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
前几天,他接到裴忱任务的时候还在酒吧搭讪学生妹,听闻那边一个分不清口红色号的直男突然问及女人喜欢的包包,意外之后立刻帮忙询问,把圈子里的千金们都打听遍了,给裴忱出一个合适的建议。
陈峥不正经地打趣:“今晚月色这么美,你不得趁热打铁,过一个良宵?”
裴忱抖了抖烟灰,没应。
“不会吧。”陈峥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自己错过洞房花烛夜似的,“证都领了你还没有睡人家的想法吗。”
裴忱语调平淡,“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
“别别别——”陈峥说,“我再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
“你没谈过恋爱,也没接触过女人吧。”
“所以呢。”
陈峥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劝梵尼小公主乖乖跟你领证的?你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了?”
裴忱:“滚。”
卧室里。
经历过多次社死的江晚梨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左右打滚,恨不得现在能刨坑将自己埋进去。
搁放在一旁的手机不断地震动。
明茶发来信息:[在干嘛?看到回复,没回复我就当你今晚和男人共度良宵了。]
江晚梨:[……你不要瞎说。]
[瞎说什么啊,共度良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男女朋友都会同居上床,更何况你们已经领证结婚了。]
[我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明茶好奇,[你不会性冷淡吧?]
在江晚梨的认知力,性冷淡这个词并不是褒义词,所以果断否认:[怎么可能呢,我很热的好吗,要是有个八块腹肌的美男站在我面前,我肯定立刻扑倒。]
[这才对嘛,我就说大梨子怎么可能是性冷淡。]明茶兴致勃勃,[那你什么时候扑你老公?]
本来就头疼的江晚梨被这几个字弄得更心烦气躁。
什么时候?她暂时还不知道。
她还在懊悔。
刚才居然因为一个包包而得意忘形,分不清对方是谁,直接吧唧地亲上去。
糊涂,真是糊涂。
现在好了,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总不能解释说,她不是故意亲他的,希望他原谅。
要是不原谅的话怎么办?
他会不会很生气?毕竟都没说一声就被非礼了。男人被非礼的生气程度可能不亚于女孩子。
胡思乱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开门的动静。
吓得江晚梨立刻掀起被子,将自己埋到被窝里,假装睡熟的样子。
时间来不及,她都忘记关灯了。
手机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
裴忱进来的时候,只看见被滚乱的床铺,以及一个横七竖八呈不规则的天鹅绒被。
他解开领带,不急不慌地走过去,没看见女孩睡熟的面孔,连枕头都被掩盖住了。
此时的被子,被江晚梨提到床头,把头和身子捂得严严实实。
而床尾,是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只脚,因为没有盖到被子,圆润的指尖微微泛红,也由于紧张的原因,不安分地蜷缩。
这丫头,什么时候养成顾头不顾尾的毛病。
裴忱拿起她的被子,意图往下拉一下。
然而,被里面的人拽得死死的。
“晚梨。”裴忱问,“你睡了吗?”
被子里闷声闷气传来两个字:“睡了。”
裴忱:“睡了还能说话?”
“……”
这回,被子里没有再传声。
“闷着头睡觉对呼吸道有影响。”他还算有耐心,“把被子掀开一点。”
她依然没动。
没有解释,但这个行为无疑不是在解释一个现象,她没脸见他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亲一下。
真要是做点别的事情,她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到时候他也得跟着钻进去挖她出来。
裴忱没有强求,顺手把灯关了。
准备去洗漱的手,看见床侧有个亮着的手机。
为避免被她踢到地上,他帮忙拿起。
上面的信息,无法避免掠过眼前。
没有刻意,但还是看到一点,比如她对闺蜜说的那句——要是有个八块腹肌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肯定立刻扑倒。
非常有理想的抱负。
但现实是,信誓旦旦口若悬河说要扑倒美男的江晚梨,因为不小心亲了下男人,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不敢见人。
小孩子,胆小,正常。
裴忱从浴室出来,看见床铺发生变动,但被子仍然死死地把枕头盖住。
唯一亮着的一盏夜灯光线黯然,反衬得房间朦胧暗昧。
裴忱在床的另一侧平静地半躺下来,期间感知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