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柔并济的斥责宁瑜。

    宁瑜跪在地上,目不斜视:“回母后,儿媳月事来了,所以才拒了他的。”

    “你月事来,也不耽误伺候丈夫,钰儿若是觉着不适自然不会勉强自己,他要无所谓,又有什么不可以?”皇后反问。

    宁瑜微微张着嘴,难得被皇后的话震惊到了,上一世,她没跟这个婆婆讨论过‘女德’,也不知道这个婆婆是这么‘贤惠’的。

    皇后又转头数落殷钰:“你也是,女子来月事自然是身体不适,你便急在这时吗,忍几日不行吗?”

    殷钰垂头,说了声是。

    “罢了,你们年轻夫妻,又是新婚,很多事不懂也是有的。”皇后叹了声气,喊夏嬷嬷领了四个嬷嬷过来。

    “王妃,你初为人妇,很多道理不懂,本宫宫里的这几个嬷嬷便是最懂礼的,本宫赏给你带回去罢,以后有不懂的便问她们,你们几个,要尽心教导伺候恒王妃。”

    四个嬷嬷全是面相精明,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宁瑜在心里叹气,真烦人啊,皇后光明正大的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必定要逼良为娼迫她生孩子了。

    皇后安排了车,宁瑜与殷钰被皇后的人逼着一车离宫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车,车里坐着张李孙刘四位嬷嬷。

    回到王府,殷钰去忙公事,宁瑜被张李孙刘四个嬷嬷看着学习规矩,什么走路姿势,眼神就先不学了,先学如何侍奉丈夫,宁瑜总结了一句话,就是丈夫是天,丈夫是地,丈夫打你你还得反省自己为什么惹丈夫生气!

    上一世,宁瑜也是骄纵的,她是国公府独女,那时候殷钰又不得不宠她,她也是活得肆意。

    结果重活一世,还不如上一世。

    听了一天的狗屁妇道,宁瑜不能去骑马,不能去练剑,听了一天名门妇女给丈夫纳妾,温柔顺从的光荣事迹,听得她想提剑砍人,竟比打仗还要心累。

    晚上,宁瑜在汤泉里沐浴,她喜欢沐浴泡澡,全身暖暖的,泡了汤泉,回到房中,宁瑜喝了碗银耳莲子粥,便歇了。

    拥着被子,没多久,宁瑜便感觉浑身出汗,热的不行,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一样,身上不舒服。

    在床上翻来覆去,宁瑜后知后觉的,才感觉出是哪里不对,她上一世毕竟是跟殷钰做过几年夫妻的,情爱还是懂的!

    “怎么回事?”

    宁瑜坐起来,掀了被子,重重的吐气,额头都是汗,她用手搧风,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一定是皇后宫里的几个嬷嬷给她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房门突然被推开,殷钰走进来。

    “……”

    “…………”

    宁瑜跟殷钰面面相视,看到彼此脸上的红潮,都明白过来,二人都中招了。

    “你别过来!”

    宁瑜大叫,她一翻身端坐在床上,二两杀气腾腾,“王爷,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别再来找不自在,我一身功夫怕你扛不住。”

    殷钰站在门口,他就盯着她,眼神很深,很黑,表情不明,宁瑜歪着头,一握拳头,指骨嘎嘎响,她不是吓唬他!

    “出来。”

    殷钰忽然转身,他穿了件白衫,外面罩了件皱纱的褙子,身姿修长,走路薄纱飘动格外轻灵。

    宁瑜随意穿了件红色薄衫,套上靴子,跟着出门去。

    殷钰站在院子里,他扔了把木剑过来。

    “干嘛?”

    宁瑜握着剑问,殷钰扫她一眼,“把精力消耗下去,药效就退了,我也不想与你同房。”

    宁瑜恼了,她不想是她不想,可是他不想,那就是侮辱人了,宁瑜执剑,不耐烦地讲道:“我能捱过去,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是撑不下去,这满王府都是姑娘,你随便挑一个便是,我也不会与你计较,会帮你收到房里的。”

    殷钰眼一沉,什么也没有说,一剑刺过来!

    二人在院子里,打的昏天黑的!殷钰说的对,这确实是消耗体力的好办法,尤其是宁瑜是真的想揍他!

    二人打了一个时辰,殷钰把剑丢在地上,扶着石桌子喘气,他真的恼了,“说好了比试,你老是打我干什么?”

    宁瑜擦了把脸上的汗,笑得灿若骄阳,“你不服,你可以打回来嘛,来啊来啊。”

    他是会武的,但是艺多不精,她可是专精一门,武功比他强多了,上一世,他便从来打不过她。

    “不打了。”

    殷钰坐到石凳上喘气,宁瑜撇嘴,其实她也累了,嘴硬罢了,殷钰突然起来,过来拽她的手臂。

    “干什么?”

    “累了,睡觉。”

    殷钰把人拽到屋里,把房门一关,宁瑜警觉,怕他想染指自己,殷钰却不理她,上了床,拽了被子倒头就睡。宁瑜爱干净,一身汗她是睡不着的,她唤人去添热水,洗了个澡,她当然不会跟殷钰同床,她抱着被子睡在了外室的榻上。

    张嬷嬷到宫里一五一十地把战况禀报给了皇后,恒王殿下跟王妃喝了暖情的药,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