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不厌恶,我只要让人知道他对不起我,嬷嬷不用担忧,我心中有数,你们赶紧去吧。”

    宁瑜捧着茶碗,从容的喝茶。

    一下午,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了,恒王跟宁国公府的女儿,洞房之夜打起来,闹到了御前,成亲没几天恒王便有了外心,跟表妹在府里公然幽会,宁家小姐气不过大闹王府,二人又打了起来。

    皇后着人到王府传话,让宁瑜到宫里去。

    皇后一连多天没睡好觉,被这一对新婚夫妇闹的焦头烂额。

    “瑜儿,恒王跟兰蕊是从小长大的,情分自然比旁人亲厚一些,也是没有什么的,是你想多了。”

    宁瑜跪在地上,脸板着,不服气:“母后是偏袒他,亲厚也没有搂搂抱抱的,宁瑜是亲眼看到的。”

    被宁瑜顶了一嘴,皇后心里不悦,“母后派了嬷嬷去教你道理,你竟然是全没学到心上,恒王是什么身份?他将来必定是要纳侧妃的,你现在就容不了,那以后还过不过日子?”

    “母后是怪宁瑜不贤惠?那好,宁瑜在这里向母后请懿旨,纳盛家表妹入府,也省得王爷日日找我麻烦,我说怎么王爷看我不顺眼,原来根在这里,请母后成全。”

    宁瑜叩头,皇后眉头一皱。

    宁瑜在心里笑,皇后偏爱盛家,盛家是皇后的娘家,皇后自然会同意的。

    第二日,皇后派人到王府传话,喊殷钰入宫。

    正是晌午,午饭的时刻,皇后让小厨房的人做了殷钰爱吃的菜,还温了壶酒。

    “昨天,你那王妃到宫里来,顶了母后几句,向母后请旨要纳兰蕊为妃。”皇后夹了块香嫩的牛肉到殷钰的玉碗中。

    殷钰夹着菜动作一顿,皇后讲道:“兰蕊自然是要嫁给你的,这是多年前便定好的,只是她是你舅舅的掌上明珠,又是国舅府的嫡女,这位份自然是不能低的。”

    殷钰放下筷子:“母后想要兰蕊也为正妃?与宁瑜平妻身份相等?”

    皇后笑:“那是自然的,盛家是皇亲,论亲贵在宁国公府之上,怎么能让兰蕊当侧妃?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

    殷钰沉吟着,说道:“母后,不可。”

    皇后愣了一下,脸色一板:“怎么不好?”

    殷钰抬手倒了杯热茶,递给皇后,说道:“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个节骨眼上宁国公府不能得罪,宁愿委屈一下自家人,娶是要娶的,但是不好做的太过,否则那就是真的得罪宁国公府了。”

    皇后点头,这帝位,是她盛氏满门的保命符,她也分得清轻重。

    皇上下旨赐婚,将盛国舅的嫡女盛兰蕊,赐给恒王府做侧妃。

    盛安街又添了茶余饭后的热闹,恒王才娶了宁国公家的女儿,一个月没到,又要纳盛国舅家的女儿为侧妃,看来恒王跟宁国公家的女儿,是真的不合。

    既然是侧妃,那自然是跟正妃不能比的,盛家为了大局也忍下了,一切从简。

    盛兰蕊入了王府,殷钰早前便让人修了园子,亲自题字,娶名叫扶兰轩,盛兰蕊喜欢兰花,兰花娇弱,殷钰便是从别处搜了不少珍品兰花,摆在扶兰轩中。

    侧妃今天入门。

    王府又热闹了。

    晚间,宁瑜在院中擦剑,一下一下,她想西北的草原,想风灵城的雨了。

    门开着,她住在这里,都听得到外面的热闹,可见是真热闹,宁瑜歪着头,漆黑的眸子中,一片霜雪一样的寒。

    上一次,他花了十一年,宠她,家她,实际他心里究竟装的是谁,她不清楚,她至今也想不明白。

    或许,真的是盛兰蕊吧。

    平安红着眼圈站在她身后:“小姐,你别难过。”

    宁瑜笑,她怎么会难过?她只会拍手称快,以后他再有什么需求,终于可以不用来缠着她了。

    恒王昨晚宿在了扶兰轩,一夜未离开。

    第二天,王府就传遍了,说是盛兰蕊一早,显些起不来了,面色却娇红,可见昨晚恒王殿下是多么的宠兰妃啊。

    一早,宁瑜在院子里练剑,平安从外面回来,气红了眼睛,外面的下人都是些势利眼的,瞧见她家小姐不受宠,竟然胆敢对着她风言不语的讥讽。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

    宁瑜收了剑,笑着讲,平安哇地哭了,为自家小姐不愤,唧里瓜拉的把听来的话全说给了宁瑜听。

    宁瑜握着剑,紧了紧手,她笑:“哦,兰妃既然下床吃力,那如意,你差人去扶兰轩,告诉兰妃不必来请安了,好生歇着吧,早日给恒王生个娃,李嬷嬷,你去我的私库挑点个补品,算了,被品容易被出事,你就挑些个玩意,要便宜的啊,送到扶兰轩。”

    吃了早饭,宁瑜便出门去了,她回了趟宁国公府,点了一队人,直奔城外平头山,最近山里匪贼猖狂,大白天的都敢打劫,更是敢□□妇人,前二日更是惨死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

    平头山地势险,离京城有些距离,此地的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