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沉香倒好香茗。苏沂换上了常服,一身月白的袍子显得整个人更加儒雅,外人怎能想到这般清雅之人竟然在大理寺这种大恶大邪的地方当差,而且功夫也不差。

    苏含问道“二哥,最近有什么稀罕事,说来听听”

    苏沂又淡淡地抿了一口香茗“最近还真发生了件奇案”

    苏含激动“二哥快说说”

    苏沂一笑,看看苏含和苏觅“今日城东老刘家走失了一头牛,牛可是重要的畜生,老刘……”

    “打住!”苏含打断苏沂“后来牛在村头的老李家发现的嘛,老李和老刘有仇就偷了他家的牛。二哥,这个故事你都已经讲过八百遍了,我不想听什么偷牛偷马偷鸡偷狗的了”她突然压低声音靠近苏沂“有没有……那种案子啊”

    苏沂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含“那乐渝想听哪种”

    苏含什么的眨眨眼“有没有……杀人的案子啊”

    苏沂眉头一皱,敲在苏含头上“杀人的案子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呢,看来父亲说的对,却是太惯着你了,你这样长大可能真嫁不出去了”

    “哥!”苏含反抗“你就说一个听听嘛,我这么聪明没准还能帮你破案呢”

    苏沂无奈的摇摇头“哪有那么多杀人的案子,那就说一个最近比较奇怪的案子,乐安公府被偷一批了十分珍贵的器物,其中有一个御赐的宛金跑马杯,听说是十分珍贵。”

    “哪个乐安公府?”苏含问。

    “还有哪个,就是赵贤妃家的母家”苏沂又抿了一口茶“我派人去仔细看过现场了,是一个密室作案,赵家将御赐的宛金跑马杯放在书房的密室内,书房只有乐安公一人可以出入,密室也只有少数几个家主知道”苏沂顿了顿。

    “那到底丢了些什么东西?”苏含追问道。

    “一共也就丢了5件,其中就数宛金跑马杯最重要,听说是这宛金跑马杯是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命工部特意打造的一批器物中的两只,当时赵贤妃刚入宫的时候,皇上为显恩厚赏赐给乐安公的,另一只杯子听说在太后那里”说完苏沂又给苏含数了一遍其他几件丢失的器物。

    “这么说其他四件虽也是贵重,但并不是御赐,弄丢了御赐之物搞不好是杀头的罪过”苏含颦眉。

    “没错”苏沂笑道。

    “二哥,你不觉得奇怪嘛”

    “怎么说?”苏沂看向她,嘴角还是挂着淡笑。

    苏含又问了一些细节,想了想然后说“你看,那盗贼可入如此隐蔽的密室偷取宝物而不被人发现,定是有些本事,若是为了钱去,完全可以只偷那四件宝物或者再偷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想必也是能换不少钱财,到时密室被盗乐安公顶多是又气又恼,一边上报官府抓小偷,一边加固密室也就罢了。可是他为何冒险偷宛金跑马杯?这宛金跑马杯是御赐之物,又是工部特意打造,有宫中印制的标识,这样的东西就算是偷出去也是卖不掉当不了的,那他偷了做什么?而且有这种偷盗本事的小偷肯定不能分不清什么东西值钱不值钱,什么是官物啊,所以乐渝觉得,只有一种可能”苏含眨眨眼继续道“这个小偷就是为了偷宛金跑马杯去的,其他4件只是为了掩饰,而且这4件包括跑马杯都是贵重且小巧的东西便于携带和隐藏,这个密室又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只有乐安公有钥匙,所以必定是熟人作案,偷盗之人应该还在府内。刚刚依哥哥的描述,想必这个人还没有机会跑出乐安公府,乐渝觉得有这么几个可疑的人”

    苏沂放下茶杯,眼神中多了一丝趣味,他淡笑道“哦?说说看”

    苏含笑了笑,然后认真道“首先是管家的嫌疑最大,因为他可以安排府内诸事,还能接近乐安公和书房,而且他在国公府多年,有机会探听到国公府的秘密,还有就是能给乐安公更换衣物近身侍候之人,只有这几个人才有可能盗走钥匙再趁国公不注意放回去的机会”

    苏含说完苏沂满意地拍了拍手“乐渝说的很对,分析的也都在理”

    ‘那你看,在现代我可没少看刑侦作品’苏含心想,不过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哥哥应该早就知道,不过说出来哄我开心的”说罢她微微撅嘴“不过这样的案子怎么交给大理寺处置了呢?”

    苏沂笑着拍拍她的头“因为此事涉及贵族权贵,而且这个案情报给皇上的时候,皇上就已经猜到的案件并不简单”

    “果然不愧是皇上,这个老狐狸”苏含小声嘀咕着。

    “什么?”苏沂微微皱眉的看着她。

    “没什么,嘿嘿”苏含连忙笑道“二哥,这么晚了我和安若也该回去了”

    “好”苏沂起身“我送送你们”

    苏沂送苏含和苏觅到院口,谁知苏觅刚走两步突然又跑回来,跑到在苏沂面前就低下了头,小声道“二哥可以也摸摸安若的头嘛”

    苏沂一怔,随即笑着伸出手摸摸苏觅的发顶“我们家安若好像长高了些”

    苏含当然也看到这一幕,她嘴角轻轻含笑,安若到底还是太胆小了些,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母亲的缘故,苏含能感觉到苏觅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能他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多给她一些关爱了。

    苏沂收回手“去吧,乐渝在等你呢”

    “嗯”苏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