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对秦衍的反应有些迷:“……”

    秦衍不是钢筋直男的属性吗?不像男主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少年时期,完全把任何心情都写在脸上,这才导致为官后吃了不少暗亏。

    这些岔子,还是顾望瑾帮他摆平的,所以后来秦衍才死心塌地追随这位手段高明、心系天下的少年丞相。

    就连把原主五马分尸,都是秦衍亲自上阵,当辅斩官,眼也不眨专门宣旨、亲自把连宋送往黄泉路的。

    在里,读者眼中、包括她自己都觉得秦哥这股满腔热血、献身事业的铁面无私精神,在大是大非面前,实在太值得千古传诵了。

    毕竟贪墨民脂民膏、强抢民女的狗官人人喊打,哪怕和清官秦衍有自小一起念书的同窗情谊,果断割舍也不足为奇。

    何况还是秦衍亲自收集贪污证据,全方位辅佐男主消反派,在文本设定中,不仅没有无情无义,还显得十分明辨是非、善恶分明。

    但有朝一日,创作者变成贪官还没长歪的少年时期,虽然还没作死,但看到秦衍这个送原主上路的同窗,宋钦柔的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

    不过这些弯弯绕绕都不是重点,最让她不解的是什么时候,秦衍也变得忽明忽暗,高深莫测,完全和“危险分子”贴近了?

    想不通的宋钦柔,索性不再绞尽脑汁,无奈摇摇头,收回紧盯那道渐行渐远身影的目光,看向欲言又止的祁韵道,“走吧,我们也回去。”

    “嗯嗯。”祁韵很顺从的点头,跟上自家少爷那道欣瘦单薄的雪青身影。

    “顾相,谢意一事,是否派人告知秦同砚?”

    贡院外人潮散尽,门内褪去正红官袍,着雪衫白袍、悬雕花雪松流苏佩玉的顾望瑾执扇行近,身侧姜怀景有些拿不定主意问。

    “你安排便是。”他眼尾微动,身形顿了一下,冷声答道。

    “好,下官还有一事。”姜怀景年轻清俊的面容,逐渐覆上了一层忧色,从宽袖中掏出信笺递了过去。

    “引蛇出洞,收效颇显,下一步还请顾相明示。”

    ☆、医闹

    “按原计划行事。”他素白纤长的挑开封线,一目十行看完后,重新折好递回去。

    “下官明白。”姜怀景双手接过,眉间闪过内疚,迟疑片刻垂首道,“容大人……下官惭愧,实在无法说服。”

    并非他不尽全力,实在是容涣玉看起来温润儒雅,风度翩翩,对谁都是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实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把人堵得哑口无言。

    容涣玉年纪轻轻就是大梁尚卿兼太子太傅,能在党羽争斗中独善其身,不被任何人掌控,虽不乏圣上明里暗里的支持保护,本人的手段心思,就不是一般人能左右的。

    所以这种非比寻常的存在,还是交给同样不是凡人的顾相去解决吧。

    姜怀景暗暗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眼含希冀看向那张明明美得过分,却泛着生人勿近、甚至是死气沉沉的凉薄俊颜。

    顾望瑾:“……”

    和容涣玉当了两年多的同僚,他自是明白那人有多难对付,“无妨,交给我吧。”

    “多谢顾相。”的体恤,当然后三个字,再给姜怀景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虽然顾相性子冷淡,表面对谁都没有容太傅那样平易近人,但追随顾相久了,很清楚他礼贤下士,从不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威去压榨同僚。

    正因顾相从始至终的那颗赤子之心,他这个直系属下越感念庆幸,越不能因一时松缓得寸进尺,失了礼仪。

    “不必客气。”顾望瑾微乎极微颔首回礼,轻启唇角,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走罢,随我入宫面圣。”

    姜怀景:“……是。”

    原本他还想早回府歇着,巡考这段时日可累坏他,但顾相都下令了,他能拒绝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以再深感遗憾,也只能敛去眼底的懈怠,快步追上飘飘远去、不染俗世烟尘的顾望瑾。

    ——

    “少爷,您慢点吃,别着急呀。”

    无论那边专注朝斗的危险分子如何动作,都影响不到来了酒楼、专注大快朵颐的宋钦柔。

    啃了三天馒头、喝了三天白粥,还被三天不同洗脑纸条荼毒,好不容易从火坑跳出来,她现在只想吃喝玩乐,顺道躺尸做富二代。

    由于连宋是只配活十七章的炮灰反派,她并没有花多少笔墨给他设定背景,加上刚穿过来就面临一堆措手不及的麻烦,完全忘了探究原主客观亲属的情况这回事。

    要不是来酒楼路上有祁韵的提醒,她差点都以为连宋是个白手起家、独闯朝堂的励志型寒门子弟呢。

    不在意不知道,一讨论吓一跳。

    这个连宋,除了正文已知的母亲外,父亲是已故陵州府府丞,还有两个待字闺中、貌美如花的姐姐。

    连府虽然称不上家财万贯,好歹也算丰厚殷实,在陵州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