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不管不顾道,“王爷不要被姐姐给蒙骗了,她此前与杨公子恩爱异常,甚至不惜为了他私奔逃婚……指不定她如今已经不是清白身了!”

    “本王是她的夫,她是否清白我岂会不知?”齐卓梁冷笑了一声,丝毫不给曹清留半分颜面,“你是否清白身本王不知,但黑心肝却是一目了然。她是你的姐姐,你当真要置她于死地?”

    “我没有!”曹清答得又快又急,一张清秀的脸蛋此刻涨得通红,“我只不过是不想王爷被假象蒙骗,大姐与家中教书先生暗通款曲已久,此事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的!”

    “够了二小姐,”杨凌骞剑眉深蹙,若能顺利带走曹舒,他不介意当曹清的剑,而如今她再挣扎亦不过是人前受辱罢了,“我与王妃之间清清白白,从始至终都只是我会错意了,王妃千金之体又怎会看上我一个穷酸秀才。”

    “你……”

    见原本的盟友倒戈相向,曹清一时哑了声,又急又怒却无可奈何。

    而在这时曹尚书闻讯亦匆匆赶了过来,在见到杨凌骞的那一刻脸上划过阴鸷,刚欲发作,只听齐卓梁率先道,“舒儿碰见先前的教书先生便聊了几句,二小姐非要扯着小王前来捉奸。还请岳丈评评理,到底是他们二人真的有猫腻,还是二小姐在往舒儿身上泼脏水?”

    齐卓梁虽是选择问句,但却明着给曹尚书指了一条康庄大道。在这个当下,曹尚书又怎会认下曹舒和杨凌骞之间的□□?他自是将矛头指向了泫然欲泣的二女儿——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曹清被父亲一巴掌打得趔趄了几步摔倒在地。她捂着半边脸,泪水夺眶而出,半仰着脸控诉地看向父亲,“父亲——”

    “住嘴!我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女!”曹尚书却抬脚拂开她,恨声道,“从小到大,但凡你大姐有的东西你便要去挣,如今长能耐了,连王妃之位也敢觊觎,甚至不惜泼你大姐脏水!舒儿如今与我曹府荣辱一体,皇家威仪岂容你如此放肆!这般做之前你可曾想过我是你父亲,想过你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父亲的声声质问却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曹清的所有傲气。她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所仰仗的也不过是父母的疼爱,父亲最后的警告她听懂了,为了曹府上下他保不了她了。

    “王爷,”曹尚书见曹清不再反驳,这才放下心向齐卓梁告罪,“老臣一向教女甚严,杨先生只是府里寻常的教书先生,舒儿断不可能与他有任何不当往来。至于她——”

    曹尚书复将视线落于曹清身上一瞬,才又收回道,“曹清骄纵蛮横,陷舒儿于不贞,陷曹府于不义,老臣亦甚恶之。今将她交与王爷,但凭王爷责罚。”

    “既是曹二小姐时时刻刻将清白之身挂于嘴边,那本王便许你常伴青灯古佛,永守一世的处子之身可好?”

    齐卓梁此言一出,不仅曹清,便是连曹尚书也身子一颤。他话虽如此说,可也未想到齐卓梁会下此重罚。

    见众人怔然,齐卓梁摇首轻笑着道,“好歹也是舒儿的妹妹,你不念姐妹情,本王也不能完全不带念。但你的心确实该清清了,本王便罚你于祠堂面壁思过一年,岳丈以为如何?”

    “是、是,老臣定当对她严加管教!”曹尚书的心这才松了下,连连应道。

    经此插曲后,齐卓梁不再看跌坐于地的曹清,而是牵着曹舒的手便要往外走去。

    这时默不发声的曹舒却顿下了脚步,朝曹尚书道,“经二妹妹这一闹,只怕杨公子在府里不好再待下去了,还望父亲给一些遣散费与杨公子作为来年科考的盘缠。”

    生怕父亲再度禁锢杨凌骞,曹舒语含暗示。

    “是。”曹尚书只得应下。

    从曹府出来坐上马车后,齐卓梁便敛去了一身的王爷气,斜斜地靠在马车壁上笑看着曹舒,“幸好今天有我,不然十个猪笼都不够你浸的。还学人私奔,有点狂野啊曹大小姐——”

    曹舒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若今天当事人是原本的宿主,事态可还会如今天这般发展?想必已被曹清得逞了吧……

    “怎么,舍不得杨公子了?”

    见曹舒不理他,齐卓梁骤然想起洞房时她说的话,一股绿烟又抑制不住往外冒。

    曹舒这才凉凉斜了他一眼,“我只是同情他,也不知道日后某人要如何打发府里的侍妾们。”

    “放心好了,我可不当那冤大头的接盘侠。”

    齐卓梁满不在乎,还是那句话,他一米八五的男子汉总归不会被人强了去。

    而这,亦是曹舒想要的回答,如此一来她王妃的地位便稳如泰山。

    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脑海里突闪过一抹灵光,借着马车颠簸她欺近了齐卓梁跟前,以刀手搁在他的脖颈处,“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你对大齐的熟悉程度就像在这里生活过一样?甚至连小弟叫曹琦也知道,活像他身边为他倒夜壶的小厮。”

    “……”齐卓梁就知道曹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彼时他并不知晓曹舒亦穿了过来,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