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跟她打了？毛病……”
“嘿嘿～还不好意思了？怎么样啊说说呗～”
“谁TM不好意思！”
陈宁还有再逗逗的意思，但是被于泱泱拦下了。细声细语，平静开口：“那个……没一起打。”
陈宁这才悻悻作罢。
对面这次没用踹的，但是隐约能听到骂了句脏话。
不过现在就没人非得去纠那个话茬来调侃了，各吃各的，没再互相打扰，陈宁拿了泱泱的笔记，仔细看了起来。
看了两页多，正看到统计中路两人的越塔和苟命的占比，想讨论一下，结果本子还没推到主人面前，就被人从头顶上方拿走了。
“你真是变态没跑了……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我一跳。”
“滚回去，自己吃。”程晨拿过本子，把陈宁刚才拿给他的寿司放到桌上，自己也翻了翻。
“我不，这要聊正事儿呢，去去去，你吃你的。”
“吃饭就专心吃，哪儿来那么多事儿？”
陈宁这可不干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今天这人怎么好像总挑他的刺儿呢？
“我就不！只许你跟妹子坐一块儿，我就不行？切～”
程晨脸色瞬间黑了，不过，也懒得搭理他。一边吃着寿司，一边看着笔记，字体娟秀，书写整齐，干净又规矩，这点倒是比屋里这些写字龙飞凤舞互看不懂的人强多了。
看得专心过了头，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什么，忍不住开口：“除了对比分析……和……草稿外，你写这些总结做什么？记不住？你跟他们多打打应该自然就记脑子里了吧？”
这个时候陈宁插了进来，说：“什么叫自然记脑子里？对于大部分人来讲这些内容也很多了好不好？光背也背不完吧？反正如果她照这个效率写，我还没把前五页背完她都写半本多了。这叫勤奋！”
程晨不自然地皱起眉头。
陈宁见状忍不住要怼上一怼，便说：“也不知道谁说的啊，吃饭就专心吃，哪儿来那么多事儿？”
说完还吹上了口哨，看上去很得意。
泱泱也不知道这俩人平时都是怎么相处的，右边高调‘挑衅’，左边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实在怕他们出什么问题，赶紧把自己的本子从程晨的手里拿了回来，压在了键盘下面。
顺便回答了一下问题。
“啊……确实，是应该记住的，不过……我写它算是一种心理暗示吧。只要写下来了，就算自己告诉自己，‘我记住了’。我考试之前也是这样的，如果很紧张，就会抄一遍重点。而且……我希望能更快弥补这三年多的差距。”
顿了顿，又说：“……不过，队长你说的对，其实就算写了，以后大概我也不会看的。只是……万一哪天突然忘了，也没准儿会用上？”
“……”
“……”
啊，又变成这样了。
训练室里除了动餐盒时会发出的声音之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好像于泱泱刚才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尴尬地挠了挠头，心虚地看了一眼程晨。
“我……食不言，寝不语。”
吃好饭之后，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陈宁吃完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嘴里碎碎念着开了直播。
听着陈宁在直播里‘撒泼打滚’逼逼叨，其他队员也接二连三开了直播，似乎都在赶时长，程晨也是。泱泱心里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想着，自己来之前应该也是这么热闹的吧？真好。
不过，她暂时不敢记笔记了。
晚上23点的时候。
“安静？哪里安静？猫宁不一直在废话么？”程晨打得有些疲倦感，停了下来，看看弹幕，聊会天歇息一下，就看到有人说【今天啊哈怎么这么安静？】
“老变态！！！”
“嗯，大家听听，平时他就是这么对他爸爸的。”
陈宁摔了手机就冲过来，掀起T恤一下罩住了程晨的头，勒着他的脖子边打边说。
“今天爹就让你看看谁才是老子！！”
“儿子！你太伤爸爸心了！”
“放屁！叫爹！”
“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吧！！！”
泱泱趁着旁边人没注意，避着摄像头，悄悄看了一眼程晨的显示器，弹幕和自己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多到看不过来。
【惊！啊哈内部爆发第99次父子大战！究竟谁才是儿子】
【哈哈哈哈楼上有才服了服了】
【舒服！刚才说安静的真是瞎了眼！分明比昨天和今早要吵多了吧！】
【同意～～～】
【老公挨揍的样子也这么帅prprprprpr...】
【偏了偏了，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谁才是爸爸吧？】
【楼上假粉丝，出去吧，当然我ban神是爸爸！】
紧接着，弹幕就排着队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