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的贼欢。

    闻姨叹口气:“千枢,你擦擦脸上的油。”

    千枢毫不在意地胡乱一抹,继续啃地欢实,欢腾道:“别看我了,快吃啊。”

    闻醉捂着脸:“你还记得你是公主吗?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千枢理所应当地反驳:“我已经够矜持了,不然这烧鸭我都不会带回来。”

    闻醉:“……”我谢谢你了。

    她突然佩服自己,竟然能把一朝公主,短短三年就养成这副熊样。

    闻醉倒了杯酒,决定速战速决,她道:“你知道安府前几年冒出来的那个安如许吗?”

    那当然知道,原剧情里自己就是被他毒死的呢。

    千枢撇撇嘴,边吃边回:“寄道啊,听缩他身体不好,一直养在道观里,前几年才被接肥来,肿么了?”

    其实鬼知道他十五年都跑哪儿去了,但原文里这么写的,她也只能跟着这么说。

    闻醉都快被气笑了,身体不好?把她按着打的人叫身体不好?

    这说的和刚刚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她气冲冲地喝了口酒,叹道:“你能不能先把东西咽下再说……放下,另一只腿给我留着。”

    千枢依依不舍地放下,拽了个鸭翅膀。

    闻醉怒道:“你还不舍,你过两天就要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你知道吗?给我留个鸭腿怎么了。”

    “闻姨我们那么快就要卖身葬父了吗?要不要花钱雇个托啊。”

    可是她们身上所有的钱都被她买了鸭,现在身无分文,能找到演技好的托吗?

    闻醉冷漠脸:“不,不是当丫鬟。”

    千枢疑惑看她,嘴里还叼着鸭翅膀。

    闻醉看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生气,越想越气:“看什么看,我把你卖了,三两银子卖给了安如许,后天你就嫁过去。”

    千枢嘴里的鸡翅膀顿时就喷了,她瞪大眼睛:“闻姨你什么时候卖的啊,我不就去拿了瓶酒吗?”

    闻醉别过脸:“你走后我刚卖的。还有,安如许说喜袍早都做好了,明天就能给你送过来。”

    那安如许生怕人要跑,多给的这几天还是为了改嫁衣的尺寸,不然闻醉觉得他还能娶得更快一点。

    千枢顿时毫无胃口,她扑到闻醉身边试图让她改变主意:“闻姨,我不想嫁给他,我都没见过他。我能不能不嫁啊,大不了不去钟宝斋找药了,我觉得我还能再撑几年,现在不去也可以的。”

    她不要嫁给男主啊,这不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闻醉抚开她那两只油乎乎的爪子,语气有些严厉:“千枢,你不要胡闹,现在上京局势不明,多少人在后面盯着就等着你死呢。你父皇没法出面,只靠我们两个根本找不到解药,而且你现在吐血越来越严重了,也越来越嗜睡,别说几年了,再找不到解药,一年你都撑不过去。我只会医术,不懂蛊毒,我救不了你你知道吗?”

    千枢抿抿嘴,不由得泄气:“可是,万一我嫁过去没找到解药,反而死的更早呢。”

    闻醉不知道她在抗拒什么,只以为她是和别人一样讨厌安如许,便放缓了语气安慰她:“你不要听别人瞎传,当年安府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千枢啊,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想这样。你身体越来越差,我很担心。”

    千枢看着她露出的那一只眼里满满的担忧,最终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嫁就嫁。

    她躲了三年都没躲掉,那还躲什么。

    来啊,看他俩谁先死在谁手上。

    ※

    已经深夜,安洪在藏宝库前巡逻,刚才因为他的疏忽,跑掉了一个小贼,安洪想起那个小贼的嚣张就气得咬牙切齿。

    还没转几圈,就见往日走路都要拄拐杖的老管家,今晚不知怎得,腿脚麻利地跑到他面前。

    “洪子啊。”老管家气都没喘,拍拍安洪的肩膀:“快快快,咱们安府要有大喜事了,你也别巡逻了,赶快去少爷院里,少爷有事找你。”

    安洪把衣服整理整齐,这才一头雾水地离开,临走时看着老管家坐在台阶上,那叫一个春风满面。

    喜事……什么喜事?

    他到时,安如许正坐在桌前喝茶,手里拿着一块帕子,青白颜色,一瞧就是女子用的。

    安洪定了定神,没敢多看,恭敬地行了个礼立在一旁。

    安如许放下白玉杯,手指轻点木桌,听不出喜怒,对着他道:“听说今晚藏宝库进了贼,她都动了什么?”

    安洪心一紧,苦笑老管家真是糊涂,这是哪门子喜事,听少爷这话,分明是来问罪的。

    他连忙抱拳,斟酌着回答:“回少爷,是药材,那小贼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碰到了诱饵,故而除了药材,并没有来得及接触其他东西。”

    “果然如此。”安如许皱着眉,意味不明地看着手上的帕子。

    “这几日你去看一看那些药材,找找有没有可以解毒的,不管疗效如何,都报给我。”

    安洪点了点头。

    安如许又想了想: “外面不是一直说我自小养在道观,体弱多病吗?你去帮我做件事。”

    ※

    天刚蒙蒙亮,千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