数都是那梅家庄主约好决定一起参加讨伐金朝的武林人士。

    燕南归严肃地向简单说到:“看来这梅落的想法可不简单。”

    简单也严肃地回了一句:“可能这平静的表面暗藏着什么玄机。”

    江竹好像想到了什么,接过话道:“之前在客栈我听别人说现在金朝皇帝身陷重病,金朝皇亲国戚正为继承人进行着内斗,可谓是一片大乱,而塞北的蒙古正在崛起也对金朝虎视眈眈。朝廷内的一些将领想趁机与蒙古国合作从而达到收复中原的目的。”

    燕南归听完江竹的话,说:“原来是想北伐。”

    简单只是轻轻哀叹了一声,然后说道:“连原本的土地都没有守好就想北伐,真是可笑。”

    又过了一阵子,简单继续道:“我看门口也没什么防卫的,我们不如跟着那么多进去的人一起混进去吧。”

    燕南归回答道:“我看行。”

    于是五人跟着进去的人身后走进了梅府。

    院子内不大,也没有像雪晴她家那样的奢华,更像是普通人家。倒是墙角的梅花吸引了大家的的注意。

    雪晴说:“梅家不愧是梅家,院子里真有梅花。”

    简单说:“梅花在冬季是很常见的花,一般就长在墙角,在梅家看见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接着他们又走了十几步,一行五人来到了大堂门口。大堂内这时人满为患。五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谁也没想到屋子里能有那么多人。

    进到屋子里,五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屋子不算太大,也就大致千八百平尺,但是目测来看屋子内却坐了一两百人。

    在屋子的中央站着一位五十余岁的小老头,这个小老头现在正在讲话,讲话的内容主要是有关现在江湖以及宋国的形式。

    讲了一会,这小老头话风一转又提到了一把旗帜,一把血红色的旗帜。这五人同时眼前一亮。

    燕南归说道:“这人终于说到了正题。”

    剩下四人齐刷刷地点了头。

    江竹向简单问道:“大哥,这个说话的人是梅落吗?”

    “现在还无法确定,真的梅落我又没见过。”

    那小老头说:“在座的各位可能也都听说血旗的传闻,实不相瞒再下梅某也曾深受困扰,所以梅某这次诚邀江湖上的各路好汉能够与梅某一起铲除这种恶势力。与此同时也趁现在金国大乱之际能够兴复我们大宋江山。”

    在场的众人听完那小老头的一席话都拍手叫好,有的人竟然说出了甘愿差遣的话。

    突然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年轻男子,此人背负长剑满脸怒气地说道:“你这混蛋,不要在这妖言惑众装好人了,快快受死。”

    那小老头听完也不慌张,只是淡淡地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点苍杨业。”

    “在下和点苍派有什么仇吗?”小老头不解地问道。

    那年轻男子大声说道:“上个月就是你们的人杀了我的师兄。”

    “哦?你的师兄又是谁啊。”

    “点苍冯凉。”

    在场开始出现了喧哗声,有人开始惊呼:冯凉,冯大侠死了。

    就在此刻那老头子飞出了一些东西,燕南归惊呼:“是梅花三弄。”

    那些东西眼看就要打在了那来的年轻人身上,却被一把木剑挡了下来。那出手挡下那些暗器的人正是江竹。

    屋子内顿时嘈杂成一片,不少声音在感叹:这是什么剑法,好快的剑。

    很显然那来的年轻人也有些感到意料之外,没想到身前之人能挡下这暗器。

    没想到那老头子大笑道:“我这小小屋子内竟卧虎藏龙啊,我梅落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想到有一天能遇见这么多高人。”

    那老头子向前几步向燕南归说道:“这位应该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燕大侠吧,敢问刚才出剑那位和你身旁是谁?”

    “我叫江竹。”

    “我是简单。”

    “真没想到当今世上最厉害的刀客和最厉害的剑客恐怕都在老朽家中了,只是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两位小兄弟啊。真是高人都在民间啊。”说完那老头子狂笑。

    老头子笑完后继续说道:“今天在座的各位可是来得很值啊。”

    只听江竹说到:“没想到你这表面上聚集各路武林高手来光复大宋的人,背地里却是个无恶不作的小人。”

    “刚才我只是正当防卫,又没下杀手,小娃娃可不要当着各位的面乱说话呦。”

    燕南归接口道:“你家人杀死点苍冯凉这件事你看怎么办吧。”

    “你有证据吗,燕大侠,不要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啊,谁能证明人是我家人杀的。”

    燕南归反驳道:“不要狡辩了,冯凉的尸体上有一个梅花样的伤口,那正是你家人才会的。”

    小老头也反驳道:“那凶手在哪,冯凉的尸体又在哪?”

    江竹答道:“凶手自杀了,冯凉在我二嫂家。”

    “家里兄弟还不少啊,小兄弟,还有二嫂呢。”

    林雪晴说:“他二嫂就是我。”

    “没想到这么小年纪的孩子都是人家二嫂了。”

    燕南归说道:“他二哥是我。”

    “你们也不同姓,是哪门子兄弟。”

    江竹说道:“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就在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简单平静地说道:“我们不用和这人说什么了,这个人根本不是梅落,梅落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会做事不敢承认的,何况梅落根本不可能在飞暗器时用的是蜀中唐门的手法。”

    “观察的还听仔细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

    “你看看身边。”

    简单发现此刻林雪晴和方棠萱已经昏了过去,燕南归和江竹还在挣扎着,而他的头也开始有点发晕了。

    小老头正阴阴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渐渐的,简单的双腿失去了支撑,不久便倒在了地上。

    只听屋子里有人说道:“把这几个胡说八道的人带走。”

    屋内的喧嚣声停了,再之后,人也渐渐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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