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见过大场面,镇定地在观摩揣测黑衣人的路子。见他这下被小谢套路露了后背,轻蔑地扬唇冷笑。

    将手中儿子推给边上的女儿,再抢过女儿手心的鞭子,冲到黑衣人背后就是一顿猛抽。

    她手法老练毒辣,黑衣人没得防备一鞭就被抽落在地。之后只能抱着刀滚地躲避,毫无招架之力。

    她一直扬鞭对黑衣人紧追不舍。

    黑衣人被抽的蒙头晕脑,躺在原地抱头不敢躲闪,大约是麻木了,直直地躺平。浑身上下,除了脑袋部分皮开肉绽没得好的地方。

    青玉旁观得寒毛倒立,出门不带脑子好惨哦。

    大约是累了,顾夫人气喘吁吁停了手,招来府上的随从绑人。

    “呵,就这点本事也敢当老娘的面,强杀我儿。”她很瞧不上地出言。

    秦王旁观眼不眨一下,聚精会神应该是入迷了。

    闻言竖起大拇指:“夫人不愧出身忠远大将军府上,英勇无敌。”

    黑衣人被绑后推攘站起,这会儿才看清院子里几乎都是生面孔。他向来自诩聪明,今儿被老大和老二联手哄骗,卖了!

    似认命般,眼中热泪盈眶,头失重垂了下去。

    小辈的夸奖能算什么呢,顾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开口。

    “一般一般,到底上了年纪,换作我年轻时候,抽出来的伤口能似花骨朵,更好看些。”

    青玉心口一紧,跟着道:“这般已是很厉害了,顾夫人您受得起秦王这夸赞。”

    “是嘛。”顾夫人这会儿腰都比先前挺直许多,眉开眼笑道。

    “阿玉可要想学,直接来将军府便是,包管教会。”

    她正想婉拒。

    “咳咳,”

    秦王突然出声。上前揭了黑衣人面上残破不堪的蒙布,还卸了他牙口关节。

    “顾夫人再只顾闲聊,这个黑衣人只怕是要自杀了。”

    众人被吸引目光到黑衣人身上。

    他面上有一道很重的刀疤,刚瞧着煞气十足,只见他才一会儿工夫浑身弥漫着死气沉沉、萎靡颓废的气息。

    特别头顶又光秃秃地。

    青玉脑海中灵光一闪,感觉在哪见过。大概是深夜了,脑子昏沉沉地一时半会未想起来。

    秦王上前,手裹汗巾子,强行别过黑衣人的耳朵。

    众人见他露出来的耳背,有一个紫色鸢尾花抱月似图腾印记。

    秦王指着这个印记,看向将军府众人,道。

    “这是阮人的标示,镇南将军府可给得出合理的解释?”

    颇有咄咄逼人之架势。

    顾夫人瞄了一眼,撇嘴。

    “这关我将军府何事?我儿被此人砍成什么模样,秦王看不见?我们顾氏一族多少先人死于阮人手上,秦王听不见?”

    “别跟孤说,皇上和大理寺才需要镇南将军府能自证清白,本王不过是个跑腿的。来人,拿下他们。”

    秦王挥手,院外涌入大量黑衣铠甲的禁军,抽出刀围住众人。

    院子被堵的,彻底连落脚地都没了。

    青玉很是惊讶,只见秦王这会儿从怀里摸出一根簪子,递到顾夫人夫人眼皮底下晃了三圈。复收回怀中,仔细放稳。

    秦王质问道。

    “夫人别这幅吃人模样看本王。此物可眼熟?是在顾西里屋子搜寻到的。这是康平长公主送给驸马的定亲之物,驸马在京外失踪许久一直可疑,你五子回京来才多久?按理两人是碰不上头的,他房中怎么会有此物?”

    “呵,你们存心要栽赃,自然是做足证据来的。”

    竟是白日送她回院来的沙弥,青玉沉思良久,终于是想起了。

    那她在亭子里看见的大师,只怕也跟这黑衣人关系不菲。

    可为何失踪的便宜阿爹跟男主有联系?原著上驸马分明是在去赈灾途中,被流民冲击,失了踪迹。

    也许这群黑衣人是来杀她,顾西里路过发觉不对,为白日两人尴尬的初见,出手她挡去这场灾祸?

    只是他想深藏功与名,才骗她是在后山打野味被追杀的。

    青玉以为自己察觉到了真相,转头看向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顾西里时,神色柔和许多。

    但,顾夫人言语中露出来的定亲是万万不可能的。

    原著里面没有出现过大齐有人跟阮人勾结,她记得一清二楚。再者随都可能会勾结阮人,哪怕是天家林氏,唯独不会是镇南将军府。

    镇南将军府从前朝到今朝,世世代代浴血守卫西疆,多少先祖英杰死于阮人手上。

    跟阮人血海深仇没得解。这是哪个又没有带脑子出门,挖的废坑。

    她小步跑到秦王跟前:"表哥,镇南将军府上祖辈都是大齐忠臣,不可能会做下?"勾结异族叛国。

    但秦王显然不想听,挥手打断她。

    “表妹,你还小不懂。今儿是表哥惊扰到你了,待我们走后你早点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