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国公小姐。”

    夏嬷嬷唤她,宁瑜回过神,心情忽然便沉重的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随夏嬷嬷进了殿门。

    瑜儿,朕要与你,做这大盛国最恩爱的帝后。

    那个人,便是在这厅里,说的这话。

    宁瑜站在厅里,眼神讥诮。

    她们自然不是大盛国最恩爱的帝后,她们是大盛国最大的笑话。

    “来了。”

    朝凰宫的殿中内室,有一道纱帘隔开,自帘子后面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宫女立刻上前打起帘子,皇后抬手,一旁的嬷嬷立刻上前扶她。

    宁瑜跪地行大礼。

    皇后端坐在软榻上,柔和地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皇后穿着轻衣,发间只一尾凤凰金冠,她生得高挑,雍容华贵,气度非凡,看似温柔慈善,眉目眼神间却又若有若无的透着一抹威严冷漠。

    “你母亲,可还安好?”

    皇后赐了座,问道,宁瑜垂着头:“母亲安好,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皇后轻叹一声:“前段时间,本宫病着,你母亲的事,陛下便让容贵妃去办了,不想你母亲病了这么久,想来容贵妃是尽了心,只是手下的人难免疏于职守,好在你母亲没有事。”

    宁瑜只静静的听着,眼睛始终垂着。

    没说上几句,皇后便泛了,着人亲自送宁瑜出宫。

    夏嬷嬷领宁瑜走过了御花园,御花园里有一个湖,殷钰站在湖边,手上握着一把玉骨扇,他似乎是刻意等在这里,瞧见宁瑜,他抿嘴一笑。

    “许久不见了。”

    “……”

    宁瑜抿紧嘴唇,她突然飞身过去,一手抓着殷钰腰间的玉带将他甩进了湖里!

    “殿下!”

    “小姐!!”

    夏嬷嬷惊声呼叫,平安被自家小姐吓得尖叫!

    “……”

    宁瑜一甩衣袖,厉声道:“平安,走!”

    平安一步三回头,瞧着皇十一子被救出水来,她合手默念:“菩萨保佑,总算皇十一子没事,不然她家小姐罪就大了。”

    “殿下,这这这!”

    夏嬷嬷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从来没见过这般胆大的!哪怕是公主娘娘,也没有敢这般胆大的!

    殷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笑一笑,倒是没生气,只温和地说道:“嬷嬷不必担心,本王没事。”

    殷钰随夏嬷嬷进了朝凰宫。

    宫人早已经报给了皇后,皇后见到殷钰立刻起身,担忧地问:“可有伤着?”

    “母后不必担忧,那池子深不过一米,怎么会伤着。”

    殷钰笑一笑,皇后眉头一蹙,不悦地说道:“就算是宁国公的女儿,也是太嚣张了,竟敢在这大盛宫内推皇子入水!”

    “母后。”

    殷钰笑着讲道:“她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千娇万宠长大的难免任性了些,也没什么,母后不必怪她。”

    “行了,你快些去换了衣裳,免得着了凉。”

    殷钰换了衣裳,皇后让人做了小菜,温了壶热酒,母子二个一同用膳,也没有旁人,皇后夹了水晶虾到殷钰碗中,讲道:“原想,她知道母亲被容贵妃下了毒,会怨恨容贵妃,与我们亲近些。”

    “她很聪明,她母亲病了数月,您却不曾派别的太医去探望,她一定想到了,是您故意纵容容贵妃,想要使她怨恨容贵妃。”

    “母后也是将计就计。”

    皇后说,再次叹了一声,她不喜欢女人太聪明,她对殷钰笑道:“还是你舅舅家的表妹兰蕊温婉贤淑,我瞧着便喜欢,你上次去西北,她可是担忧的很,去灵华寺替你祈福了足足一个月。”

    “母后说的是,表妹有心了。”殷钰笑着说道,续又与皇后说起了这个表妹。

    街上正是热闹,宁瑜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一双手攥的紧紧的。

    平安挽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心里不安:“小姐,你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干什么推恒王殿下入水啊?这可是大罪啊。”

    “……”

    他活该!平日里,她染了个风寒,皇上皇后容贵妃,都会拨几波太医前来,生怕她有个意外。

    现在母亲病了,病了数月,皇上不问,皇后竟然也没有派太医前来看一看,全由着容贵妃来。

    宁瑜死死的攥着手,指甲嵌在掌心,她心里,恨极了!皇上和皇后全都知情,他们纵容容贵妃,也只想借容贵妃的手逼她回京!母亲的身体在他们眼中算什么?不过就是一枚棋子!

    “可恶!”

    宁瑜怒叫,甩手打翻了皇后赏的八色糕点!

    平安吓了一大跳,怯怯的不敢去劝。

    恒王府。

    天色很晚了,九月天,晚上寒凉。

    殷钰身着月白色常服,握着一卷书,倚在窗漫不经心地翻看。

    “殿下。”

    陶然进屋,低声说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