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赵时宜决定给父亲赵殿勋写一封信,让父亲从京城派人寻找张管家一行人。待写好信,赵时宜才疲惫的躺到床榻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蒙蒙亮赵时宜就醒了,她平时最爱睡懒觉,现在却因为惦记着张管家和连翘,醒的格外早。
她拿着信往门外走,想尽快把信送出去,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沈莲蓉正在门口和风尘仆仆的连翘说话。
连翘是个缺心眼儿的,嘴巴没把门,赵时宜唯恐她把自己遇到劫匪的事情说出去,赶忙迈着大步往她身边凑。
她还没走到连翘身边,就看到连翘一边抹眼泪一边向她跑了过来,连翘哭哭啼啼道:“小姐,那些劫匪太可怕了,不仅抢了财物,连马车也抢走了。”
沈莲蓉疑惑道:“什么劫匪?”
“就是抢劫财物的土匪。”赵时宜赶在连翘说话之前抢白了一句废话。
昨日沈莲蓉疑窦丛生,不解的看着赵时宜。
赵时宜怕事情露馅,于是对做事老成的张管家道:“张叔,你不是陪连翘到山西奔丧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管家是个聪明的,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赵时宜的用意,在连翘开口之前他赶紧接过了话头,重重叹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时运不济呀,我们一行人出城不久就遇到了劫匪,那群劫匪凶悍无比,不仅抢了我们的盘缠,连马车都劫走了。”
赵时宜转头看向连翘,装作一副悲痛的样子,低声道:“世道不太平,着实是委屈你了,竟连亲祖父的丧礼都赶不上。”
说完拉起连翘的手就往府内走,一副要安慰连翘的样子。连翘疑惑不堪的盯着赵时宜,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骨碌碌直转。
她出生之前祖父就去世了,还奔哪门子的丧啊。怎么一到青州小姐就不说正常人能听懂的话了,张管家也怪模怪样的胡乱附和小姐。
连翘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想要辩驳,被赵时宜一个眼风杀了回去,赵时宜低声道:“回卧房之前你要是敢说话,我就把你卖给人牙子。”
连翘是赵府的一等丫头,干活少月钱多,生活滋润的很,她可不想被卖出府,于是乖乖的闭上嘴不做声了。
待走到卧房,赵时宜才对她耳提面命了一番,为防万一,还软硬兼施,威胁了一通。
连翘虽然憨,但也不傻,知道了厉害关系后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说。
有了连翘,赵时宜的日子就舒适了起来,又过了一□□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天,夜幕四合,赵时宜换了一套男装偷偷去了正院服侍王之禅。
昨日,赵殿华把赵府最稳妥的奴仆都调到了正院,但王之禅是个喜静的,直接就把那些奴仆打发走了,如今阖府最宽阔的正院里只住着两个人,王之禅与他的小厮小五。
第9章
小五把赵时宜引到王之禅的寝屋,此时,王之禅正斜倚在贵妃榻上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看向穿着男装的赵时宜。
他疑问道:“好端端的你穿男装干什么?”
赵时宜憨笑一声:“赵府人多嘴杂,我虽是趁着夜色来的,可也保不准会被人发现。换上这男装就稳妥了,即使有人看到我进了大人的寝房,也绝不会认出我。”
王之禅嫌弃道:“你个头小,穿上男装有碍观瞻,快去把这身衣裳换下来,穿上女装。”
赵时宜是瘦高条,身高跟普通男子差不离,怎么在王之禅口中就成了小个头了呀。
她偷偷白了王之禅一看,心道太监果然娘娘腔,啰里啰嗦的,不仅喜欢混淆事实,还愿意多管闲事,连别人穿什么衣裳都要置喙。
赵时宜面上做恭敬状:“大人说的对,我穿这男装确实不甚美观,不知大人觉得我应该穿什么衣裳,褙子、襦裙、抑或是袄裙?”索性一次问完,免得自己跑来跑去来回换。
王之禅道:“你面色白皙与娇嫩的颜色相衬,换一套樱草色对襟襦裙罢。”
这下颜色、款式都有要求了。
赵时宜道:“我这就回房换衣裳。”
王之禅道:“无需回房,在我这里换衣即可。”说完唤来小五,吩咐道:“去拿一套樱草色对襟襦裙给赵大小姐穿。”
小五应声而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拿着一套樱草色对襟襦裙回来了。
赵时宜捧着那衣裳左右端详,这衣裳无论料子还是做工都是极好的,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小五是去哪里弄来的。
衣裳倒是好衣裳,只不过她该如何换呢?屋子左右就这么大,王之禅又不让她去别处换,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换吧。
赵时宜红着脸说道:“男女有别,小女换衣裳的时候大人可否暂且回避一下。”
王之禅面不改色道:“咱家是太监,并不是你口中的男人。”
这……
赵时宜退而求其次:“我面皮薄,不好意思当着旁人的面换衣裳,待我换衣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