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帮忙的意思。
叶蓉并不理会他的捉弄,压下心中恐惧,一手拉住缰绳,微微侧腿,欲要踩在马蹬上,却不料,马突然仰天长鸣,一脚踩空就要掉下来,猛地被人带到怀里,又是那股浓烈的酒味。
她身下一扑,就把搂着她的人扑在地上,他眼里波光暗涌,幽深无比,“想不到蓉儿比那勾栏院的姑娘还要生.猛。”
她的衣领敞开,入眼便是那一处雪白,又紧紧压在他身上,顾华庭眼里的神色渐暗,声音微哑,“今夜,怕是回不去了。”
叶蓉自然不知他说的是何意,想撑住身子起来,又被他带回去,“躺下歇歇。”
叶蓉暗瞪一眼,觉得他是有病,三更半夜,在这街道边躺着若被人看见,算作怎么回事。
好在,他没躺多久,便带着人转去了胡同。
胡同窄小,只能两人只能紧紧贴着,并肩前行。
顾华庭手牵着她,似是格外享受,时不时地就要捏捏那寸软骨。
因着胡同窄,他手掌火热,不一会儿手里就一片粘腻,叶蓉静静地跟着,没把手抽出来。
走了一段,到了一处荒废的楼阁,顾华庭站住脚回头看她,一手搂住她的腰,低声,“抱紧了。”
脚尖点地,叶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随他凌空而起,迷蒙之中,她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腰,听到耳边一阵轻笑,耳边呼呼风声,便随他到了阁楼顶。
她睁开眼,放眼望去,徐州城的夜景尽收眼底。皓月当空,有残星闪烁,暮色笼罩这座孤傲之城。
叶蓉手搭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掌下一片凉意,还没搭上多久,便被握入一个大掌中,顾华庭抓着她的手,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给她,“会喝酒吗?”
叶蓉自然不会。
顾华庭没等她答,抽回手,把一小瓷瓶酒留在她手里,语气一如既往地强硬,“喝了。”
“被我发现留下一点,我就把你留在这。”他也不嫌脏,后背紧靠着栏杆,挑眉看她。
叶蓉低眉看着手中拳头大的瓷瓶,眼睛凉了凉,唇畔抿着,好一会儿听头顶的人不耐催促,“还等着我亲自喂你?”
他情绪变得快,没了此前的和颜悦色。
可真是个混蛋!
叶蓉拔开塞子,仰头猛喝了一口,又辣又烈的酒流入腹中,呛得猛咳几下,泪水从眼里簌簌而下。
她抬眼看向栏杆面无表情站着的人,再次抬手把瓷瓶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脸颊瞬时生了红,两眼盈盈如水,眸中含情,一时头重脚轻,瓷瓶掉落在地上,啪地一声碎裂。叶蓉嘤咛一声,身子一晃,没摔在地上,反而落到一个温热的怀里。
透过眼皮的缝隙,看到那令人厌恶的人,抬手一巴掌就要落在他的脸上,却因力气小,反而软绵无力,轻飘飘地落下。
顾华庭接住她落下的手,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吻了吻她被酒水染上红艳的唇畔。
叶蓉呼吸微喘,红唇嘟起,顾华庭目光幽幽地看她。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便是这座阁楼。
他今夜却带她来了,定是这酒过烈,才让他这般糊涂。
第23章 遇故人
翌日叶蓉醒时,天光大亮,脑中一阵昏沉,她揉揉眼,望见床头的纱帐,才知自己这是已经回来了。
醉酒后的余韵,她只知昨夜顾华庭逼迫她喝酒,后来的一切都不记得。
“姨娘,您起了吗?”
叶蓉听见外面的声儿,张了张口,才发现喉咙痛得厉害,“进来吧。”
曦蕊进来,服侍她洗漱,又看了她一眼,“姨娘,您昨夜怎么了?”
叶蓉扭头,“我昨夜怎的了?”
曦蕊道“今晨奴婢来时,您还睡着,屋里有淡淡的酒味。姨娘,您喝酒了?”她记着,屋里是没放置酒水的。
叶蓉干咳一声,“这件事便就此揭过,别再提了。”
曦蕊虽好奇,但看姨娘稍有不悦,便再没开口。
顾府的后院颇大,叶蓉待在屋里头晕得很,出去到后园转转。
有泉水淙淙从假山流下,慢慢悠悠地淌。
“你此次来可要在府里多住几日。”一道人声传来,叶蓉听出来人是谁,想避一避,躲到假山后面,掩盖住身形。
“壬梧兄相邀,我怎敢推辞,只是兄应小弟的事…”那人犹豫,并未继续说下去。
叶蓉听到这声,蓦地睁大了眼,只站在假山里,屏住呼吸,却又是难以相信。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南溪道“自当做数。”
他走到假山前,眼角一瞥,看到躲在里面的素色衣衫,快两步走近,“府中这山今日可奇了,怎么多出这几重颜色来?”
徐凉白走近,因着与顾南溪站的位置不同,他抬眼,便与那双念了多年的水眸一撞,他怔然片刻,里面的人竖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