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可不要,二叔呀已经跟着你沾……光……啦……”看着又不正常的二叔,苏寂语问:“二叔,你这么不正经,你们少东家知道吗?”
“我在我们少东家面前那可是:沉稳宥嘉,进退有度。”
苏寂语揣着二百两银子离开了胖丫家,她坐在村头那个大石磨上一动不动坐了许久,直到杨振林和山竹找过来。
她看了一眼山竹,山竹又穿着原先那身破单衣,身上还有几道血痕。
她把山竹带回了家,吃完饭,她把宁氏换下来的那身旧棉衣让山竹换上,和他说好了明天一早去镇上。
推着二叔铺子里的板车出村没多久,胖丫追来了。胖丫跟着苏寂语这些日子,瘦了得三十斤。
乐得她奶奶整天夸她,这些日子见着她就问:怎么还不去砍柴啊?怎么还不去砍柴啊?害的得苏寂语瞅着老太太就跑。
“你们……太……过份了啊,去镇上不叫我……”
“天太冷了,振林我也让他在家呆着了。”
“我不怕冷,走走……咱早点去,买好吃的,我请客,我二叔给了我一大袋子铜板啊。快走快走……”
胖丫边走边瞅着后面就怕有人追她。
“胖丫!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偷你二叔的吧?”
“滚……你个臭山竹,你才去偷呢,真是我二叔给的,当时吓我一跳,抓着袋子我就跑了,我怕他要回去,快走快走……”
两个人被胖丫催着赶到了镇上。
去二叔铺子还了板车,苏寂语又去板车店买了一个人家处理的旧板车。
苏寂语把基本生活用品全买上,让山竹先放到二叔铺子里,几个人悠哉悠哉去了北街。
到了北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到年根了,四乡八邻的人都出来了,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大爷大娘的讨价还价声;大姑娘小媳妇的嬉笑声;孩子挨揍的哭闹声。你来他往,穿梭不断,苏寂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农村大集上。
三个人边走边吃,边看边买,看到一个卖簪子的摊,苏寂语停下打算给宁氏买个簪子。
刚拿起一只刻着梅花的木簪,就看到人流向前挤,山竹到前面护着她俩,就听人群中有人说:“快快,前面打起来了……”
三个人被人群簇拥着向前走,走了一会儿苏寂语被挤到了前面。眼前是一个杂技摊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手中拿着一杆红缨枪,正怒容满面指着一个吊儿郎当的混混。
“来呀!来呀!你扎我呀!你敢扎我,我就是你养的。”
人群中有人跟着起哄,两个长得一个模样,大约五六岁的孩子跑到妇人身边,也怒眼瞪着那个混混。
“回去!”妇人朝孩子怒喝。两个孩子含着泪退到墙边,苏寂语一看,墙边一辆大板车,上面坐着一个高大但很削瘦的男子,似乎腿脚不便。
“怎么不扎呀?不扎就拿钱,快点!十两银子,再磨蹭二十两!”
妇人忍气吞声地说:“我们全家不易,就想讨口饭吃,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小爷也不易啊,是不是兄弟们?”后面三个混混跟着起哄。
苏寂语看了看人群,没人敢上前,都在看热闹。山竹挤到苏寂语身旁说:“姐,那个人叫夏凉风,是这条街上的混混头子。”
“衙门没人管吗?光天化日之下明强明夺。”
“衙门才懒得管呢。”
“赶紧的,小爷忙得很,没钱把你那对双胞胎抵给小爷吧,小爷我正缺丫环哈哈……”
苏寂语小声问山竹:“他们有没有后台?”
“什么是后台?”
“就是有没有当官的,或者有钱的财主给他们撑腰?”
“应该没有,就一群小混混而已,我认识他们好多年了。我还跟夏凉风打过架,我一对四打了个平手。”
“就他们四个?”
“嗯!就四个人。”
苏寂语笑了,看了看山竹,又看了看一直在旁听的胖丫。三个人心领神会,胖丫低声说:“姐,我有力气。”
苏寂语看了看墙根,低声说:“墙边上有两个棍子,你们一人一根,板车上那根就留给我。不要打头,别弄出人命。”
“好!”
“记住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知道了姐。”
苏寂语一看几个小混混要抢人了,喊了一声:“上!”
三个人冲到墙边,山竹和胖丫捡起棍子就挥向了小混混。
苏寂语蹿到板车跟前,没敢直接拿,她看出那人虽然腿脚不便,但是会功夫,她隔了一步,伸手说:“把棍子给我,相信我,快点。”
那人也没问,直接递了过来。苏寂语转身冲向几个小混混,开始群魔乱舞。
几个小混混被打蒙了,第一反应就是跑,眨眼间跑了三个只剩下夏凉风了。夏凉风气得直喊:“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兄弟!!”
苏寂语趁他走神,上去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