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喝闷酒。

    “娘。”

    宁瑜走进屋,夺了酒,闻淑瞧着她便想落泪,女儿才十七不到,花一样的年纪,这帮丧天良的就想算计她了!

    “娘,爹呢?还绑着呢?”

    宁瑜坐下问,闻淑没好气道:“绑着呢,军中要是无事,便让他一直绑着,绑死都不解我的眼!”

    宁瑜上前搂住闻淑,心里暖暖的:“娘,别气了。”

    “不行。”

    闻淑拍大腿,心里不甘,她说道:“不能这么认输了,我琢磨着,非得你死了才能绝了他们的念头。”

    “死?”

    “你看。”

    闻淑从上锁的柜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取出一颗蜡丸来,她低声说道:“这里,是假死药,娘早就准备了,这个药,只能假死半日等太医来验了,太医验了你就安全了,这是顾郎中,就是顾文给我的。”

    “……娘。”

    这行吗,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

    闻淑也是无计可施了,摆说手道:“若是不行你再活过来就是,生生死死的谁说的清啊?”

    “那爹——”

    “别告诉他,他不知道才更逼真!”

    宁国公家的小姐又出事了,这回,死了。

    消息一出,震惊京城!宫里的太医几乎全都来了,皇上一拨,皇后一拨,容贵妃一拨!

    宁镇远听了这噩耗,铮铮铁骨大丈夫直接晕死了过去,宁国公夫人让人撬开嘴,一碗参汤吊下去,宁镇远醒了,醒来便像傻了,一言不发的。

    太医诊了,确认宁国公的小姐死了,消息传到皇帝面前,皇帝也是什么话都没有了,把自己关在朝阳宫,谁也不见。

    宁国公家的噩耗,牵着多少人的心。

    大半个京城的大小官员家眷全都去吊唁了,还有个些没眼力见的带着家中青春年少的女儿去吊唁,想着宁国公断了后,国公夫人不好生,定是要再娶一房,万一看上自家女儿呢。

    “夫人,恒王来吊唁了。”

    宁平匆匆赶来,对闻淑低语,闻淑心里立刻紧张起来,赶紧的打起精神来。

    殷钰一身白衣,端得是清贵出尘,他拱手行礼说道:“国公,国公夫人,节哀。”

    “还劳恒王殿下前来,感激不尽。”

    闻淑垂头说,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宁镇远呆站在一旁,不动也不讲话。

    殷钰低声说道:“在下与国公小姐曾经同生共死,情谊不同,今日,想请见她最后一面。”

    “这个,不必了,死人也不好看。”

    闻淑强笑,殷钰还在行礼,很坚持:“请国公夫人成全。”

    “……那,好吧。”

    闻淑领殷钰到棺前,宁瑜躺在棺木中,化着惨白的妆,样子着实吓人,殷钰弯下腰,轻声唤她:“宁瑜,宁瑜。”

    殷钰的护卫拦着闻淑问东问西。

    殷钰自袖中摸出一个锦带,从里面倒出一样东西,他捏着,轻轻摆在宁瑜的嘴唇上,他低下头低笑:“我在你嘴唇上,放了一只死蛤蟆。”

    宁瑜身子不受控制的紧绷了一下。

    殷钰忍俊不禁:“我看你呼吸了,太医就在外面,你还要忍下去?”

    “啊——”

    宁瑜猛地坐起来,又气又恶心又急,她挥着手到坐要棺木里发了疯!瞧见一只白肚皮的死蛤蟆伸腿躺在自己的手边,她又跳起来到处掸!人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东西,有人怕虫子,有人怕蛇,而宁瑜最怕蛤蟆!见到就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殷钰顺势搂着宁瑜的腰将捞出棺中,他‘惊喜’地大喊:“瑜儿!你活过来了,太好了!”

    陶然一行人立刻跪地,高声呼叫:“王爷一片深情感动上苍,竟让国公小姐死而复生了!王爷跟国公小姐果然是天造地舍,天作之合!”

    宁瑜咬死,狠狠地盯着殷钰。

    殷钰笑一笑,温柔地看她,手又得寸进尺地,深情地搂紧了她的腰!

    大门边,皇九子殷玦站在门口,脸色发青,他精心安排好的戏码,让对头给抢了去,当真是给他人做嫁衣!

    殷玦一挥袖,沉着脸离开了宁国公府。

    恒王与宁国公小姐情深似海,恒王以一片深情,竟将国公小姐从阎王殿唤了回来,让国公小姐死而复生!

    一下午,京城都传遍了!茶楼说书的都编好了段子!

    当天下午,皇上的圣旨便到了宁国公府,将宁瑜赐婚给恒王殷钰。

    大盛宫容园。

    容贵妃怒极了,甩手摔了一只青玉盏!

    殷玦喝着茶,淡淡地说:“母妃,您就算把容园摔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容贵妃气得胸口疼,恼火地咬牙:“我们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做了这个局,竟让那对母子抢先了去!”

    “十一弟的耳目众多,我是开了眼界。”

    容贵妃吃了一惊,拧眉说道:“他不会是知道我们安排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