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郎,脸上各用一块粉色纱巾掩面。

    三人实在是太出众了。两边身姿挺拔,中间站着的那位偏矮一些。跟言叔和她的婢女相比,简直是鹤立鸡群的效果。

    老言一把年纪人,看着青玉眼泪汪汪,另外两名婢女也不外如是。

    燕老眉开眼笑,高兴地夸赞起十六怪。

    “不错不错,你们近来确实有好好做事。今晚起,你们就跟着药庐吃饭吧。先前发给你们的月钱,当嘉赏了。走,咱们回药庐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山顶走。

    “走咯,走咯。”十六怪里头,不停地有人接连欢呼着。

    顾大娘抬手往附近一男子头上招呼去:“你个鳖孙,叫唤啥呢。”

    男子骤然收敛了笑,委屈巴巴地扭头望向顾大娘。

    “头头,你为啥又打我?大伙都在这么吆喝呢。”

    “嘿,你还不服是吧,就打你,打你怎么了?”

    顾大娘横眉冷对,双手叉腰凶喝他,话罢手又往他头上招呼。

    男子不回手,只顾抱头蹲地挨顾大娘的打。

    这一幕经常上演,青玉见怪不怪。她故意慢慢地走,溜到后头言叔身边。

    “言叔,你们怎么也被抓了?”她小声问道。

    两个婢子动情回道。

    “那天中午郡主失踪,之后我们将相国寺翻遍,有沙弥道曾经见到郡主出后门可能上山去了。之后多日不见郡主你的消息,今早却收到一封留有燕东老人印记的讨债信,上头登山路线、郡主的小像都有。我们合计先来打探打探。”

    老言接过来大声地哭诉:“果然,小主子是被人扣押在这儿了。”

    燕老不服,跳脚转到尾上来,指着老言鼻子呵斥。

    “你这小子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叫扣押,说得老朽在干违法勾当似的。这么多年了,咋还是左右看你不顺眼。”

    老言扭过头去,哼哼。

    “师叔你何时有看我顺眼过?”

    这话听起来竟然有两分委屈。

    言叔竟然跟燕老是同门,难怪他们收到燕老的讨债信是先上山来看看,而不是回京都报给她的便宜阿娘。

    回到药庐,燕老将言叔、青玉的两个婢子解绑,他们四人分作一波人,可以有竹凳坐着吃凉白开。

    另外三位身穿粉衣高大的女郎,则是被燕老当场审问。

    “你们是为何而来,所求何事,慢慢想、细细地说。”

    三人异口同声:“自然是有求燕东老人您,才会登山而来。”

    “哦,”燕老笑眯了眼:“只管说出来,所求何事,想必你们都是懂规矩的。”

    一人拱手跨步上前,尖着嗓子道。

    “听闻燕东老人手中有一株百年份的韵尾草,在下正是为此而来。”一举一动香气扑鼻。

    这话道出来时,在场人不愧大多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青玉抬头仔细打量,十六怪作没听见全都在擦拭手中没有开锋的刀;燕老和言叔神情一致,正在闭眼细细品味凉白开的滋味。

    她的两个婢子方到不久,不知何时去厨房拿来的南瓜子,两人拉着鹿娅正专心剥瓜子。

    这么一来,东张西顾的青玉,显得格外出众。

    燕老放下手中的茶盅,询问道:“那另外两人也是吗?”

    两人一高一低整齐划一,点头如捣蒜。

    “可这东西只有一份,你们来了三人,难办了。”

    最矮的那个着急,出声道:“我们三人是一起的。”

    话音刚落,她连忙抬手捂嘴,低下头躲躲闪闪地。

    青玉目光如炬直射过去,嗯?竟然是多日不见的顾翩翩。按道理她应该回上书房上课了才对,为何在此?

    燕老语出惊人。

    “没法子,既然是你们四人一起向老朽求这个药,那肯定是每个人都要给机会的。只能一份药分作三份,能过老朽考验者,才能带着药下山。”

    他担心事情不够大,又侧身看向青玉道。

    “小女娃你不是嫌弃老朽宰你吗。喏,你要是跟他们一样是为了求这株珍贵药材,欠下的两万两白银可以一笔勾销。”

    燕老会这么好心?“当真?”她不禁追问。

    “自然。”

    “那好一言为定。”青玉欢快的答道。

    老言徒手想伸过去阻拦自家小主子,奈何青玉跟燕老对话太快,他只抓到了一个寂寞。

    师叔还是老样子,一套一套多得很。

    三位穿着粉衣的人齐齐变了脸色,从脸上露出来的地方看得出这会子很闹心。

    燕老嘿嘿一笑。

    “怎么,你们不愿再加入一人?那就付一下旁边十六位高人的茶水钱,打哪来回哪去罢。”

    青玉听来,总觉得燕老邀请她一起跟三人抢夺药草,就是为走这一步,能多挣一点雪花银。不能怪她会如此想,实在是多日来她背负的巨债太过沉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