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生香。

    这份早餐,虽算不上太丰盛,但味道不错,尤其与昨日那两盘炒青菜简直天壤之别。

    宁映寒满意地对她点点头,仆妇顿时眉开眼笑,昨日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后,她的态度大变,今天早上更是拿出了她最擅长的手艺毕竟,二百两对宁映寒来说不多,但对仆妇而言,是她平时一年都赚不到的数目。

    宁映寒用过早膳,心情愉快地出门了。

    仆妇自住进小院,总见她哭哭啼啼,除了偶然得到苏公子的几句温存时偶尔展颜,何时见过她这般精神饱满的模样,一时心下也嘀咕了两句,看来这姑娘是真的想开了。

    宁映寒直奔宁府曾经的晋王府邸,被今上赐给宁家几个孩子居住后,便更名为“宁府”。

    敲开门,门房看见她愣了一下:“参见郡主。”

    毕竟是从幽州跟过来的老人,对当年的宁映寒长袖善舞、通天手段印象深刻,就算这几年听到再多风言风语,也抹不去第一反应是敬重。

    “邢叔免礼。”

    被称作邢叔的门房反应过来,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三年间他只见过宁映寒一面那次‘她’上门骗走了晋王听到消息后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几万两银子。

    后来,圣上下旨让宁成澜入宫与皇子们一同进学,吃住都在宫里。‘她’就算上门也见不到人,压榨不到什么好处,便没再出现过。

    “苍山和负雪在吗?”

    “在,”邢叔忙不迭地应着,“老奴这就去叫人。”

    不一会儿,两名男子走了过来,两个年轻人容貌略有相似,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对儿兄弟。

    看到宁映寒,两人神色复杂,行了一礼。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宁映寒开门见山。

    两人谨慎地对视一眼。

    宁映寒笑道:“怎么,不愿意?”

    “只要不损害宁府,我们二人愿为郡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苍山和负雪年少时沿街乞讨,是当时还年幼的宁映寒见到,起了善心,将他们带回府里。后来晋王见二人根骨不错,便请人教了二人武艺,两人也是争气,很快便学有所成。后来跟晋王去了幽州,又为了保护宁家三个孩子重新返京。

    对于宁映寒,二人总是记着她的救命之恩的。

    “不用那么郑重,”宁映寒心下微暖,“想让你们多叫几个侍卫帮我搬东西而已。”

    “搬东西?郡主要搬回宁府吗?”

    “不,”宁映寒听到这个问题也沉默了一瞬,“搬得是别人的东西。”

    宁映寒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苏俊之所住的地方。

    按理说,他一个穷书生,刚刚参加过春闱,还没等到放榜,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哪里住得起这般豪华的府邸。还不都是拿了宁映寒的银子。

    宁映寒是第一次见到这宅子,皱了皱眉。这宅子当然比不上晋王府邸,但已经算得上是十分豪奢了,这苏俊之收了‘她’那么多银子,把自己的宅邸装饰地这般精致,却只打发‘她’住一个破烂小院?

    且不提穿书者的奇葩脑回路,连这都忍得下,这苏俊之心安理得如此作为,脸皮也未免太厚了些吧?

    宁映寒客客气气地敲了门,不一会儿,门房来开门没错,苏俊之一个仅有秀才功名的书生,也学京里大小官员一般给自己弄了个门房。

    门房见是她,也不稀奇,但也懒得打招呼,只侧了侧身,示意她过去。

    宁映寒也不和他计较,径直走了过去,门房欲要关门,被拦了一拦,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跟着一串侍卫。

    “这……这许多人要做什么?”

    没人理会他,众人跟在宁映寒身后进了正厅。

    “映寒,”苏俊之见到她,迎了出来,“半个月没见你了,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过来呢?”

    这苏俊之确实长得好,加上此时对着宁映寒说话时,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也难怪书里许多女孩子会为他沦陷。

    但……这般作态,实在不符合宁映寒醒来之后所听到的宁映寒苦追苏俊之,但后者对她不假辞色,冷言拒绝多次,但宁映寒脸皮太厚,仍然不肯放弃。

    怪不得,宁映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穿书者倒也没傻到一直不停给一个冷脸对她的人送银子。

    这苏俊之分明是看‘她’好骗,故意吊着她呢。

    这抹冷笑倒是看的苏俊之心里莫名发憷,他清了清嗓子:“映寒,你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苏俊之看向宁映寒身后的苍山,后者丝毫不掩饰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苏俊之皱眉:“映寒,这是你的下人?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我的人好的很,不懂礼貌的是你。苏俊之,你仅有秀才功名,见到本郡主,不行礼也就罢了,还一口一个‘映寒’,”宁映寒挑眉,“本郡主的闺名,是你配叫的吗?”

    宁映寒丝毫没打算给他留面子

    在那本书中,苏俊之的上位路中相当重要的一项功绩